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斌无话可说,只剩下了激动还是激动,他起身和马校长又连干了两杯。
苟斌酒量如海,喝了这么多没现醉态,大家不禁心中叹服。其实苟斌心中难过得不得了。从开始到现在他喝得足足有一斤酒了,这一斤酒,已经在心中闹腾开了,要不是他尽力压着,估计多多少少,也得表现出来点,给大家参观参观。苟斌有个优点,那就是喝再多的酒,一般来说当时不会过分上脸,这一点也是苟斌自傲的地方。
同桌的人见孟乡长和马校长给苟斌敬了酒,于是大家也不敢落后,你两杯我两杯,向苟斌敬开了。虽然中间马校长和孟乡长言明,苟斌可以点到为是,但是就这样下来,苟斌也喝了个足足五杯酒有余。此时苟斌只觉得头重脚轻,坐立不稳,嘴里呶呶唧唧,一头趴在桌子边上,喘着粗气,喷着酒气,呼呼大睡起来。
孟乡长乡长看了他一眼,说道:“今天高兴,苟老弟喝多了!他可是个爽直之人啊!”
马校长也点头称是,说道:“好人,好人啊!这次能提拔也算是好人有好报啊!”
大家看他喝多了,任凭他趴在那里,也不再吵他找他。
这会儿,孟乡长一个劲地上兴,也不管其他人了,单单找上了马校长。在场的人大都知道他们是老酒友,又是老对头,只要在酒桌上遇到,他们一定会战个你死我活的,因此大家见怪不怪。任凭他们闹,其他人也落得个观赏的清闲了。
孟乡长和马校长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材,互找,互敬,碰杯,对端,猜拳行令,你来我往,惊天动地,热闹非常。
时间不多,两个人已显醉态,说话也不利索了。
孟乡长的胳膊放在马校长的肩上,浓烈的酒气喷在他的脖子上,嘴唇贴在他的耳朵上说道:“柳……老弟……荣升,你……老弟……可也是功……不……可没啊!”
“哪里……哪里……”马校长扭了一下头说道。
“嘿嘿……不过……我要是不和……毛主任打……招呼,他……他要想当这个副……副主任……也是不可能的,你……你老弟……信不信……啊?”孟乡长的眼睛挤在一起,像说梦话似的说道。
“我……信,你……孟乡长的……的话,我……能……不信!他……毛……毛主任……再大,也得……买……买你老哥的面……面子吧!”
“嘿嘿……那……那当然,姓毛……毛的敢……不听我……我的!”孟乡长冒着酒气的话直接喷到了马校长的脸上。
“咱……咱是乡——长——在这光源乡……一亩……三分……分地上,还没有咱……咱办……不成的事……事儿!”孟乡长啪啪地拍着胸口说道。
“我……信……”马校长嘿嘿地笑道。
“信……就……好!咱……咱一个……个电话!”孟乡长伸出大拇指,向着马校长和其他的人,“好……好人啊……啊!柳柳……老弟……弟!”
马校长楞怔怔地望着海侃的孟乡长,孟乡长已经红彤彤的眼睛乜斜了一眼自己的酒杯,拿起来就向着嘴里到,可是他什么也没有喝到,他的酒杯早已见底了。他眼神僵直,楞楞地望着马校长,说道:“你……怎么把我……我的酒……喝……喝完了?”
“乡长,酒没了!咱们走吧!”同来的一个人对他说。
“酒……酒没了,柳老……苟老弟……呢?让他……他拿……”孟乡长竟然还没有忘记苟斌。
马校长虽然喝多了,但是他没有失去理智,虽觉得有些头重脚轻,但大脑清楚,他看着脸红脖子粗的舌头发硬的孟乡长,说道:“我们……也可以……起……席了吧——”
“老弟——这话——正合我意——”孟乡长大脑已经混乱,,摇摇晃晃站起来,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幸亏被旁边的一个同事扶住。
马校长朦胧着眼睛,喘着粗气,神情有些呆滞,盯着高乡长,说道:“老哥……哥,多了,多了!”
“没……有,要不……我们……再喝!”孟乡长撇着嘴不服气地说道。
“好……我们……再喝三大……大杯!”马校长也不含糊,立马应战。
跟随着孟乡长同来的人,没有多喝,头脑清醒,赶忙劝道:“好了,大家都喝多了,下午还有事儿,算了!算了!”他们不由分说,就驾着孟乡长向外边走去。
马校长和孟乡长拼酒拼得头昏脑胀,脚步踉跄,他早就不想再喝了,但碍于孟乡长的面子,难以拒绝,他只得硬着头皮舍命陪君子了。孟乡长被他人架走,正中他的下怀。他正要回去,却见醉酒的苟斌还在桌子上趴着,就推推他,见苟斌出气粗壮,扯齁如牛,却没有醒来。他歪歪趔趔地到门外,想找人把苟斌送回去。可是找遍所有的房间也没有见到一位教师,原来教师们早就吃饱喝足,离开了酒店,回家的回家,回校的回校了。
马校长没办法,他趔趔趄趄地走到了前台,老板一见到马校长出来,急忙迎过来,哈哈笑道:“校长,散了!”
“散……了!遇到……了孟乡长……这个酒……酒缸,多……了!多……多了!”马校长就像舌头短了许多似的,说话不清,结结巴巴的,“今天……的帐……先……给学……学校……记……记着,回头……回头……一齐……一齐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