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父皇提到的那个使团副使?”
赵灵儿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王靖,不得不说,面前的这个自来熟型逗比青年和她心目中老成稳重的副使形象差距十分明显。
而更让她感到怀疑的事,自己的父皇为什么会派这种人出使辽国,是准备丢人丢出国门的节奏么?
“如果说只有有能力的人才能够胜任这个使团副使的话,我想很明显我就是。”王靖一脸谦虚的说道,还用手甩了一下发型,露出一个极为自信的微笑。
不过在当看到面前的赵灵儿正低头交代身边几个宋士兵时,他很及时的从怀里拿出了宋真宗赵恒给他的任命书。
“给你,如假包换。”
很明显,刚才他已经被赵灵儿怀疑是从哪里跑出来的疯子了。
赵灵儿接过王靖递来的圣旨,不禁皱了皱眉头,圣旨不但被弄得脏兮兮的,上面还被揉得皱皱巴巴,而且隐约中好像还有一股酸馊的汗泥味,不过她刚才并没有看到王靖手中拿着圣旨啊。
“这圣旨你刚才是放在那里的?”
“腋窝下啊。”
“”
“哎,你别扔啊,怎么说那也是一个圣旨啊,不要以为你是公主就可以违抗圣命啊。”
“站住,你如果敢捡回来的话,我就把你挖个坑埋了,然后把那个圣旨卷成卷子插在你坟头上。”
“”
王靖展开双手,做出一脸无奈的样子。
而这时,见王靖已经赶来,辽国使团终于开始缓缓的向城外开拔,大宋使团这边,骑兵们也纷纷上马,等待出发的命令。
他又瞟了一眼刚刚落下门帘的那辆乌色的马车,想起赵灵儿气鼓鼓的样子,心里不由长叹了一口气,看来这次的行程看来注定不会平静啊。
“你就是王靖。”
王靖正在思索着,他的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一个铠甲武官,大热的天,穿着一身厚重的铠甲也就算了,连麾下的战马也被硬套了同样型号的盔甲,看着极为别扭,此时那个铠甲武官头盔已经被卸了下来,露出来一头飘逸的头发,只不过头发粘成一绺绺,脖子处有很明显的湿痕,好像刚刚被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果然完全没有考虑过它的感受啊。
王靖同情的打量着他坐下的那匹战马,只见那个铠甲武官一脸严肃的望着远处的那个萧挞凛,淡淡的说道,
“我想我们在面对同样的敌人合作吧?”
“你知道我”王靖有些惊讶的看着这个“铠甲武士”,他确定自己是第一次见到他,而且刚才好像也没说出自己的名字。
罗尔成笑了,“如果我没有说错的话,你应该就是十年前清河之战的那个王靖吧。”
还没有等王靖回答,他又接着说道,“我的祖父曾是雁门关守将,所以军中的一些秘史我还是知道一些的。”
“在十年前,前面的那个使团团长萧挞凛是辽国当时的大将。
罗尔成一脸孤傲的望着远方,清河之战的细节被他娓娓道啦,就好像当年的清河之战他就在旁边。
“怎么样,考虑好没有,当时你是宋军的一个后勤官,可以说,当时清河之战最关键的一次,就集中在了清河桥头那场粮草争夺战,但最后的结果却是萧挞凛输掉了,王靖,你知道吗,光凭借你这一手弃卒保帅,就有资格和咱并肩作战,我会罩着你的”罗尔成很大方的拍了拍王靖肩膀,后者一脸愕然。
“你说你要罩着我?”
“没错,像你这种有些小聪明的人,这么多年才混上一个使团使者,还是一个副的,确实够悲催的,你就没有考虑过原因吗?”
“那么,原因是什么?”
王靖有些惊讶的看着罗尔成,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比他还自恋的人,话说副使大人职虽然不大,但总也比侍卫长大一些好么?
你特么还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卫长而已,你罩着我?
难道是我记错了些什么?
王靖努力回忆着宋朝规定的那些官职等级,试图想着自己是否遗露了一些什么内容,比如出使他国的使者,使者均要听从侍卫长的命令这些内容。
罗尔成好像看出了王靖的惊讶,淡淡的说了一句“我祖父是罗家的”,便不再多言。
“”
“什么?竟然是罗家的,我的天啊,那个传说中什么和什么的罗家?”王靖惊呼了一声,罗尔成屡次三番的提到他的家族,这是在暗示着他背后有很强力的背景,难怪表情如此的自信。
虽然王靖从来就没听过什么罗家,但是出于礼貌,他还是决定配下一下罗尔成,这也让罗尔成获得了极大的自尊心。
王靖和罗尔成两人骑马并肩走在使团队伍的后面,一路上说说笑笑,尤其是罗尔成,他对于自己这个刚收编小弟感到很满意,两人很快成为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当然,这里的无话不说指的是罗尔成一个人。
“王靖兄弟,你先在这里,我去公主那边看看。”
“好的,罗兄。”王靖微笑着看着罗尔成策马向清虚公主所在的马车方向奔去,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刚刚他和这个罗尔成谈话中得知,罗尔成是在大宋在军界有些影响力的罗家,也就是俗称含着金钥匙出生的那种人,虽然他从来没有上过一次战场,但是却凭借着家族的关系,在宋军中顺风顺水的升到了军都指挥使的位置,他这次来,主要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接近清虚公主来博取她的好感,在别人的眼中,赵灵儿冷傲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