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辈子做猫,做狗,都不做女人了,特别是古代的女人,这都什么啊!”苏小小被古代草木灰缝制的“姨妈垫”搅得心烦意乱气都不打一处来。
走路别别扭扭,真怀疑走着走着会不会掉出来,那场景像噩梦一样,苏小小想都不敢想。
夏歌笑透着几分不好意思,把头别向它处,发现苏小小这女子真是特别,生气的时候专注的神情,双手叉腰和泼妇没有什么两样。
但是在品尝菜肴的时候,又表情神往,感觉整个人都栩栩发光。
“还是你们男人好,不用生娃,不用来大姨妈,我下辈子还是不当猫当狗了,呸呸呸,老天爷我收回重说,我下辈子要当男人。”苏小小举起三根手指许诺,神情透着认真。
夏歌笑浓眉紧蹙,尴尬一笑,算是回答。
切,你把我拐来了,后续就不用负责了是吗?但是一想夏歌笑可能能够勘测到自己内心的想法,赶忙把手放在嘴上,狠狠拍了几下。
伸了个懒腰,苏小小出了厢房。
赔偿了葛老先生五两银子之后,这些日子赚的银两,秀才找了村里的能工巧匠刘大能来修葺酿酒台。
大能就是大能,不拖拉,不过卯时便扛着工具来到了酒肆,大能长得憨厚老实,黝黑的肌肤走近了有强烈的汗臭味,一看便是终日靠卖劳力吃饭。
见到苏小小,憨厚的笑了笑,她对刘大能点头示意之后,便开始四下打量酿酒坊,说是个酿酒坊,其实不过是个露天的小作坊,与酒肆毗邻而建,用简单的篱笆围住,从酒肆正门出去绕行几步便可进入。
其他都无甚特别,唯有一架水车极富巧思,一根小腿粗细的竹子,像是把哪出的活水引到了水车上,水车终日不休,哗啦啦转着,倒是雅致。
虽不是第一次来这作坊,但是脚下断壁残垣的,苏小小上次也是匆匆一看,这些日子几个伙计才把被人抢砸之后的现场清理干净,否则连个落脚的地方也没有。
水车旁边是一个小茅草屋,那便是酒窖了,里面的大酒瓮也被人砸了,真是的,苏小小郁闷之极,见过要账的,但是没有见过这么疯狂的要账的,乡里乡亲的把事情做得这么绝,也真是不害怕遭报应。
见作坊损失惨重,苏小小就像是被人割掉了一块肉一样,身上心上哪哪都疼,真是的,好不容易有当掌柜的代入感了,感受到的却是家里被强盗烧了以后的气愤和羞耻,这种滋味真是不好过。
秀才随后赶来监工,他和刘大能是熟人了,没有多余寒暄,倒是对刘大能工具箱旁边的一颗半人高的树苗感兴趣。
“喔,秀才哥说这个啊!前些日子我见夏掌柜去杂货铺询问何处有桂花树苗卖,俺家院里正好有一颗,去年种的,这便挖了过来,这可是极好的金桂,想是夏掌柜以后要用来酿酒的。”刘大能展露招牌式的憨厚笑容,含羞的抠了抠脑袋。
苏小小听见有人在叫她名字,便走了过来,原来是她踏破铁鞋无觅处的桂花树啊!很是激动,桂花树看起来也长了一两年了,再养个一两年便可开花,虽然不知能否长成特别高大的伞状,但是目前已经足够。
“大能,谢谢啊!秀才待会儿你种上吧!就种在酒坊和酒肆间的空地上,待会儿结工钱的时候,别忘了把树苗的钱一并给了。”苏小小只是随便转了转,她还要去早市。
刘大能想要说谢谢,但是嘴巴张了张,最终没有好意思开口,黝黑的脸上显现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
“我们家掌柜啊!你想都别想了,大能。”冷不丁的被人说中了心事,大能非常不好意思,慌忙摆手:“不,不,不……我哪有那份心思,你别瞎说。”脸上的红晕直接演变成火烧云,整个人像被烧红了一样,秀才本想逗逗他,看他欲盖弥彰的样子,倒是好笑。
“没有就好,我这掌柜啊,心思缜密,不比男子差,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听说还是个深谙食理的高手,这样的女子你配不起的。”秀才和大能是老熟人了,所以实话实说。
大能还是憨厚笑笑,没有说话,埋头继续干活。
自打两日前张二斤透露了他真实的厨艺之后,苏小小对他便充满了好奇,虽然平时不动声色,但是难免不猜度他的背景,以他当前展示的厨艺,在镇上最大的酒楼谋职不成问题,他屈尊在破晓酒肆真的委屈了他的厨艺,酒肆酒是关键。
不过顾不上这些,今天秀才要监工,摆摊的主要劳动力变成了她和青青,必须得快点,青青已经推着车催促着了。
两人推着活动的小篷车,来到了固定的位置,已经有排队的人了。
苏小小一边同乡里乡亲的寒暄,一边嘱咐青青手脚快些。
正低着头忙活,一个好听的青年男子的声音传到耳朵里,特别熟悉,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过。
“夏掌柜,帮我包二十个酥饼。”
“不好意思,我们顶多一人只卖十个,否则后面的人排了队却被前一人都买走,岂不扫兴,我帮公子包十个吧!”苏小小一边说话,一边用油纸包裹酥饼,递过去之时,却不由愣了愣。
分明就是郡王爷蓁胥,像他那样眉眼如画的男子,很难不让人一下记住,纵然是漆黑的夜,也如萤火虫一般让人难以忽视。
不过苏小小也不是省油的灯,只是微微一愣,便假意忘记了蓁胥。
“公子,您的酥饼请拿好。”上一次闹得不欢而散,没准人家为了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