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芊钰看到几个老伙计,不禁有些激动,险些露出女儿态。
禹歌笑适时的走上来提醒道:“掌柜的,外面风大,有什么话进去再说。”
话音刚落,便见青青和小妹扭头打量着禹歌笑。
眼睛一瞬不眨,特别吃惊的样子。
“掌柜的,我以为天下男儿再没有比蓁胥王爷更加俊朗的了,想不到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两人气质虽然有所不同,但是只论样貌,似乎是这位比较好些,掌柜的,您可真有艳……”
夏芊钰走上去将她的嘴巴堵住,将她的那个“福”字堵住了。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这句话是这个时候该用的吗?
她不由叫苦,这裴青青的嘴一向没有把门儿的,最擅长的技能便是“补刀”,在桃花村的时候她就深受其害。
而且青青“补刀”后的无辜状态,总是能够得到很多的同情分。
胡皓还是一样的腼腆,他一人拿着最多的包袱,沉默的跟着张二斤走进了酒楼里。
张二斤假装自己见过大世面,一直强迫自己不要说话,一面张嘴便是满口土话,惹人笑话,夏芊钰见他脸都憋红了,也不好说什么,这是必须经历的过程,融入一个新的地方,是需要时间的。
“第一杯,首先为你们接风,今晚大家尽量多喝,然后好好休息。”夏芊钰说完将杯中的花雕一饮而尽。
“第二杯,但求酒楼生意顺风顺水,早日让大家置地盖房过上好日子。”见大家附和之后,她再次斟满酒杯,举杯说道。
……
几番推杯换盏之后,几个酒坛子东倒西歪,大家很快打成一片。
要不说酒是一个好东西,不但暖心,暖胃,还能让人暂时放下距离。
很快夏芊钰也喝高了,只记得说了很多的话,却不记得说过些什么。
唯一清醒的人,似乎只有禹歌笑而已,他一个人将剩下的人,扶到后院的耳房中休息,最后却不知道该如何安置夏芊钰。
与后厨相连的一共有两间耳房,专门留给伙计们住的。
因他不喜吵闹,又有非常严重的洁癖,故而便在酒楼二楼最靠里的地方隔出了一个房间。
房间不算小,能够放下一张床,一张案桌,还有一个书架。
看来以后要准备夏芊钰的房间了。
是在后院给她盖一间呢?还是在二楼给她也隔一间出来呢?
禹歌笑看着烂醉如泥的夏芊钰,一拍脑门,不由责怪自己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而是怎么处理歪在桌子上睡得人事不省的夏芊钰。
真是的,为什么一定要让人为难呢?禹歌笑不由苦笑。
不是说了晚上要回桂园休息的吗?如今这样,纵然是回去,也是让夏氏担心的吧!
禹歌笑轻轻拍着她的脸,意图将她唤醒,然后询问她的意见。
酒量又差,每次还豪气干云,佯装千杯不醉,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她的酒品了,喝醉了以后,睡大觉都是好的,动辄胡言乱语,乱喊乱叫,还特别还踢人。
第二天一早起来,肯定会将昨夜发生的事情忘得干干净净。
所以,禹歌笑轻易不会让她沾酒,今日久别重逢,他不好阻挡,坏了兴致,如今又要吃苦头了,他不禁微微蹙眉摇头。
轻轻拍了几次之后,夏芊钰没有什么太大的反映,奋力的睁开眼睛,瞄了眼前的男子一眼,眼前便朦胧一片,但是只是这一瞬,她便觉得无比安心。
四仰八叉的睡过去。
这一觉直接睡到大天亮,虽然屋中昏昏暗暗的,但是抬眼透过糊了高丽纸的窗棂看出去,便知道时辰已经不早了。
打量着四周,在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白色中衣,夏芊钰一个忍不住大叫到:“啊……”带着羞愧和惊恐。
这便是喝醉后的第一重反应,从不认识的地方醒来,对昨日发生的事情没有任何的印象,努力去想,所有的事情也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
这声喊叫惊动了趴在一旁的案桌上浅睡的禹歌笑。
“头疼吗?我去给你倒碗水。”禹歌笑睡眼惺忪,一脸的疲倦。
“且慢,你……你没有对我做什么吧?”夏芊钰踟蹰了一番,还是张口问道。
她自然信任禹歌笑,但是,连裹胸的白色绢布都尽数松了,睁开眼便看见触目惊心的白,让她不禁扶额,问完这话都不敢看禹歌笑的眼睛。
“你……你都不知道你喝醉了酒以后是什么样子,你们那个时候,不是有一个可以将人的形态记录下来的东西吗?叫什么相……机的东西,用它记录下来你便知道了,我如今不与你争辩,以免你陆续想起来之后,觉得不好意思。”
禹歌笑说完之后,便起身给她倒水。
一边走一边哈欠连天,像是一宿没睡一般。
夏芊钰努力回想,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只有禹歌笑叫苦不迭。
昨夜借着酒劲儿,夏芊钰在冰冷的大堂中睡得酣甜,但是入夜之后,气温更低,这样下去非病了不可,他便上了酒楼的门栓之后,将她横着抱起来,朝二楼的卧房走去。
拉开纸糊的木格门,禹歌笑将夏芊钰放在床上,然后将她的鞋子脱掉。
接下来这个祖宗便没有消停的时候,又是蹬被子,又是自己宽衣解带,又是喊气闷,将身上的束缚尽数除下,直到后半夜才沉沉睡去。
不光如此,他在替她盖被子之时,还被踢了一脚,正中肚子,隔夜饭差点踢出来,结果果然如他所想,睡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