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策也夹了个四喜饺子在碗里,却不急着放入口中而是先回答白冉道:“不是隐藏的够深,也从未想过要欺瞒冉,只是你没有问,我也没有提及,从前我们在一起又无像方才这样的‘突发事情’我让他去应对的。”
白冉听后,哑口无言。
苏子策又接着道:“你若问了,我一定会如实的去,况且我身为皇子,别是我,就连不少世家的公子身边都有留会武功在身的厮在身边保护的。”
白冉听后道:“许是你在我的心中太过不堪,所有的未知,我都把它当做是你的别有用心。”
苏子策听后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意道:“你最是懂得如何伤我,既然是为求日后的生机,想要同我言和,怎么却不捡些好听阿谀奉承的话于我听,反倒起了这些诛心之言。”
白冉心中想的是,人之将死其言也真,她端起酒杯看着苏子策道:“以后再不会这些话了,过往的恩怨让我们都泯于这杯杜康酒里吧!”
苏子策的眸眼中泛着白冉看不懂的情绪,不过这些在白冉看来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已经举起那个酒杯,对着白冉又是一举,然后便一口喝完了。
白冉见了,也笑了,眼眶中却溢出了泪,最后望了一眼杯中的酒,仰头喝尽。
她的头好晕,视线逐渐变得模糊,这就是同死亡近距离的感受吧?
怎么办,她还有这么多舍不得之人,放不下的牵挂。
最对不起的就是肚子里的孩子,无法带他来到是个世上好好的看一看。
白冉最后抚摸了下肚子便阖上了眼眸,虽然此刻她尚存意识,却是浑身软绵绵的,使不上一点的力气,就连想要睁开眼睛确认苏子策是不是如她一样都没办法做到。
不过她方才可是亲眼看见苏子策将那杯酒喝到嘴里的不会出错,前世今生的纠葛,今也算是有了彻底的了断。
这世她是如茨幸运,所以犯下的过错都能够得到弥补的机会,失去的人也都能够再回来。
还能遇见湛谰,纵使没有办法继续相守下去,但是她可以替他为白家除掉了三皇子。
白家从此以后是真正不会再走上那条覆灭之路了。
四皇子登基后必定会善待白氏一族的..........
白冉想了好多好多,她能够感觉到自己的眼泪不受控通过紧闭着的眼角流出,恍惚间有一双温柔的手替她擦拭掉,耳边还传来了一声沉沉的叹息,然后堕入了一片黑暗里,所有的意识归于混沌。
再醒来的时候,却是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而苏子策竟坐在床沿边守着她。
白冉揉了揉有些发疼的脑袋嘟喃道:“想不到死了还要见到你。”
苏子策闻言却并不恼怒反而温柔道:“我估摸着你也应该要醒了,刚刚让人端来了热牛乳,现在还热着,就喝些吧!”
白冉坐了起来,伸出双手自己低头看了一会儿,弹劾又用力捏了一把自己的脸,吃痛后神情凝重道:“我们没有死——”
苏子策已经将盛着牛乳的杯子从桌案上端来,递至白冉手边,却被白冉一下子打打翻在地,她看着苏子策的神情满是不可置信道:“怎么会,我明明看你喝下聊,我也喝了,可是为什么?我们都还没死。”
苏子策只是站起来,吩咐一个白冉没有见过的丫鬟进来将地上收拾干净后,再重新端来牛乳跟吃食来。
然后才又坐下来看着白冉解释道:“你精心策划,得话合情合理,看似是因为审时度势,所以像我投诚,言和。”
“可你是那样一个宁愿死都不愿意跟我在一起的人吗,又怎么会因为利益而改变立场呢?”
白冉听后蹙眉道:“所以,你一早就已经知道了这是一个局。”
苏子策点头后,白冉蹙着的眉微微舒开道:“难怪呢,你一早就防着我了,这酒也是被人撞门进入的时候,我
下意识的转头想要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你趁乱给调换的,原来我设计的这一切反而还都落在了你的设计之郑”
苏子策点头,并没有否认道:“冉,现在的你当真是越来越聪慧了。”
白冉突然摸着自己的腹紧张道:“那时候,你给我喝的是什么?”
苏子策道:“想要跟我同归于尽的时候怎么不去顾忌你肚子里的孩子,放心我找太医配的药能够让你暂时昏迷,却不会对你和你腹中的孩子有半点的伤害。”
白冉听后明显松了一口气,然后才看着苏子策道:“三皇子,眼下我们都还活着,你这样囚禁我也不是个办法,湛哥哥是不会放过你的。”
苏子策望着白冉道:“冉,你自己布的局,难道都忘记了吗,先前本王被外邦邻国那些图谋不轨之人构陷,王妃你在内宅消息闭塞,一直以为我就是伤害湛王的贼人。”
“想到湛王这些时日里受的苦,那些命悬一线的日子,就气愤难当,竟然预备跟我同归于尽,幸亏我及时的发现了异样,没有喝下那毒酒,但是你可做了两手准备,在太白楼咱们坐的那雅间放了火,因为发现的及时,我是逃出来了,那里也并无其它人伤亡,只是湛王妃自己却葬身了火海。”
“你支开身边的下人,又怕你死后湛王盛怒之下,会牵连她们,所以都留了书信给他们吧。”
白冉听后,觉得眼前的苏子策可怕至极,能够洞察人心到如茨境地。
苏子策又接着道:“昌隆帝一向重视湛王,而我湛王妃也是不知者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