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静的夜晚,微风轻拂,宵白的房里燃了安神香,人却正睁大着眼睛毫无睡意,最近不知为什么,她总是难以入眠。照理说,有了能力超强的钱龄和云月凉帮忙,她的日子本该轻松许多。可最近不知为什么,她总被奇怪的梦境困扰着。
像是在看一部电影,应该说是听,因为梦里的她处在一种奇怪的状况下——
起初总是无止境的黑暗,身体像是被无形的膜包裹着,她看不到任何事物,却可以感受到外界的一切。暖暖的阳光,流水的声音,还有一双温暖的手抚触着她。
宵白很想看看这双手的主人,因为他是那样的温柔,那样的小心翼翼,有时候轻轻柔柔同她说话,有时候还会唱一些调子奇怪却好听的歌。
无聊的日子,宵白总是盼着这个人早点儿来,后来每当那人的脚步声响起,她都会清清楚楚辨认出来。
“等我出去了,一定要知道你是谁。”
梦里的宵白自言自语道,以为这样纯粹却又无聊的日子会长久持续下去。
可是,有一天,她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人。直到后来,浓浓的血腥味道袭来,那人的脚步似乎很不稳,踉跄地朝着她的方向走来。
这次,不是他一个人来,后面还跟着三个人,宵白有些诧异,可是她丝毫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以后,你们要好好照顾她——我族唯一的希望。”
那声音与往日不同,浸淫了无限的悲伤,却又出奇的平静,平静到让宵白觉得压抑。
“你究竟是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宵白拼命地大吼,可是却被那无形的屏障阻隔,她沮丧地认知到,自己无法与外界沟通。
“您放心吧,我们誓死护卫小主子的安全。”
三道还带着童稚的声音,坚定地应允道,只是却隐隐透着一种无措。这声音,让宵白觉得耳熟,一时却又想不起来......
从那以后,那让宵白安心的声音再没有响起过,她的日子重新恢复到一片死寂。有时候拼命地碰撞束缚着她的东西,却无法撼动一丝一毫。
“你就是那仅存的小东西么?传说中封印着无上力量,可以改变天诛的变数?“
阴测测的话语让宵白身子抖了抖,同样抚触着她的动作,却让她生出可怕的寒意。像是预知到了危险,她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唉,我最讨厌的就是变数——”
似乎感受到宵白的恐惧,那人低低地笑出声来,同时收回了抚触她的手。
宵白刚松了一口气,身子却在下一刻感受到剧烈的痛楚,像是雷电击打在身上,强劲而有力。那保护她的膜似乎正在慢慢的龟裂,露出里面柔弱毫无反抗的人儿来。
承受着撕心裂肺的痛,以为会就这样死去,倔强地死撑着,她不甘心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
脚步声再度响起,是那三个人,其中一道愤怒的女声高扬——“伤害一个毫无保护能力的婴儿,不觉得羞耻么?”
宵白的心一震,许多日困惑不解的谜题,终于有了答案。这义愤填膺的女子,是凤鸾,那么其他两个一定是凤鸣和凤吟——
倏然睁开眼睛,宵白猛然醒悟,重复多次的梦境,其实是真实发生过的事。耳边还环绕着那个温柔的声音,她的心还微微鼓动着。
既然凤鸾他们是真实的,那么,那个温柔的人,也是存在的。
忽然觉得脸颊微凉,用手去摸,宵白才发现自己哭了,为了梦里那个人,总觉得和他有着无法割断的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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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做噩梦了么?”
孔修注视着床上的人儿,从她刚才做梦起,眉头就皱的死紧,到后来居然哭了。那无声滚落的珠泪,蓦然揪紧了他的心。
刚想叫醒她,却发现宵白猛然睁开了眼睛。只不过眼神是空濛的,像是从另一个空间回来,并没有真的看到他。
“孔修,我梦到一个人,我知道他对我一定很重要。”
宵白有些出神地道,她蜷缩着小小的身子,神情无比落寞,一种无形的寂寥环绕在她周边。
“那个送给你玉佩的人么?”
孔修突然有些吃味,连他自己也不清楚的愤怒,恨不得那人永远消失。
“不是的,我不知道他是谁。”宵白摇摇头,那个人不是陌陌。
屋里突然安静下来,孔修有些好笑,原来他甚至不是她心中第二重要的存在。这个念头浮上来,他又觉得莫名—他为什么非要在小白心里占一个重要的位置?
“孔修,我的身份,你是知道的吧?”宵白终于无法再等待,这些天的梦境,一定预示着什么,或许和那个人有关。凤鸾他们下落不明,能问的,也只有孔修。
“......”
孔修沉默着,嘴巴动了动,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受不了宵白此时凝望他的目光,那深深的希冀和期待刺痛了他的心。
“孔修,我究竟属于哪里?”
宵白不放弃,一步一步进逼,然而对面的男子却在她的目光下一点点的退缩,最后索性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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