两名放火嫌犯被押解到罗家庄园,听过肖小寒的禀报,米大人立即对他们进行分头审讯。
其一名放火者因胳膊被砍伤,肖小寒给予简单止血处理,当军卒将那人的面罩一摘,小寒立即认出,这位也是高求当初财政协会的成员。
首先将这位送到临时审讯室,小寒对米大人小声说道:
“这两位放火者也是高求的走卒。”大人点头表示明白了。
放火者一见肖小寒在场,便将脑袋低下。听米大人喝问道:
“你们本是高求的走卒,为什么前来放火?”
那位回答道:
“都说风高放火天,我们是来看看风天放火是不是好玩。”
“撒谎!不肯说是吗?你们受主子高求和罗贝勒支使,企图用风天放火将军卒引开,以协助案犯华南虎乘机逃跑。别以为能瞒天过海!不论以什么理由放火,按前朝大律,按现zhèng fǔ法规都是死罪!再问一句,交待还是不交待,为什么前来放火?”
那位放火者听到放火是死罪时身体哆嗦一下,但仍低着头不肯吭声。
高求的几位走狗都是这样对付审讯的,看来早有应对的主意,一时半会是无法让他们开口的,只有等抓到华南虎后,将这一干人等押解到守备衙门庭审,不怕他们嘴硬了。大人低喝一声:
“押下去!”
两名军卒来,将受审者的手脚绑,推着他押送到庄园的一间屋子之。
庄园一长溜厢房有许多房间,高求的四个走卒被分别押解,以便于审讯,防止串供。
肖小寒仍旧回到井房那边严守。
象鼻山下断崖前,加强警戒,密切注意洞口一带的动向。
这样又过去了三日,山洞内仍没有异常动静。米大人分析到,现在围困已过去五日,若是洞内没有水可饮用,除了炼过功夫的华南虎,别人是支撑不下去的。可是现在仍不可放“虎”出洞。
又过了三日,怪的是,洞内仍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动向。但米守备大人心是有数的。
“去把肖小寒叫来,让他打开洞口。”米大人对一名仆役吩咐道。
这是进攻的命令,肖小寒明白了。他站在崖壁方的山顶,对着那棵老栎树连拍三掌:
梆!梆!梆!
是这样。
随即小寒身体一旋,如一道玄影自山顶跃下,到达洞口之前。
那扇铺满暗绿色苔藓的石门正在悄然开启,从门的缝隙间一股股臭薰人的气味冲了出来,不用说,那是人的粪便的臭味。
肖小寒正要冲进门去,突然听得一个声音在洞门口响起:
“救命,救 ……”声音微弱得如同蚊子哼哼。
接着便见一人从门口爬了出来。
肖小寒一把将那人薅起,喝问道:
“你是什么人?”
那人低声回答道:
“家丁,罗府,家丁 ……”
“洞里还有谁?”小寒喝问。
“只有,华老头,他死了 …… ”
小寒一听,怎么能让华老贼死呢?对手不要死啊!要冲进洞。
“等等!”米大人已来到跟前,喝住了小寒,问那罗府家丁道:
“洞可有暗器?”
家丁摇了摇头,回答道:
“没有了,暗器都让华老头拆除了 ……”
“前面带路!”米大人冲家丁喝道。
那家丁由两名军卒架起在前面向洞走去,米大人和肖小寒跟随其后。
很快,奄奄一息的华南虎被军卒抬着出了洞口。
华南虎被喂进几口清水,以防途暴毙,然后被牢牢kǔn bǎng在一扇门板,由军卒抬着。押起高求的四名走狗,米大人率队撤离了罗家庄园,打道回衙门准备对案犯开庭审理。
肖小寒临行之际,向那座仍旧神秘莫测的古城堡注目而视,心叨念道:
孤独老前辈,我会回来看你的,等着晚辈啊!
当米天易守备大人押着一干案犯搬师回衙的时候,在咸宁的两个人已成热锅的蚂蚁,焦灼不安。
罗贝勒直接带着家丁到了巫罂山下那座小洋楼,手指着高求的鼻子骂道:
“高求子,你个biǎo zǐ养的狗屎,蠢猪!谁让你派人去放火的?你妈妈的脑子进水,那米天易和肖小寒的脑子也进水了吗?”
高求被一顿骂得也懵了逼,手还拿着那把勃朗宁漫无目的地划着,那枪口时而冲向罗贝勒的前胸,气得贝勒爷去一把将枪抢下摔到地。
“说啊,为什么去放火?你想烧了我家庄园是不是?”
“别,别生气,贝勒爷,听我说明白。你想,要杀那肖小寒,我也有枪,你也有人,可是我们要去杀他只能是一个字——死!也是说杀他不成必会被他杀,或者杀死了他,那他的干爹米守备大人也不会饶过我们,对吧?所以要杀肖小寒,只有让华南虎去干,反正他也是个亡命徒,活了今天没明天的货。可是老华已被军兵围困,若不救他只能被饿死,如果在旁边放一把火,把军兵引开,岂不可以给华老头冲出重围创造机会吗?贝勒爷,我这还算狗屎主意吗?”
罗贝勒强忍着性子听完了高求的一片自以为聪明、自描自黑般的道白,心想这biǎo zǐ养的还不知道他惹下了多大的祸,更不知道危机和死亡已经临头,还他奶奶的自做聪明,便气忿忿地骂道:
“你不狗屎,你他奶奶的死人屎!我怎么会跟你搞什么联手,老华必将死在你手,我也没了活路。跟你这蠢货联手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军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