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颜氏已经出嫁的两个女儿和府里的儿子湛蔚明也是老湛王的孩子,昌隆帝不会因为颜氏而殃及他们。

没想到湛谰却再三恳请昌隆帝将颜氏交给他处理,说仅仅是死,太便宜了颜氏。

因为湛王的死,昌隆帝对湛谰是越发多了几分长辈对晚辈的爱怜之心。自然是应允了他。

湛王府内,在一个荒僻废弃了的院落里。

此刻的颜氏衣衫褴褛,披头散发,双目赤红,哪里还有平里一点儿我见犹怜的模样,简直和疯婆无异。

“你这个畜生,没用懦弱的畜生,连让我去死都不敢哈哈哈——”颜氏瞪着湛谰,笑得癫狂。

湛谰神色很是清冷平静,好像颜氏口中的畜生不是他自己,而是毫不相干的人。

甚至嘴角还向上扯开了弧度。

颜氏觉得自己看不清眼前的这个人了,不对她在他还是小畜生的时候就没看清楚过,更何况现在成了大畜生。

颜氏看着湛谰这张酷似菀妃的脸,觉得明明那么相像的五官给人的感觉却是如此截然不同,菀妃的美,散发着股朝气蓬勃,是明艳动人的;而湛蓝刀刻般俊美无俦的脸上是死寂般的冰冷骇人。

颜氏突然觉得湛谰看向自己的眼神,好像在看案板上的肉,横切、竖割、甚至是剁成肉糜都由他说了算,自己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

心中陡然被一种巨大的恐怖所支配,连身体都像筛糠一般不由自主的在颤栗着。

湛谰目光对着颜氏,好看的唇一张一合,吐出的话却如此得冰冷“死,你有资格吗?”

或许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声,颜氏的身体突然的就不抖了,也不怕了,嗓音沙哑撕扯道“哈哈哈,真是可笑,你这个畜生说我连死的资格都没有,那么你呢、要不是你,王爷会死吗?会死吗?那都是因为你。”

“你才是真正杀死王爷的凶手。”

湛谰欣长的身体就这样静静立于一旁,同颜氏的歇斯底里又成了一番鲜明的对比。

颜氏看湛谰越是平静,她的心却越是躁动癫狂。

“我真是没想到啊,王爷看似对我宠爱言听计从的,甚至府中,中馈都越过了你父亲的续弦荷氏之手,直接就交到了我这儿。”

“没想到他对我竟然连几分的真心都没有,他那样一个人竟然最爱的也不是自个儿,却是你这个畜生。他倒是真能藏啊,成日端着副纨绔的模样也真倒是辛苦他了。”

“王爷这样苦心孤诣竟然全是在为了你谋划,连那高高再上的九五至尊都被他算计在内,你去蓝月国也是他一手就谋划好了的吧!”颜氏是越说越大胆,不过她猜的也没错。

“我说呢,你这个小畜生的命怎么就这么硬,你小时候我就曾几次三番的出手却都叫你给躲过去了,原来都是因为王爷,其实他心里什么都知道,表面还同我虚与伪蛇,却在暗地里护你安然无恙。”

“可蔚明也是王爷的儿子,为什么他唯独只在乎你。”颜氏歇斯底里。

“因为我是母亲的孩子。”湛谰云淡风轻的就可以往颜氏的心上捅最深的刀。

颜氏嫉妒了菀妃一辈子,就是她已经死了,仍然是颜氏心头最大也最痛的刺。

菀妃的才情艳艳、姿容绝代、出生名门,无一不让她嫉妒的发狂。

更重要的是菀妃霸占着正妃的位置,她只能做侧妃,生的孩子只能是庶出。

颜氏根本受不了湛谰这么说,整个人就往湛谰的身上扑了过去。

颜氏连湛谰的衣边都没触碰到,就被一直站在湛谰身边的宗廉,一脚踹在了她的心窝口上。颜氏堪堪往后退去,最后跌坐在地上,一口鲜血喷洒而出,模样更是狼狈不堪。

湛谰站着居高临下的看着颜氏,冲宗廉道“让人把颜侧妃的脸给刮花,四肢砍断,再挖去双眼割掉舌头,用铜注入耳朵使其失聪,做成人彘放入缸内。”

“不,这样好像还是太便宜了我们的颜侧妃了。还是给她留下完好的眼睛和耳朵,在她的面前搬面大的铜镜,和我母亲的画像。让她看看什么是云泥之别,让她痛苦煎熬却不能言语。”

“让她好好续命,看着听着自己有多么的不堪。”

颜氏听后大为惊恐,食指竖起颤抖不堪的指向湛谰“你好歹的毒心——”

“颜侧妃,莫不是年纪大了记性也不大好了吧。我母妃为何年纪轻轻便容貌早衰,香消玉殒。你不会忘记了吧?”

“你、你都知道了——”颜氏此刻看湛谰就像是看什么妖魔鬼怪一样。她明明做的很隐蔽,堪称天衣无缝了,再者事情过了这么久怎么还会被他给知道了。

湛谰不再言语,转身跨步离去,身后是一声声凄烈而绝望的呐喊声,此起彼伏,响彻整个湛王府,久散不去……

湛王府书房内——

湛谰座在老湛王曾经座的黄花梨圈椅上,食指中指并拢勾起扣在桌案上有节奏的一下接连一下的敲打着……

这模样简直同已经去世了的老湛王一摸一样。

老湛王同睿王虽然之前都是皇子,但只有睿王才是同现在的昌隆帝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老湛王则是其她妃嫔同太上皇所生的。

可是昌隆帝却对老湛王才更加像亲兄弟这般。

湛谰想着这其中或许也有几分的真情,但更多的还是他父亲的算计吧。

正想着便听到宗廉的声音道“四爷,没有王爷的吩咐你不可以进来。”宗廉口中的四爷不是别人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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