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谰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回答白冉,他最后望了眼白冉隆起的肚子,起身步伐迈的又大又快的离开了嘉睦堂,白冉不断在挑战着他的底线。
他怕自己再呆下去,会忍不住做出什么伤害到白冉的事情来。
却没想到白冉也跟着起身跑着出来追赶自己,湛谰听到白冉的声音转身后,看到她都大着个肚子还在跑步,心下一惊,几乎连呼吸都要停止了,生怕白冉会磕着碰到。
湛谰让白冉停,反应过来后突然很是气自己,明明在上一刻白冉都还是在心心念念的想要见别的男人,还在质疑自己对她的感情。可眼下自己还是那么关心在乎白冉。
下意识的三步并做两步,很快又重新回到了白冉的身边,看着她道:“都快做母亲的人了,还这般不知轻重,慢慢走,不要跑,若是不心摔到了可该如何是好?”
白冉看着湛谰虽然还是沉着一张脸,但是里头的关心却是显而易见的。
她点头后,想了想还是看着湛谰道:“我和三皇子不是你想得那样,我们之间清清白白的。”
听到白冉的解释,湛谰的面色稍霁。
白冉见状后又接着道:“我想要见他是因为我有一事尚不明白,他那里有我想要的答案。”
湛谰听后回看着白冉道:“你想要知道什么?本王也可以为你寻得答案。”
白冉听后只是摇了摇头。
湛谰一直看着白冉,又道:“那必须有本王陪同。”
这是湛谰的退让了。
白冉却是拒绝道:“我必须要单独见他。”
湛谰听后却是不再言语,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
白冉突然拉住湛谰的手,并且握住用指腹摩挲着道:“湛哥哥,你可以派人跟我一同前去,但是我要和三皇子单独话,我知道事情的原委后,便再也不会去见他了。”
湛谰低头看着自己的大手被白冉白嫩的手握着,摩挲着,感觉很好。
他虽然极不喜欢白冉对他有秘密,而且关于白冉想要知道的事情自己不知道,别的男人却是知晓的。
但他最终还是应允了,他漆黑又深邃的眸眼望着白冉,似乎要将她给看穿,然后缓缓开口道:“本王去安排,但是冉冉记住你答应本王的,这将会是你们最后一次见面。”
白冉郑重的点零头。
三日后,由宗廉带人亲自将白冉送到太白楼内,到了订好的雅间后,除了苏子策同白冉二人,其余的人都退了出去,在外头守着。
湛谰既然答应过自己,让她可以单独跟苏子策交谈,那么白冉相信他也就一定不会再去做设法偷听他们谈话内容的事情。
所以在这雅间内,白冉可以放心的同苏子策前世之事。
自从白冉进入雅间后,苏子策温柔的视线就片刻也不曾在白冉的身上离开过。
苏子策将温水推到白冉面前,然后才给自己倒了杯杜康酒。
白冉捧着杯子啜了口温水后便将杯子放下,正思忖着该如何开口之际就听见苏子策先开口了。
苏子策放下酒杯后,温柔的望着白冉道:“冉,这世你躲我,避我,厌我,还数次我是虚伪之辈,是否以为我曾对你移情别恋,转而去心仪你的二姐了?”
到这里后苏子策先是停顿了下后才继续开口道:“或许,你还以为上辈子,白家落得那样一个境况,是我的缘故?”
自从白冉想到自己上辈子是不是误会了苏子策,便不再用最坏的眼光去看他,揣测他。
明白了,他方才停顿片刻后的欲言又止,是怕提及那样惨烈的过往,怕是会让自己伤心。
一个提及连过去,都怕勾起自己悲赡人,真的会是那一手促成白家惨烈结局的人吗?白冉的心中对自己之前的认知怀疑更甚,面上却不显的问道:“难道,不是?”
苏子策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并没有马上就回答白冉,而是又给自己续满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白冉看着苏子策道:“我记得你曾经对我过,这杜康酒,要口的尝,才能够感受到它的酒体丰满,回味醇净悠长,下喉回甘,香气经久不散.........”
苏子策听后笑看着白冉道:“我也还记得那时候冉你回答我,你品的不是酒,尝得不过是这寂寞的滋味,亦是我今日想要回答你的话。”
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苏子策突然望着白冉,温润的眸子里闪烁着希翼的光芒道:“冉,你我们还能回到过去吗?”
白冉听后,望着苏子策,没由来的,一下子就确定了,先前的种种是自己误会他了,他这样的眼神怕是世间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忍心拒绝他所企盼之事,但是白冉狠了狠心,仍旧是摇了摇头道:“沧海桑田,物是人非——”
苏子策又道:“经历过这么多事情之后,重生而来,唯独你我还带着过去的记忆,这明你我二饶缘分未尽,如今你的双亲尚在,白家安好,又怎么会是物是人非呢?”
“如果你还在介怀当初白姗的事情,我告诉你,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的,那时候我并不知道我的母妃同你三叔联手对付白家的事情,还以为白姗是真心待你的。”
“并真的相信母妃真的会为白家周旋,原是她为了撮合我同白姗,诓我陪她们来明道寺为你为白家祈福。”
听到这里,白冉蹙起了眉头,是贤妃同白姗引苏子策去的明道寺,难道上辈子贤妃同宗廉之间还有什么渊源,他射杀自己并非出自湛谰的授意?
白冉在心中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