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花水月。
帝君凌扫了眼唐清莞烫得不像样子的小手,心疼极了。
“师父我没事,你别担心。”唐清莞慌忙将烫伤的手藏在身后。
“让我看看。”
“不用了,皮外伤罢了。”唐清莞忙摆摆手,一副不在意的模样。
她不想让他心疼。
帝君凌不由分说,霸道的抓住她的手,一把扯了过来。
看着那满手的水泡,他的指尖陡然颤了起来。
“师父,我不疼。”唐清莞慌忙开口。
“撒谎。”帝君凌一向温柔的声音里带了丝冷涩。
唐清莞小心看了他一眼,“师父,你是不是生气了?”
帝君凌没有回答,她的心里更加忐忑了几分,“师父,你怪我私自去火之角?”
“嗯。”帝君凌点了头。
“师父,若是没有火焰草就没办法解去水咒,越师兄会死的。”
帝君凌眉头轻轻蹙起,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我不在乎别人的死活,我只在意你的安危。”
在他心里,这世间所有人都比不上她的一根发丝。
没有什么,比她的安全更重要。
“师父……”
“以后,再有这样危险的事情,我替你去做,知道了么?”
听到男人温柔的声音,唐清莞心里一阵感动,就连手上的烫伤都没有那么疼了。
她情不自禁的靠在他怀中,“师父,你真好。”
帝君凌想紧紧的将她拥在怀中,然而最终却只将双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我看看你的伤。”
“师父别担心,过几天就好了。”
“火之角的火焰是什么,你难道不知道么?”帝君凌握住她的手,“这与平常的烫伤不同,没有那么容易好。”
甚至,即便是修复力,都没有办法抚平伤口。
这烫伤,只能让它自己慢慢长好,以后,还要落疤。
唐清莞手背上的水泡一直火辣辣的疼,突然一抹清凉来袭,她就震惊的发现手背上的烫伤不见了。
然后,她抬眸看了一眼,陡然惊呼出声,“师父!”
帝君凌竟然将她的烫伤转移到了他的手背上!
“师父,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怎么这么傻?”唐清莞着急出声。
“你也说了,这只是皮外伤罢了。”
唐清莞顿时咬住嘴角,“我骗你的,其实这烫伤特别疼……”
“我既是你师父,没有护你周全,这伤,理应为你受下。”
“师父……”唐清莞鼻头蓦然泛酸。
帝君凌摸了摸她的发,“给我上药包扎吧。”
上了药后,唐清莞看着男人被白布包裹着的大手,心里沉甸甸的。
“师父,还疼么?”
帝君凌摇头,“不疼。”
“师父,你的手……现在不方便,你想做什么,我帮你。”
唐清莞本来还担心秦越,如今看着帝君凌这幅模样,她突然不想离开了。
“我想喝杯茶。”
“我去帮师父倒茶。”唐清莞立即屁颠屁颠的提了茶壶。
“来,我想听你念给我听。”
“好。”唐清莞有求必应。
她在书房取了一本有关木灵根的书,靠在帝君凌身边,轻轻念给他听。
不知过了多久,夕阳西下,霞光倾泻,像是一层暖纱,静静披在二人箭头。
唐清莞转眸看去时,帝君凌已经在躺椅上睡着了。
她小心收了书,轻手轻脚离开。
这时,猪猪才敢飞出来提醒,“主人,今天空青师父在你宿舍整整等了一下午。”
唐清莞闻言顿时皱了眉,“糟了,我把空青师父给忘了,我在火之角失踪,他肯定在担心。”
“四小姐,既然空青在等你,那你快回去吧。”墨风走过来道。
唐清莞颔首,看了眼帝君凌,“那你帮我照顾师父,等我忙完了就过来。”
“四小姐快去吧。”
唐清莞前脚一走,帝君凌后脚就睁开了眼睛。
“尊上,您醒了。”
墨风说完顿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尊上他应该一直都在装睡。
“这件事只怕瞒不住了,你去一趟。”帝君凌冷涩吩咐。
“是,尊上。”
……
一号院。
空青一直等到暮色四合,正要回去时,唐清莞从外面走来。
“莞莞,你终于回来了,没事吧?”他顿时担忧出声。
“空青师父别担心,我没事,火焰草已经取到了。”
“那就好,那就好。”空青松了口气。
唐清莞说着走进房间,“空青师父,不好意思让你等了一下午,进来喝杯茶吧。”
空青点头,“莞莞,我只听你叫了一声师父就不见了,就连火之角都被强行关闭了,你去哪了?”
“当时我取火焰草时,岩浆喷发,是我师父在紧急时刻现身,把我救走了。”
“你师父?”空青狐疑。
“我师父就是问天学院的长老。”
空青点头,“我一直都听说你有位长老师父,只是不知是哪一位?你可方便告诉我他的姓名?”
“我师父他叫君凌。”
“君凌……”空青喃喃。
他怎么不记得问天学院多了一位姓君的长老?
正思忖着,他的脸色陡然剧变。
问天学院没有叫君凌的长老,倒是有一个姓帝、名叫君凌的……
想到那个名讳,空青心头陡然一震。
看着面前的女孩,他忍不住问出声,“莞莞,你这位师父是不是常年穿着金衣,在他脚下,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