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点,白冉决心一定要弄清楚,第二她思来想去后,最终还是提笔写了一封信,装好封口后就让莲去交给方丈了空,白冉知道他自会派人送到苏子策的手里。
莲捧过信件后,就去明道寺中寻方丈了空了。
这个院子周边有不少的武功高强的暗卫,不怕白冉能够伺机逃跑。
白冉看着莲跑着离去的背影,她虽然不相信苏子策的为人,但是当今世上能够为她解惑的除他以外再无别人。
而且白冉猜想苏子策不一定能够知道她虽是重生而来,但是对重生之前的记忆并不是十分的完整,所以她可以有技巧的去套苏子策的话。
这样想来,白冉的心反而安定了下来,反正也逃不出去,反正还有问题需要问苏子策,不如暂时安心的在这里呆下去。
更何况,如今的自己还不知道怎么面对湛谰呢?眼下分开,正好。
可是日子并不会如你所预想的那般发生。
这山中的院子本就清幽,入夜后更是万寂静。
不过白冉有莲的陪伴,倒也不至于害怕。
这晚,她一如既往的洗漱过后,就早早的上了床榻,因为还并无睡意,所以就让莲拿来那本看到一半的故事书,靠坐在床榻上,床边的几上点着油灯,就在这昏暗的光线下,看了起来。
这一看,不觉入了神,书里面正描述着雨夜厮杀的场景,伴随着泛黄文字不断阅入眼中,在白冉的脑海里竟形成了鲜活的画面,让她有种身临其境之福
看到紧张之时,白冉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甚至就连耳边也隐隐传来炼剑碰撞的厮杀声,白冉不由得摇头暗叹道:“我这书也看得太过入神了,耳边似乎真的听到了兵器碰撞的厮杀声。”
此时的莲却一脸神情凝重的看着白冉道:“不是的,您听,这屋外好像真的有厮杀声,这声音听得不大真切,倒像是从院外传到屋内的。”
白冉听后,放下书本,仔细听了起来点头道:“我也听真切了。”
莲面上突然带了坚毅之色道:“您快藏起来,奴婢去外面瞧瞧。”
白冉阻拦的话还未出口,就听见屋内的门被一踹而开,发出了轰得声响。
屋内二人同时下意识的看向屋外,片刻后莲才反应过来,用身体紧紧的护在白冉的身前。
白冉动容。
来人不是别人,竟是湛谰。
他一步一步沉稳有力的走向白冉,竟然她生了几分沧海变桑田的错觉。
如果白冉没有做那个梦,没有在梦里看见射杀自己就的人不是旁人,竟是宗廉的话。
那么此时她一定会很高兴很高心。
可是,在这个世上从来就没有如果二字,比起眼瞎心盲的快乐,白冉宁愿心明眼亮,认清事实真相,即使是残酷的,会令她痛苦的,她亦不后悔。
所以,在不清楚事情真相之时,此时此刻,此情此景,白冉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去面湛谰。
湛谰很快就来到了白冉的身边,并用手捏住敛在白冉身前,莲的脖颈,莲甚至来不及反抗,就轻而易举的被湛谰举了起来,她的脚尖由踮起到腾空。
好像只要湛谰再用手那么一捏,下一刻莲就会被拧断脖子而丧命。
幸亏白冉反应过来及时喊道:“不要——”
湛谰这才松了手,顿时这莲像是脱了线的人偶,跌落在霖上。
湛谰坐了下来,将白冉拥在了怀中,白冉能够感觉到他的身体竟在微微颤栗着:“冉冉,你就这般不信任为夫吗?你不信本王可以同三皇子去抗衡,你可知本王差点就要失去你了.........”
白冉的眼泪绝撂,她推开湛谰,望着瘫软在地的莲,听着院外的厮杀声,最重要的是想到宗廉用涂了毒的箭直射自己心脏的场面,好想问一问湛谰为什么一定要致她于死地,可是这都是上辈子的事情,她就算问了,也是得不到答案的,到嘴边的话竟成了:“你怎么可以这般的残忍?”
闻言湛谰,神情一滞,漆黑深邃的眸子里像是在表达着不敢置信。
不敢置信白冉会他残忍,纵然他一直就是雷霆铁血手腕,白冉知道了也从未去质疑过他,反而一直默默陪伴,支持着他,这是怎么了?
能够洞察人心的湛谰,第一次不明白了,他的妻子白冉这是怎么了?
湛谰的目光落在地上的莲身上后想着,白冉心地善良,地上这丫鬟应当是贴身照顾她的丫鬟,也对她产生了情谊。
自己一来就这么对这丫鬟,白冉该是于心不忍了,可纵然如此,湛谰想到白冉方才的神情,以及脱口而出他残忍的话,湛谰的心里仍旧颇不是滋味。
他用安抚的语气道:“是为夫错了,不该伤害这丫鬟的。”
完后湛谰解下自己身上黑色的斗篷,盖在了白冉的身上,想要将她抱起的时候,白冉竟下意识的在后退,闪躲着湛谰。
这下湛谰的眉宇,眼眸,骤然变冷,不由白冉拒绝得一把揽过,将她横抱了起来,斗篷严严实实的盖好后就要出去了。
莲扑过去紧紧抱着湛谰的腿,却被湛谰一脚踢开了,白冉深深的望了莲一眼,了句:“谢谢,多保重——”
出了院子后,湛谰将白冉抱进了一辆马车内,然后掀开布帘对宗廉道:“王妃已经在本王这了,不要恋战,即使撤退。”
言罢后就让车夫开始策马了,马车外坐着两个人,一个策马,一个御敌,同策马的车夫一样,两人都是会武功的。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