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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去了私人诊所，因为是晚上，也没什么人。
值班的医生给牧长夜做检查，拿着压舌棒让他张嘴。
牧长夜大概是觉得这样有点傻，转头看了顾晨曦一眼，才转头张嘴。
顾晨曦就好像知道他的心思一样，故意转身不看他。
以前他就觉得这个动作傻，她那时候还故意取笑他。现在他也是要面子的，她就不取笑他了。
大夫检查了一下，说：“扁桃体有点发炎，不严重，你平时得多喝水，多吃清淡的。”
接着，又给他听心肺。不知怎么的，那听诊器拿出来的时候甩了一下，刚好甩到牧长夜的脸上。
很轻，也不疼。牧长夜也没觉得有什么，只是微微皱眉，觉得这大夫不够细致。
倒是顾晨曦，立刻好像炸了毛的猫一样，小心的捧着他的脸仔细看了看，然后对着医生横眉立目。
“医生，能不能麻烦你轻一点？这是病人，不是个桌子椅子的。你看看，都红了。”
她现在满脸不讲理的神情，看起来就像是那种在医院里胡搅蛮缠的医闹病人。
医生有些无奈，也最烦这种人。
“不过就是轻轻碰了一下，至于吗？一个大男人，还怕毁容吗？”
这个态度，顾晨曦就更怒了。护小鸡一样把牧长夜护在后面，自己站在前面，吼道：“医生，你这就不对了吧？本来就是你不对，你还有理了？”
医生现在确认了，这个女人就是来闹事的，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就要叫保安来把他们俩都撵出去。
可是他刚拿了电话，却觉得有些不对劲，好像自己被什么野兽盯上了，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
不经意的抬头看了看，却发现那个一直很沉默的病人，此时正站在闹事的女人身后，瞪着他。
这个男人刚才温和的很，低眉顺眼的，可现在却是双眼间都是怒火，带着藐视和冷意看着他。
医生拿着电话的手顿住，总觉得如果自己打了这个电话，把他们俩撵出去，他就完了。
他把电话放下，然后挤出一个笑：“真是抱歉，刚才是我不对，坐下吧，我帮你听听肺叶有没有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