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冬生笑眯眯说道:“阴三师伯,我是刚来的弟子,您之前没怎么见过我,但是以后,会经常见到我的。”/p
阴三师伯将信将疑,沉声道:“你这小子,虽然境界不高,但我从你体内,感受到了一股锋锐无匹、刚猛无俦的力量。可以想见,你的实力,远在你的境界之上,天工门收了你这么个弟子,却也说不上是福是祸了。”/p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祸福本就一体,就看如何看待了。”陈冬生眼珠子一转,回答道。/p
阴三师伯许是信了陈冬生的说辞,身躯放松,找了一个舒适的姿势,躺在竹椅之上,冷冷道:“凭据。”/p
陈冬生就将张守伟给他的令牌,递给阴三师伯。/p
阴三师伯接过。/p
挥手扫过。/p
下一刻。/p
原本平静下来,舒舒服服躺在竹椅之上的白须老人,就如被人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嗖一声,跳将起来,雪白的头、眉毛、胡须,都颤抖起来,“你你你……这块令牌莫非是偷来的?”/p
陈冬生怫然不悦,道:“阴三师伯,话可不能随便乱说,不然,就算你是师伯,我也是要告你诽谤的---这块令牌,明明是张长老赐予我的。”/p
听了这话,阴三师伯也知道自己失态了,他咳嗽一声,胡乱将令牌,抛还给陈冬生,就道:“这功德殿里的书籍,随你观看了,时间也无限制,去吧去吧。不要待在这里,碍老夫的眼。”/p
说着,阴三师伯冷哼一声,就重新躺到竹椅上。/p
陈冬生接过令牌,呵呵笑道:“好。”走了两步,重新回过头来,看了一眼阴三师伯,“对了,师伯啊,我看您竹椅之下,并没狗皮褥子,这样不舒服,等弟子有时间的时候,定当给师伯猎一头狼来,孝敬您一条狼皮褥子,包管又舒服又暖和!”/p
阴三师伯头不抬、眼不睁,冷冷道:“那师伯谢谢你啊。”/p
陈冬生哈哈一笑,举步迈入功德殿。/p
功德殿中。/p
在陈冬生看来,这功德殿就如一座大厅,整座大厅,只有一处厚重石门,除此之外,连一扇窗户也没有,尤为难得的是,大厅穹顶,并非用粗大石柱来支撑,而是就这么压在四周石壁之上。穹顶上面,镶嵌着一些能够光的宝石,柔和的光辉落下,大厅虽然没有窗户,但其光线强度,也是跟白天无异。/p
大厅的正中央,有八幅高大画像。分别对应理工农医文史哲经管法这八门道统。画像后面,是浩如烟海的书籍。/p
那画像上描绘之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各不相同。不过,这些虽然不是一人所画,但是这些画像上的人物,却是都有着同样的悲天悯人情怀。/p
足见这些人,原本就是存着出世、救世的想法。/p
而这种想法,让给他们作画之人捕捉到了,在画作之中,传神的呈现出来。/p
站在这八幅巨大画像的中央,陈冬生的内心深处,也是给这些画像传达出来的精神所感。他视线缓缓在这八幅画像上扫过,心中暗道:“八位祖师,你们放心,我既然加入了天工门,自然就会保证天工门传承不绝。将来,假如真的如我所愿,我能够自立一国,肯定会在举国上下,设立大学、中学、小学。将诸位的道统,给扬光大。”/p
这个念头一起。/p
陈冬生再看向这八幅画,忽然心中出现了一种荒谬的感觉,仿佛这画中之人,在这一刻,都活了过来,向着陈冬生善意一笑。/p
“嗯?这是什么情况?”见到这神奇的一幕,陈冬生也是不敢置信,他举起右手,使劲揉了揉眼睛,然后,睁大眼眸,再度向那画像望去。/p
这一次,却没从画像中看出什么奇特变化来。/p
“或许是有风。风吹拂着画像。画像浮动。然后从特定的角度去看,就仿佛是微笑。”/p
旋即,陈冬生不在纠结于这个问题,心想,管他是风动还是画动,还是先去看书要紧。/p
他还在华夏帝国生活的时候,就对工程师,很是感兴趣,并且,在监狱之中,接受劳动改造的时候,也是找到不少工科书籍,仔细阅读过的。/p
是以,陈冬生来到这功德殿后,都不用考虑,就快步流星的来到工科道统的后面。从画像上来看,工科道统的创始之人,乃是一个留着山羊胡的老头,画布顶端,还写着一行大字,工派圣人沈括。/p
“沈括……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啊。”/p
不过,这个时候的陈冬生,显然没有时间,静下心来思考,这个沈括到底是谁,他小声嘟囔道:“我倒是要看看,这里的工科书籍,却跟华夏帝国的书籍,都有什么区别。”/p
在此想法驱使之下,陈冬生就兴冲冲来到一个画像后面。/p
无数的书架,密布画像之后。/p
第一排书架。/p
陈冬生近乎是扑了过去,度之快,yù_wàng之强,就如许久不见女色的色中厉鬼,见了青楼中正值豆蔻年华的小浪蹄子一般。/p
“什么?!”/p
陈冬生随手摸出一般书来,看了封面一眼,就大吃一惊,嘴都张开成了〇这个形状。/p
他抓出来的这本书,乃是皮质封面,很是厚重,一看,就是贵重之物。/p
但是这些,却不适合陈冬生震惊的原因。/p
“我靠!”陈冬生简直不敢小心自己的眼睛,“我没有看错吧……这怎么是一本《材料力学》。”/p
他将这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