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人生地不熟的所在,米诗梦在北方火炕一时无法入眠,她在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可是,在相隔厨房的那一间,主人的卧室不断地产生的声音更让她心绪烦乱。
这一屋两室,虽然间隔着厨房,但隔音效果不良的门窗还是让相对的那间屋里的怪异的声响传了过来。
怪异的声音有两种,一是人的声音,二是碰撞所发出的声响。
先让她听到的是一种慌促的喘息,那是女主人的喘息,细弱而急迫。
还传过来间断的咚咚碰撞的声响,象是有人在敲击,而这深更半夜你敲他奶奶的什么呢?
不知过了多久,述那些怪异的声响总算消失了,可是那一间屋子里仍旧有声音,是那掌柜的和女主人的窃窃私语。
米诗梦对别人的私房话语不感兴趣,她走下火炕把屋门关严一些。
可是对面屋的男女主人仍旧絮语不断,越来越绵绵不休,象是刻意要彻夜长谈,这让米诗梦产生了怀疑,这夫妻在谈什么?
越讨厌对方深夜絮谈,对面屋的话语越是往她耳朵里钻,终于让米诗梦再难忍受,便决定听一听他们那令人讨厌的话语。
反正也是睡不着了,米诗梦便熄了灯,拉开门悄悄地走出去,接近了对面那房间。
听见里面夫妻二人的对话时,让她陡然一惊!
男人说:
“让她给傻子当媳妇吧。”
女主人说道:
“这当然好,要不然咱家这傻子可哪找媳妇去呢?不过人家丫头干不干?”
掌柜的说:
“人家当然不干,不过要是让傻子过去把生米做成熟饭的话,还愁她不干吗?当年我跟你不是那么整的吗?”
女主人好象打了掌柜的一下,响起了啪的一声。
“老不正经的,生米做成熟饭当然好,可是怎么做这碗熟饭呢?人家丫头是不干可怎么整?”
“当然有办法,你我过去把她按住,扒光了她,让傻子一看,还不把她了?”
“可也是,这么整。”女主人说道。
掌柜的催促道:
“咱这傻子他妈拉巴子知道睡觉,咱俩这么折腾也没折腾醒他。你快去把他扒拉醒了,一会好过去生米煮熟饭。快啊!”
“老不正经的,你让我这么去啊?我还光着腚呢,等我穿衣裳。”
只听到这里,米诗梦心头一惊,她才明白了赶车的掌柜的为什么把她拉了过来,原来是要给他们那傻儿子找个媳妇,还要霸王硬弓,还要生米煮熟饭——恶人啊!
先前看到在炕睡着的青年男子是他们的傻儿子,现在是要把我硬绑了让那傻子凌辱,然后生米煮成熟饭。
还等什么?事到如今三十六计走为计,快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米诗梦预感到大难临头,便悄然退回到她那个屋子,在漆黑的夜幕遮掩下拿到自己随身所带的东西,然后悄然走了出去,幸好房门是虚掩着,也没有弄出动静。
大门口便是一带围墙,在乘马车到来的时候米诗梦知道这围墙是用泥土堆成,不太高,大门是两扇木栅编成,现在可能了锁。所以她从土围墙跨过去,了街道,便向前飞跑起来。
她记得在来时曾经过了亮起小灯的那个地方,那里是有人家的,应该向那个地方逃跑,也是来时的方向。
米诗梦向前奔跑了一大段路程,越过了掌柜的住房一带那片庄稼地,前面是大片的草原。
这时她听得从掌柜的家那一带传过来一阵马蹄声响,知道有人追了过来。
她便躲进了路边那莽莽草地,走进一人多高的草莽之,恰好天空正刮起西北风,波浪起伏的草原看不到有人进入的痕迹。
是两个人骑马追了来,又向前追奔过去,她躲在草莽没有动,因为那两匹马还会回来。
果然,半个时辰后,两匹马又奔跑回来,一人说道:
“掌柜的,我说她不能往这边跑,你看怎么样,朝那边撵吧。”
掌柜的和那位伙计又向相反的方向追了过去,她才站起又接着向前跑。
最后她跑到了来时看到灯光的那个地方,不过现在那灯光已消失,象是人们都睡觉了。
她便向路旁那房屋走去,见共有四座土房,每座房子周围都有一堆大草垛和庄稼的秸杆垛,那是农家的燃料。
她找了个干净的柴草垛,坐了进去。
掌柜的再也没有返回来,此时天已大亮。
她走出柴草垛,在四所房屋前慢慢走动,想要找个人打听一下去天池的路径。
见从一家大院走出一位老者,赶着两匹瘦马,象要去放牧。她便前施礼,问道:
“老爷爷,你知不知道哪条路可以去天池?”
老人下看了她一眼,问道:
“你要到天池?”
她点头回答道:
“是的。”
“去天池你到这来干什么?看样子是外地人吧,谁把你领到这里来的?”
她只好将昨日遭遇说了一遍。
老人笑笑说道:“是那有个傻儿子的候掌柜吗,那人可是个雁过拔毛为富不仁的家伙,这里的人没有一个理他,你怎么会相信他的鬼话?你不知道,这再往里走可是一条绝路,哪里也到不了。”
米诗梦一听可真着急起来,心想那个侯掌柜怎么这么坏呢?原来帮人是有所图,自己险些成了他家傻儿子的老婆。
看到她着急的样子,老者说道:
“小姑娘别着急,我这不是有两匹马吗,骑它,老汉我带你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