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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说一遍,向这本书道歉。你爱喜欢谁是你的事情,但是牵扯到别人就不那么好了呢。”
她顿了一下,一字一句地加重了语气。
“向你无·谓·而·盲·目·的·嫉·妒·心·之下的受害者,道歉。”
那个大小姐哇地一声掩面痛哭起来,在柳泉的**威之下整个身躯瑟瑟发抖。
……哦,看不出来还是个硬骨头嘛。都哭成这样了也咬紧牙关,对自己不利的一个字也不说。
不过走小白花这种路线的一般也都拥有着意外强韧的特质呢。否则怎么把其他人都衬托成恶毒女配,然后笑到最后呢?
柳泉突然回过头去,视线一瞬间就和站在门口的迹部景吾相遇了。
他们的视线相互一碰之后又各自转开,就仿佛这么做已经是一种长期以来约定俗成的模式一样。
然而只有柳泉自己才知道,乍然在这个世界里看到迹部景吾的那张熟悉的脸——紫黑色微翘的头发,细长明亮的眼睛,右眼下有一颗鲜明的泪痣——充满气场地站在距离她只有几步之遥的地方,她的心中一瞬间充斥了多么激动的情绪。
那种情绪来势汹汹,甚至令她鼻子一酸,咽喉哽住。虽然知道即使这个少年和她所见过的那个人或许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如同系统菌在上个世界里说过的那样,是“双胞胎”,是**的两个个体——但是能够再见到这个人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这样的感觉比什么都要好,比什么都难忘,即使要付出再大的代价去换取,她好像也觉得没有什么不值得的——
柳泉忽然笑了笑,借以咽下那个莫名梗在喉间的硬块——然后若无其事地扬起声音问道:“迹部君,这位转学生同学,据说是昨天转到我们班上的,你可对她有印象?”
她突然这么没头没脑地一问,班里其他同学都露出了诧异的表情,看向柳泉的眼神里满是“啊她果然疯了吧昨天刚刚发生的事情今天就不记得了”之类的吐槽。
但是站在门口的迹部,先是微微一怔,之后一瞬间脸上却浮现了极为震惊的表情!
他慢慢地把视线调回柳泉的脸上,注视了一秒钟,就又看向那个正在掩面哭泣的大小姐,停顿了片刻,答道:“不,我没有印象。”
这句话一出,全班大哗!
柳泉证实了自己刚刚才推论出来的猜想,得意地笑了。
她手中的纸筒突然再往前逼近一点,准备下一剂稍微猛一点的药。
她向着那朵小白花大小姐俯下身去,压低声音问道:“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
小白花微微一抖,哭泣的声音小了一些。
柳泉缓慢地在她耳边笑了起来。
“我对此其实并没有什么兴趣呢。不过假如你再犯到我的手里,事情就没有这么简单就结束了。现在,道歉。否则你对自己再有自信也没有用。我确信我会有让你退学的力量呢。”
……根据她的推断,这个世界被崩坏的世界所击破和融合,大量的异世界角色涌入这个世界,但是本世界的土著并没有对这些角色的相应记忆——不然迹部大爷的正式女盆友大概能从这里一路排到东京湾去了,而他本人的大脑也就因为信息量太大无法容纳而彻底死机了。
而这种对迹部大爷怀有不可告人之攻略目的的妹子们并不少,当然其中一定有乖乖牌好妹子,不过也肯定有玛丽苏到认为自己本姑娘天下无敌的;只要让迹部大爷见识几次这种类型的苏妹子的战斗力和破坏力,想要说服他跟自己合作修正这些不科学的现象就并非难事呢。
那朵小白花似乎被她的气势暂时地吓到——又或者认为自己识时务者为俊杰——于是暂时退缩了,用细若蚊蚋的声音挤出来一句:“……抱歉。”
柳泉笑笑,也并不强求她大声当众再说一遍,啪地一声松手展开那本从她桌上抄来的册子又拍回书堆的最上层,又顺手抄起那本自己卖相糟糕的课本。
然后她大模大样地拍了拍那朵小白花的肩。
“乖孩子。”
说完这么意味深长的一个词之后,她施施然拿着那本封面被啃了的倒霉课本,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趁着没人注意自己这边的时候,她将右手探入课桌抽屉里,施了个清洁咒。
简单的无杖魔法是她早在上一个世界就练好的技能之一,当然因为她本人就是去修复那些不合理情节和设定被抽取后遗留的“黑洞”的,所以学到的无杖魔法技能当然也要在合情合理的范围内才能够施展——不过像清洁咒这种简单的魔咒,毫无疑问还不算逆天。
刚才取课本的时候,她已经看到抽屉里那种乱七八糟的情形了——这年头居然还有人往对头的课桌抽屉里扔虫子、抹难以清理掉的黑泥或者黑色颜料一类的恶心东西,真的大丈夫吗?
好在她有之前的世界练习好的技能傍身,不然的话现在就只能把这张外观完好整洁、抽屉里脏污不堪的课桌拿出去丢掉了。因为抽屉里的脏污程度简直是正常人所不能忍的。
一大早闹了这么一场风波之后,那朵小白花暂时不来烦她了,其他同学看着她的眼神就更加是“那就是个百分之二百的蛇精病千万不要接近她”的样子,而迹部大爷也似乎没有搭理她的意思。所以柳泉一上午过得都很平稳。
午休时分,柳泉揣摩了一下信雅大小姐现在的人际关系状况,决定还是自己找个地方去填饱肚子——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