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霸?徐州竟然还有如此人物?”
在军营的营帐中,黄忠一脸惊讶,朝着左右几人看了过去,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呼。而在黄忠左右,魏延、周泰、蒋钦以及庞统都是面露疑惑,最后所有人的目光都是集中到了营帐内的一人。蒋钦忍不住问道:“陈主薄,你可知道这个臧霸是何许人?”
被蒋钦所询问的那人慢慢抬起头来,露出了一张清瘦的面孔,不是旁人,正是前任徐州牧陈珪之子,陈登!这次赵青派遣黄忠等四将一谋一共五人出战,而私底下,却是将陈登送到了黄忠军中担任主薄。陈登乃是徐州本地人,在徐州生活多年,对徐州的情况也是十分了解,有他在军中,黄忠此次出兵徐州,必然会顺利不少,而蒋钦之所以会拿此事问陈登,也正是因为如此。
陈登的脸色有些苍白,显得有些病恹恹的,不过听得蒋钦所问,陈登立马就是拱手说道:“臧霸乃泰山华县人,曾为救父劫囚,杀太守后逃亡!后投奔陶谦,为陶谦部下战将,为陶谦镇守泰山。陶谦败亡之后,臧霸投奔了我父亲,归顺于楚军!先父认为臧霸此人虽勇,但毕竟为陶谦旧将,又曾为逃犯,所以没有重用此人,只是将他任命为夏丘知县,镇守夏丘城。”
“嗯!”听完陈登的回答,黄忠等人都是不住地点头,此刻他们已经领兵进入了徐州地界,正巧就是走的下邳这条路。本以为这徐州已经是全部为叛军所占,却没想到刚刚到下邳,就得到情报,不远处的夏丘城竟然还在坚持与叛军作战,倒是令得黄忠等人大吃一惊。
黄忠眉头微微一皱,轻轻捋了捋自己的胡须,沉声说道:“既是如此,那我们自当火速前往救援!幼平!我拨给你五千兵马,连夜出发,前往夏丘救援,先解了那夏丘之围!我们大军随后就到!”
之前为了早一日抵达徐州,黄忠所率领的八万大军那可是日夜兼程,好不容易抵达了徐州,才是下令安营休息。现在若是全军开拔的话,必定会影响大军士气,只有挑选五千精锐先行一步,同时兵马数量少了,行军速度也快不少,也能早一刻抵达夏丘。
听得黄忠的命令,周泰立马就是起身,朝着黄忠抱拳应喝了一声,紧接着便是从黄忠手中接过军令,转身就离开了大帐。不多一会儿,就听得营帐外传来一阵阵呼喝声,正是周泰点齐了五千兵马,直接踏上了行程。
周泰走了之后,黄忠又是皱着眉头望向了剩下几人,说道:“诸位,这次我们奉主公之命前来收复徐州,主公可是有言在先,三个月之内要将徐州全部收复!如今我们路上就已经耽搁了一个月,接下来要如何收复徐州,诸位可有主意?”
黄忠问出了这个问题之后,目光便是在剩下几人身上流转,而营帐内的其他几人却没有立刻就做出回答。黄忠的这个问题看上去简单,但却并不好回答,最主要的原因,便是大家都是初到徐州,对徐州的情况并不是很了解,自然也没办法做出一个切实的回答。所以,下一刻,所有人的目光又是再次落到了陈登的身上。
对于众人的目光,陈登似乎并没有什么不适应,也没有觉得意外,毕竟他加入到黄忠军中,就是为了这个原因。当即陈登便是点了点头,说道:“徐州共有琅琊、东海、彭国、下邳、广陵五郡,除此之外,泰山虽然隶属兖州,但实际上也为徐州所控。下官当初逃离徐州之前,彭国已全部为叛军所占,而其中糜竺所属糜家,其本家在东海,东海乃是糜家发家之地,早已为糜家经营多年,糜家这次谋反,那东海必定也为叛军所属!再则,广陵毗邻江东,孙家派兵从江东北上徐州,广陵乃是必经之路!所以广陵恐怕也是凶多吉少!如今唯有琅琊、下邳以及泰山三郡尚不知情况如何?”
陈登侃侃而谈,便是将徐州的情况说了个清楚,听完陈登的话,黄忠等人都是不由得眉头一皱。如此说来,他们走下邳入徐州,还真是走对了路了!若是走彭国,到处都是叛军的兵马,一入徐州便要开战,那可不利于对徐州进行收复。
庞统在听完陈登的话之后,沉默了片刻,便是抬起头说道:“按照陈主薄所言,那彭国、东海、广陵三郡,暂且不能动!琅琊在徐州东北,与我军相隔彭国、东海两郡,一时间也无法抵达,眼下到只有这下邳可取!只是,下邳之地形狭长,一南一北跨度太大,要收复下邳,必要南征北战,恐怕,需要耗费不少时日啊!”
听完庞统的分析,黄忠等人的眉头也是皱得更加紧了。其实,以黄忠手头上的这八万大军,要收复徐州,根本不是什么难事。难就难在,一要速战速决,二要减少伤亡。毕竟黄忠他们心里头都清楚,徐州叛乱的真正幕后黑手,是江东孙家!只是击败了那些徐州士族的叛乱者,根本没用,必须要保存实力,对付随时可能从江东北上而来的孙家大军!所以,黄忠等人头疼也就头疼在这里,必须要在最快的时间内,以最小的伤亡,解决掉徐州的这些叛乱者,将徐州收复!
“将军!”思索了片刻之后,魏延突然开口,看了一眼庞统,又是望向了黄忠,对黄忠抱拳说道:“末将之见,何不领一军,从此地北上,直取彭城!那些徐州士族皆在彭城,只要攻下了彭城,拿住了那些士族,则徐州各地也就不攻自破了!”
魏延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同时也是双目紧紧盯着黄忠,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