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艾尔曼结束一晚的打坐时,外面天色已经大亮。
到卫生间将打坐一晚排出的污垢洗清后,艾尔曼一反常态没有去关心路亚吃没吃早饭,而是直接去往顾阳所在的那幢楼。
昨晚上的那幅画,艾尔曼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到达武尊之境后,她能够感应得到那幅画上的灵气并不是她所需要的那种,对于一些于修炼无用的旁门左道,她向来不会花费过多的心思。
当然,这并不是她看不上那幅画,换作怪盗得到那幅画,凭着自己与多伦同是血狼会高级会员这一点,她也会将这幅画收回来,并还给多伦。
至于最后这幅画落到了顾阳手里,艾尔曼本着亲疏关系来判断,自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没见过多伦这个人。
艾尔曼在意的不是那幅画,而是那幅画其中隐藏的秘密,对于寻常的修武者来讲要破解就需要花费些精力,哪怕艾尔曼承认顾阳是个聪明的人,并且他还有个聪明的女伴,但她对他们能够破解画皮中的奥秘仍然持不看好的态度。
她的想法是让顾阳在这次解秘上面碰一下壁,以免以后行事像昨晚上那样莽撞,顾阳现在所在的世界观与寻常人的世界观不同,这里纵然要论背景靠权势,可说到底还是看谁的拳头更硬。
而此时的顾阳无论是和多伦相比,还是和维赫里家族的贵族子弟相比,明显是脆弱的那一方。
艾尔曼也说不清为什么对待顾阳会以常人相异,她在打坐的时候细思了几个小时,得到的结论是,不想看到一个绝佳的习武苗子就这样浪费在琐碎的尘事里。
或许,她也是因为无聊时看到过顾阳的信息,对这个几近白手起家,却依凭自身毅力和聪颖而成为华国地下势力霸主的年轻人十分感兴趣。
然而,当艾尔曼站在顾阳房间的门口,叩响房门,看到一个神清气爽的顾阳时,艾尔曼就知道昨晚所思所想,都比不上顾阳脑中的灵光一现,准确来说,是比不上尚晓那份胆大心细。
艾尔曼从顾阳那放松的精神状态就知道他们昨晚战果不错,可显然顾阳比起昨天来,无论是实力还是精神力都没有更进一步的表现,再看一旁护卫的狼刃同样也没占到便宜,艾尔曼脑海中就浮现出那个精利干练的漂亮女子。
“看来尚晓昨晚收获很丰盛。”艾尔曼一进门,不用招呼就自动坐到沙发上,端起一个干净的茶子为自己倒了杯红茶,然后扫视了一圈房间,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皱,“你的房间里怎么会有女人?”
“你从哪里看出我的房间里有女人?”顾阳很诧异,他睡的沙发早已收拾好,而房间的门一直是关闭着的,艾尔曼难道有透视眼不成?
这个想法从脑海里一闪而过,顾阳马上就回忆起昨晚艾尔曼在包厢里露的那一手,心想,说不定这个女人真的有透视眼。
只不过,他房间里有没有女人很重要吗?
艾尔曼淡淡瞥了眼紧闭的卧房门,轻抿了一口茶,仍然一言不发的皱着眉头。
顾阳不清楚她这是怎么回事,略一犹疑,正要将解救人鱼公主的事情说给艾尔曼听,就见眼前突然闪过一道黑影,紧跟着,就听到“嘭”的一声巨响,卧房坚硬的木房一下子变成了木屑,接着,又是一道黑影闪过,眼前就出现了令他震惊的一幕。
只见一向冷傲的艾尔曼正一脸复杂的揪着两根细长的金辫子,将被揪住头发的少女拎起,而被揪住头发的少女如临大敌,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张牙舞爪的冲着艾尔曼的脸挠了过去。
艾尔曼自然不会让她挠到,轻巧的躲开少女的攻击,将脸对着顾阳,声音微冷的质问着:“这是怎么回事?”
“你问我,我也给不了你准确的答案,不过,我可以将我所知道的事情都告知于你。”顾阳无奈的耸耸肩,然后就这样面对面站着,将昨晚上这个少女出现,并自称是龙族公主的事全部如实相告。
艾尔曼听到顾阳说这个少女最后自作主张的闯进他的卧室占了他的床,嘴角细微的抽搐了一下之后,拎着辫子的手微微往上一抬,与少女那双喷火的眸子相互凝视,双眼微眯的笑着问道:“龙妞,你怎么擅自从领地跑到乌图兰来了?你还想再让你的哥哥锁在囚牢里,失去自由吗?”
听到艾尔曼的这番话,伸手要挠脸的少女动作一滞,紧跟着嘶声吼道:“卑鄙的人类!迟早有一天,我要将你们全部锁进地渊里!”
嘴上叫嚣着,可看少女那投鼠忌器不敢乱动的模样,顾阳知道,艾尔曼是抓住了她的弱点,才让这个从一开始相见就无所畏惧的少女变乖了。
“让顾先生见笑了。”艾尔曼收拾好这只龙妞,转脸对上顾阳那毫不在意的脸,心中微微觉得不自然,无论是龙族公主还是人鱼公方,似乎在顾阳面前不值一提,艾尔曼不由好奇起来,究竟什么事情才值得顾阳重视,才能引起他的关注呢?
艾尔曼没发现自己对顾阳的兴趣越来越浓厚,更不知道,当一个女人对男人过分感兴趣时,那距离爱上这个男人已然不远了。
当然,此时的艾尔曼距离爱上顾阳还有一段距离,但她却是切切实实的觉得这个男人很有意思。
顾阳还是第一次看到艾尔曼如此有礼貌的对待别人,故作受宠若惊的惊讶的回应道:“艾尔曼小姐这么说可真是折煞我了,我还怕你因为刚才的事怪罪我,毕竟这个少女虽然说是自作主张的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