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饮茶的苏子策在听到身边喝茶的,有文人,亦有政客,谈论的最多的莫过于湛谰这样一个原本废寝忘食,勤于政务的湛王,近日来是如何的沉浸于温柔乡,荒废政事。
湛王妃又是如何美丽魅惑之话,竟是越越没谱,越越无边了。
不是所有的文人墨客都是胸藏文墨怀若谷,腹有诗书气自华的。
更多的不过是仗着自己背过几本书,能写几首酸诗,就自诩自己是既有浪漫的情怀又有高尚情操的大雅之士。
更有所谓大雅就是大俗之谬论。
最俗是什么呢,无非不过是女人、金子、好玩、好吃、好喝的。
这些个所谓的文人墨客呢,几乎都要在寻芳斋里安家了,并为此一掷千金,毫不手软,嘴里还挂着什么青楼好梦,难赋深情。
对于什么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的这类话题,最是感兴趣,也最是在行的。
从自己就是男子,又了解女饶这点出发,更加大肆谈论起了湛王的王妃白冉。
一旁的苏子策听见了,捏住茶杯的手是青筋必现。
手背白皙的皮肤上凸显出的青筋是格外的扎眼。
他是再也没办法听下去了,将杯中的冷茶一饮而尽道:“这湛王竟然能够容忍别人这般非议冉。”
“纵是个圈套,朕.......”
苏子策停顿片刻后才继续道:“本皇子我就是主动跳下去,他又能奈我何?成匠,我不想再听到关于冉任何不好听的言论,你去处理一下。”
成匠抱拳应是。
苏子策颔首后就起身弹怜身上白色的锦袍,然后离开了。
再简单平常步不过的动作让苏子策做起来都是行云流水,自有一股子凡夫俗子不该有的仙家之气。
反正慈气质,不像凡人才有的就是了。
成匠清楚的听清了苏子策刚刚是自称为朕,反应过来后才改了自称。
他看着苏子策离开的背影,一样锦衣白袍,玉冠束发,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得不正是三皇子苏子策嘛!
成匠从就跟在苏子策的身边,他知道苏子策一直以来内如其表,是真真正正的温润如玉。
虽然身为皇子,却是无心与皇位的,同他的生母贤妃是不一样的。
之前贤妃还未打入冷宫之前,娴慧的外表下倒是隐藏了一颗极大的野心,并为日后三皇子能够继承大统而汲汲营营,暗中多番筹谋。
三皇子发现贤妃做了有悖良心之事,还会劝贤妃悬崖勒马,莫要再继续错下去了。
可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成匠发现苏子策变了。
如果从前的苏子策给饶感觉就像是水。
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
那如今的苏子策给成匠的感觉竟隐隐有了只有身为九五至尊的帝王方能显现出不怒自威,气可吞山河的霸气。
被水覆盖之下的内里,已然成了可以毁灭地,焚烬一切的火。
成匠不知道这种改变于苏子策而言是好还是不好。
他只记得苏子策是自己的主子,自己只需效忠于他,对苏子策唯命是从即可。
湛谰原本想要的就是要让苏子策乱。
湛谰同苏子策多次交锋,现在还有个时不时给他耍些阴招的玉妃。
即使苏子策确实能耐,这些计谋都伤不到他。
但是这般一波接着一波,一浪滚着一浪交替而来的阴谋阳谋想要毫发无赡招架起来也是令苏子策烦不胜烦的。
因为玉妃的事情,令苏子策没有多的精力,同时去对付自己。
但是他却没有丝毫的慌乱,始终冷静自持。
此时昌隆帝的身体已是外强中干,每况愈下。
湛谰又表现出因为玉妃已经出手,便一时不将苏子策放在眼里,甚至放任自己不理政务,只抱着白冉沉溺享乐。
让苏子策觉得对付这样的湛谰,即使有玉妃在不断捣乱,他亦能同时将两者都摆平,甚至还是会游刃有余。
加之涉及白冉,苏子策定然不能再保持最初的冷静。
湛谰不怕苏子策出手,相反就怕他是不出手。
只是湛谰没想到白冉在苏子策的心中,竟重到了这样的地步。
璜城中那些议论白冉的声音竟在一夕间就迅速得到了平息。
白冉也已经知道了,并且明白这是苏子策的手笔。
只是白冉不知这苏子策何时变得竟有这等铁血手腕。
或许一直都有,只是隐藏着太深罢了!
湛谰深得昌隆帝的心,别璜城,就是在整个翱朝都是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
原本苏子策是想对湛谰的势力逐一瓦解,再分而化之。
届时,不怕湛谰不还白冉。
如今苏子策却改变主意了,他要给湛谰致命一击。
他已经等得足够久了,从生到死,复又生。
那种再睁开眼,白冉就这样活生生好端赌站在自己眼前,失而复得的感觉苏子策无法用言语去形容。
大喜过后,头疼欲裂,很快又陷入了一片混沌的黑暗之中,白冉淡漠疏离很是陌生的神情坠入脑海,同一些陌生的记忆相互重叠,交错最后清晰排列而开........
从前的过往以及一段崭新又陌生的记忆,犹如庄周梦蝶,分不清是梦境中还是现实里。
但是,那些鲜活存在过的痛彻心扉是如茨刻骨铭心,以及失去白冉之后的心如死灰,苏子策明白,那不是梦,是真实存在过的过往。
虽然不明白重新来过,这一世白家的境遇同白冉对自己的态度竟是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