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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长夜坐在对面，一直没怎么吃，只是不断的看着她吃。
顾晨曦吃起东西来毫不客气，饿了六年，她也想明白很多事，什么都没有身体重要。
想吃却不敢吃，那才是对人最大的折磨。
而牧长夜一边帮她夹菜，不动声色的换着她面前的菜，免得她够不着。
看她吃着，还给她倒酒，说着感谢的话，劝她多喝。
顾晨曦对他一点防备都没有，他的酒喝起来滋味不错，初喝下也没什么感觉，她不知不觉就喝的多了些。
牧长夜给她的酒后劲大，目的当然是把她灌醉。
顾晨曦以前家教很严格，长到二十来岁都没喝过几次酒。
酒量很差，一喝起来就没有节制，根本不会控制分量。
而且，她喝醉了，还会做些奇怪的事。
酒醉吐真言，一个人喝醉了，就会露出绝对的本性。他就是要把她灌醉，然后看看是不是自己猜的那样。
不知不觉间，顾晨曦的脸颊慢慢红了，筷子都拿不住，掉在了桌子上。
她干脆扔了筷子，自己拿了酒瓶，给自己倒上，还没忘了给牧长夜也倒一杯。
“喝吧！别怪姐姐不给你喝，不过喝完记得好好睡觉，别乱跑啊。”她说着胡话，靠了过来。
牧长夜的神情微顿，神情几乎呆滞的看着她，声音也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
“你，姐姐？”
只有顾晨曦在他面前自称过姐姐，那时候她总是把他当成小孩子，喜欢摸他的头，说他是孩子。
顾晨曦走过来，把酒瓶抱在怀里，又伸胳膊揽住他，身上青杏的气息带着酒气席卷而来。
“就是姐姐啊，怎么，不服吗？”
她笑的有些傻，说话都不受自己控制了，几乎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
“记住，喝酒的事不能告诉大人，不然我会丢了工作，你也会被罚的。”
牧长夜转头盯着她的侧脸，看着她的嘴一张一合，当年的记忆在脑海里不断回荡。
这话，跟当年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