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嘴仗这种事情,摩藏达西最熟了。他从小身经百战,撒泼骂战无师自通,能把人骂的哑口无言。此次又是姐姐下达的命令,摩藏达西更加肆无忌惮,带着一帮身材魁梧的奴隶,杀向拓跋冿的帐篷外面。
“拓跋冿,你怎么变成缩头乌龟了?”
“真没种,自己的女人被老子抢了,哈哈哈哈哈。”
“他可能还想着,等可汗去了,他再抢回来呢。”
“那也不可能,将来可汗的侧妃们,还不是落在新可汗的手里。”
“哈哈哈哈,看来是没机会了。”
摩藏达西和手下奴隶们,你一言我一语,坐在大王子帐篷外不远的草地上,故意放大声音,让他们说的内容传入帐篷内。
拓跋冿还没说什么呢,他的伴当们最先听不下去,直接冲过去,骂道:“摩藏达西,你有种,躲在我们青云干什么?”
“那也比你家主子有种,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了,就会躲帐篷里,有种你让他出来和我单挑。”
“对啊,出来啊,出来单挑啊!”奴隶们起哄道。
伴当们气得牙痒痒,可却无法反驳。他们的主子难以忍受夺爱之恨,一直郁郁寡欢,已经好几天不出门见人了。
“欺人太甚!不用我们大王子出来,我先替王子教训教训你。”说罢,其中一个伴当举起拳头,朝摩藏达西的脸上挥去。
“主子小心。”有个奴隶将摩藏达西一把拉开,而后和那个伴当打了起来。其他人见了,也纷纷和对方干架,打得不亦乐乎。
摩藏达西本来就是打架来的,所以挑的奴隶,都是武艺高超的奴隶。他们人高马大的,没过多久,就把那些伴当们打得鼻青脸肿的。摩藏达西看差不多了,大笑一声道:“走,我们不和没种的人打。”
伴当们躺在地上,眼睁睁看摩藏达西扬长而去。有人擦擦嘴巴的血迹,愤愤道:“黑岩部的也太嚣张了,还真当这里是他家啊?”
“大王子什么时候才能振作起来,这样下去,还不让黑岩部的看笑话。”
“王子他……哎……”伴当往下大王子的帐篷,拓跋冿还抱着酒壶一个劲的喝,这阵估计宿醉未醒呢。
此后摩藏达西又挑衅了几日,可无论怎么骂,拓跋冿就是不出来。他可不知道,拓跋冿日日烂醉如泥,手下伴当们也不敢乱说话。拓跋冿清醒期间,也就问了一句,脸上怎么青了。而伴当们也不敢多说,只好说是骑马摔的。
而这个时候,大楚却发生了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楚国臣子们终于找到了失散已久的六皇子殿下,而这时大楚群臣无主,六皇子赵瑞泽直接被大臣们拥立为新帝,南下建立政权,年号泰兴,建都平城。后世史书称之为南楚。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啊。”可汗拓跋昊坐在汗位上,单手揉着额头,闭着眼询问大国师,“不是说那些皇子皇孙都杀干净了吗,这个赵……赵瑞泽,从哪冒出来的。”
大国师擦擦额头上冒出的冷汗,斟酌着说道:“听说,那个赵瑞泽是被俘虏到项羌的,然后,可汗您大发慈悲,放了……”
“哐啷”一声,拓跋昊气得把桌子给掀翻了,他怒气冲冲的骂道:“没想到我被楚人算计了!秦络,很好。给我抓了他,直接打死喂狼。”
一群人黑压压的来到了三王子帐篷前,那些都是可汗的护卫们。一个个都是高大壮实的汉子,他们带着刀枪,就直接闯入了三王子帐篷拿人了。
“你们怎么闯三王子的帐篷,你们想干什么?”吉米吓得尖叫了起来。
“可汗有令,杖杀秦络。”为首的护卫说道。
“什么?杖杀!秦络他犯了什么事?”三王子也愣住了。
在此的人都看向了秦络,而秦络的脸上毫无惊诧的神色。他心里明白,六皇子的事情,早晚都会暴露的。
护卫们扫视一圈,看见其中坐着个楚人,不用问就是秦络了。他们上前擒住秦络,正准备回去交差,却听三王子道:“等一下。”
“三王子,您别为难我们。可汗的命令,谁敢违抗?”
“你们先别杀他,就算打,也别一下子打死他。”拓跋冽说道,“给我一炷香的时间,我去和父汗谈谈。”
“要是一炷香过了,王子还没谈完呢?”
“如果我没回来……”拓跋冽看向秦络视死如归的神色,狠心道,“那你就按父汗的命令处置吧。”
拓跋冽先行一步去见父汗,而秦络被护卫们捆住双手,一左一右押送至金宫门外,等待刑罚。秦络跪在地上,心里漠然想着,这一次只怕在劫难逃了。
如今秦络已经无欲无求,了无牵挂了。六皇子已走,弟弟他也管不上了。是生是死,听天由命吧。他很感谢三王子这么多日热情的照顾款待,最重要的是,他把自己当作客人,而不是俘虏。只可惜,他从一开始,注定要辜负三王子的诚意了。
可汗的护卫头领看看头顶的太阳,心想再不行刑恐怕说不过去了。他示意属下,拿起棍棒,将秦络从背后一踢,将他踹倒在地上。
“打吧。”护卫抄起手臂粗的大棍,不由分说的砸在秦络的臀背上。秦络咬着牙忍住痛呼声,他唯求速死。
此刻,金宫内。拓跋冽快马加鞭赶到这里,可父汗却磨磨唧唧不愿意见他。他求了半天,听见金宫外已经开始行刑了,顿时顾不上许多,直接拨开拦着的护卫,闯入寝殿。
“父汗,秦络犯了什么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