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绣球招亲很成功,苍月酒楼的风头在琴川一时无两。
夏芊钰心中清楚,酒楼离着琴川最好的酒楼又进了一步。
要做便做最好的,这是夏芊钰的宗旨。
因为只有站在令人心服口服高不可攀的位置上,才能没有人能够动得了分毫。
人怕出名,树大招风。
苍月酒楼的成功让惦记禹歌笑的酒楼越来越多了,好在禹歌笑平日里性子冷,独来独往惯了,和酒楼的伙计们都走得不近,更不提别人,想要接近都困难,说项的都碰了一鼻子灰。
夏芊钰对他绝对放心,两人虽然因为歌舞坊中他莫名的举动而有些矛盾,但是好在花容的问题迎刃而解了,两人之间的矛盾也就消失了。
四月的江南,春江水暖,欣欣向荣。
夏芊钰早早的便赶到了酒楼,赵大先生游学回来,想念禹歌笑的手艺了,她和赵大先生约好,带上美酒佳肴到他的家中一边喝酒一边谈暖棚的事情。
但是一向非常准时的禹歌笑却不在后厨。
“掌柜的,俺也不知道,禹大哥许是有事情耽误了,俺让浩哥儿去他住的小院儿看看去吧!”
张二斤一贯的搓了搓油腻腻的双手说道。
“你忙着,盯着后厨,我去看看就行了。”
夏芊钰说完便朝着禹歌笑住的小院走去。
来到了小院,推开了院门,叫了几声却没有人答应。
当然没有人应,禹歌笑被人抓走了。
抓他的没有别人,正是夏少恭。
一个破败的院子里。夏少恭坐在椅子上,笑眯眯的看着别人捆绑着双手的禹歌笑。
“将他嘴里的棉条拿出来,我有话问他。”夏少恭的声音不疾不徐的飘了过来。
禹歌笑四下打量了一番。
他被绑到了一个偏僻的院子里,院子里杂草丛生,天高云淡,看起来是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方。
说难听点,夏少恭将他杀了之后随便找地方埋了都不会有人发现。
禹歌笑看着眼前华衣傍身的夏少恭。心中不无感慨。能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遇上,比起前世提前了不少不说,好像态度也更加恶劣了。
好像是感受到了某种威胁。某种必须要有个了结的威胁。
夏少恭见他面目表情的看向自己,整了整身上的衣服,笑着说道:“听说前些日子抛绣球招亲得到舞女花容芳心的是蓁胥王爷?”
“看来您什么都知道了。”禹歌笑淡然的问道。
他知道夏少恭知道苍月酒楼是夏芊钰所开只是迟早的事情。
“你还是这幅性子,同我最初认识你的时候一样。其实我挺喜欢你的性子,荣辱不惊。淡定从容。
可是,你说你为什么只是区区一介庖厨,庖厨也就罢了,偏偏惦记上我的女儿。这让人如何容得下?”
夏少恭一副聊天的样子,只是做的位置高高在上,而站在草丛中的禹歌笑却像是跪着的。
“您已经将小小赶出夏家了。您年纪大了,难道记性也不好了吗?”
“你凭什么叫我女儿的闺名?告诉你。将她赶出了夏家,她也是我女儿,除非我死,否则你休想娶她。”夏少恭顺手拾起一颗石子,朝着禹歌笑扔过去。
他躲都未躲,任凭石子在他脑袋上砸出了一个血口,“既然您还承认小小是您的女儿,那我便要尊称您一声岳父大人,今日,您将我绑到此处,本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可是我如果死了,小小会难过会伤心有可能会做傻事,所以我不能死,对不起了岳父大人……”
“你闭嘴,你有什么资格叫我岳父大人,我既然已经知道了酒楼是她开的,我就不能让她继续开下去。
好小子,你果然有两把刷子,我派人试探你,以为当初只是被你侥幸逃脱,以为你只是随便找个酒楼混口饭吃。
我还想着暂时饶了你,结果你本事实在太大了,搅黄了我和锦家的姻亲不说,居然在我眼皮子底下和我女儿开起了酒楼,我绝对容不下你。
别以为我不知道,她开这酒楼全仰仗着你的厨艺,若不是你她一定开不下去,只要你死了,她迟早还是我的女儿,只要你活着,她就不会回来。
杀了他。”夏少恭此时一点都不似一个儒雅的中年人,最后的三个字带着令人齿寒的冷意,简单明了。
把他绑来的几个人是亡命徒,只要答应给银子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说着便要动手。
“慢着!”匆匆赶来的夏芊钰声嘶力竭的喊道。
夏芊钰想过很多和父亲再次见面的场景,却没有一个场景如今日这般惊悚,就连被抓抓住关进小柴房里她都梦到过,却从没有想过她的父亲要杀掉她最爱的人。
这样的场景简直不是噩梦,就是地狱。
“你怎么找来了?你不应该知道这里。”一直冷静的夏少恭在见到夏芊钰的时候,微微乱了一些方寸。
这是夏芊钰和禹歌笑的秘密,也是他们两人商量好的暗号。
因为只有两人知道唤出虚鼎的口诀,而虚鼎只有能够唤出它的人才能够看见,于是他们约定好,如果对方有难了或者找不到对方的时候,便会将随身携带的玉佩留在虚鼎中。
另一个人唤出虚鼎找到玉佩便知道对方有危险或者是有难以解决的麻烦。
玉佩上绑着禹歌笑割破手指写在布条上的地址,夏芊钰一路惊吓,没命的狂奔才找到了这里。
“该知道就会知道的,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