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谁能告诉她,这剧情怎么发展成这样了?
段天谌皱了皱眉,觉得这女人除了咋咋呼呼之外,也就这点不好了,经不起吓。瞧这浑身僵硬的,险些让他以为自己是在抱石块。
肩头上的大脑袋顿时转移了阵地,改成埋在她的颈窝里,而且还很不满意的蹭了蹭,直到鼻息间充满了自她身上传来的馨香,他才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
顾惜若眨了眨眼,游移到九霄云外的魂儿终于舍得回来,第一时间就是要把那颗脑袋从她颈窝里推出去。
尼玛,这都算什么?
占便宜?
吃豆腐?
有这么无耻的吗?
“段某人,你给我起来!站好!”顾惜若气结,冷不防一抬头,瞥见铜镜里某人挂在她身上的画面,气顿时不打一处来,伸出手不断的推攘着那颗脑袋,誓要把它推开。
谁想,那脑袋就像是生根了一样,刚推离,又瞬间蹭了回来,如此反复,大有你推我回锲而不舍的架势。
渐渐的,她也没有多少耐性,索性也不推了,睁圆了双眼盯着某个心安理得的人,小胸脯一起一伏的,眼看着火山就要爆发。
“若若,是你主动将肩膀借给我的,怎么又能出尔反尔?”段天谌虽流连那片颈窝,却也不忘记时刻注意她的动静,这不,火山刚有点爆发的苗头,他立即打开了灭火器。
“你先起来!”顾惜若闻言,怒气散了些,也有些哭笑不得,再深呼吸了一口气后,终究是顾及着他的伤口,尽量放软了语气,“你的腰还没好,不能这么站着。”
“不想撑着我站在这里,那就扶我躺回床上,二选一,你自己看着办吧!”某人开始得寸进尺,也不在乎此举是否有损他光辉的形象。
他算是明白了,在她面前,形象这东西,似乎有没有都很无所谓。
这个时候,不懂得抓住时机,为自己多谋点福利,他就是个傻瓜!
顾惜若闻言,额头齐齐掉下三根黑线。
这都什么跟什么?
他是觉得她太闲了,想找她做搬运工?
思及此,那张小脸唰一下全黑了,她觉得事情似乎超乎了她的想象,随即长吁一口气,伸出双手将那张脸捧起来,望进他深邃幽黑的眼眸里,一字一顿道:“段某人,我觉得我不能任由你这样无耻下去,从今天开始,我要尽到为妻之道……”
谁料,段天谌竟少见的截断了她的话,“正好,为夫也有些为妻之道,想要跟娘子探讨一番。”
额?
情况有出入?
顾惜若眨了眨眼,不说话,想看看他到底要说些什么。
段天眼里划过一抹狡猾之色,待看到她皱眉不解的可爱模样时,唇角一勾,慵懒笑道,“若若,我想,我需要你明白并正确对待你我的关系。你是我八抬大轿抬进门的王妃,我是你的夫君。夫君有事儿,你是不是该出手帮忙?”
顾惜若眨了眨眼,黑亮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一圈,不太明白他这话的意思。但他说得似乎也没错,随即点了点头。
“那我累了,想要你扶我回床上,你说该不该扶?”某人继续循循善诱。
“段某人,你……”
“嗯?”段天谌将她推开一些距离,伸出自己的手,面含期待的看着她,有些气力不足的道,“若若,我好累啊……”
这……这算是什么?
撒娇吗?
顾惜若聪明的小脑袋还没转出个弯儿来,却见那人又重新压到她半边身子上,把她气得头顶直冒青烟。
想甩手不干,不行,某人正像章鱼一样的挂在身上呢;想扶回床上,可是看看这几步路,又想想堪比一车石头的重量,她瞬间觉得好有难度!
“若若,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比母妃的好闻多了……”某人使劲儿的在她颈窝里蹭啊蹭,状若无意的一句嘟囔,却让顾惜若心头一紧,随之一股酸涩缓缓散开,犹豫了片刻,原本想要推开的手势也收了回来。
终究——还是妥协了!
顾惜若重重叹了一口气,为自己即将死去的细胞和耗去的能量默哀三秒钟,随之将那两条长长的手臂绕树藤般的绕到自己脖子上,小心翼翼的扶着他的腰,认命的做起了搬运工。
一步,两步,三步……
顾惜若几乎是咬着牙,低着头,数着步子蜗牛般的挪到床边。只是,某个把头埋在她颈窝的人,却是很不厚道的无声咧嘴,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儿,神情里透着满满的满足。
这一回合,悲悯顾小姐vs腹黑谌王爷,输!
在看到离床榻还有一步的距离,顾惜若顿时舒了一口气,嘴角扬起一抹欣喜的弧度,不想某个人瞅见她这笑容就很不舒服,拖在地上的脚一绊,两人便你上我下的倒在了床上。
“砰”的一声,惊起一室床帐帷幔!
这一倒,真可谓力道极大无比,波及范围延绵至四面八方,床帐更是直接从银钩上脱落,半遮半掩间,已把两人的身形遮掩住大半。
顾惜若从一堆混乱的衣物帐幔中抬起头,恨恨切齿的扯开遮挡视线的帐幔,突然摸到个咯脸的东西,心里顿时来气,还没看清楚是什么就狠狠扯开。
“撕拉——”
裂帛声清脆响起,顿时唤回了某女混乱的神志,她眨了眨眼,忽然觉得情况有点不大对。
低头一看,却见自己正趴在段天谌的胸膛上,手里拿着一块硬硬的东西,由于光线并不是很好,只依稀能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