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某人,最糟糕的莫过于,他近在身旁,却犹如远在天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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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阳光灿烂。
慕容忧迎着凉风,刚踏入紫辰楼,便看到楚汨和星河站在回廊里,不知他说了什么,星河脸色凝重,然后点点头,转身朝另一端走去。
“大哥!”慕容忧一见他朝自己望来,随即绽放一抺灿烂笑容,朝他挥挥手。
楚汨冷冷瞥了她一眼,俊脸没什么表情,转身走进楼内。
这么酷?不理她!
慕容忧脚步不自觉地加快,走入楼内,大剌剌地推开书房的门,看到楚汨坐在案桌后,正专心看着手上的册子。
“大哥,你也真的挺忙喔,见到小妹来也不打声招呼。”慕容忧笑容满脸,似乎心情不错,对于他难看的表情装做没看见,一屁股坐在案桌侧的椅子上。
“看到妳能蹦还能跳的,看来妳的伤也应该不严重吧。”楚汨似嘲非嘲地低睨了她一眼。
“那都是你的药膏功劳,呵呵!而且你今早说叫我午后来书房找你,大哥的话小妹我那敢不从,就算是病入膏肓也得从床上爬起来见你。”慕容忧边说着边为自个儿倒茶喝。
说真的,涂了他给的药膏,她的伤口很快便愈合了,而且还有消痛功效。
“你会有这么听话,真是意外。”他冷峻的脸庞上透出一抹讥诮神情。
“人家只听你的话,别人的话可就不一样喔。”她扬眸,冲着他娇笑道。
“哦?是不是我叫妳做什么妳都会去做?”楚汨逸出一抹讽笑,他放下手中的册子,往椅背靠去,姿势慵懒优雅的得令人移不开目光了。
“那要看看对我自身是否有利,彼如,你要我去自杀或不要缠着你的话,那就不作相题并论了。”
慕容忧蓦地站起身,一步一步优雅地朝他走过去,来到案桌前站定,然后慢慢俯下身子,那晶灿的黑瞳似要穿过他灵魂般,瞬也不瞬地盯着他深墨般的瞳眸和俊逸的脸庞。
“真的不敢相信,你们长得这么相似,就连眼角底下那颗小小的黑痔也长在同一个位置上。”她的语气带着怀念且透着一丝伤感。
“你们?”剑眉一挑,不以为然地问道。难道她认识一个与他长得相似的人?而她是透过他看另一个人?
想到这,他就没来由的气闷,视线不经意的扫到她衣领口下那嫩白的肌肤还有那半露的浑圆,他感觉自已身躯倏地绷紧……
“嗯,你和他……”发觉自己失言了,慕容忧随即噤语,对他灿然一笑,“大哥,其实你长得蛮好看耶,可惜就是常板着脸,破坏了美感,身上的冰雹像要随时砸向人,如果能多笑下,必是美男中的极品。”
不知为什么,看到他板着脸,她忍不住想和他斗斗嘴,如果能气得他牙痒痒的,就更好了。
楚汨嘴角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冷讽道:“妳都是这么勾引男人的吗?”
该死的女人!难道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模样有多性感吗?想起第一次接触她的肌肤,那滑如婴儿般的触感,身体绷得更紧了。
瞬间,本来晶灿的水眸化为一片清冷,慕容忧挑高眉,冷瞅住他。“你又把我想成什么女人?妓女么?我挑男人的眼光可高,如果不是因为你是他,我会在这里受你白眼。”
对,如果不是因为他是楚默的前世,以他这块大冰雹脸,她多看一眼也不愿意,就算他帅翻天又怎样?她最讨厌别人一副自以为事的跩模样。
望着她晶灿的眼瞳里闪过的火焰,楚汨一刹间竟有些迷惑了,不过,也仅仅只有一刹间而已。
楚汨低眼冷睨了一眼她领口,讽剌说道:“以妳现在这个模样,难不成你还是个守身如玉的良家妇女?谨守礼教的名门千金?”
事实已摆在眼前,天底下哪有一个正经的姑娘家会像她这样对男人动手动脚,外加轻佻的眼神和言语?还有,竟这么大胆穿如此低胸的衣裳。
他差点就要让她眼中一闪而逝的受伤给骗了。
“原来你也喜欢那些娇柔懦弱,说话细语轻声,道貌岸然,人前一个样,人后一个样,在床上更如白目鱼一样的女人?”
如果是,这简直太伤她的心了,原来他的择偶条件还是没有变,难不成她要变为那样的女人吗?
不,她不会了,有一次经验,她再也不会重蹈覆辙。
她要他爱上的是真实的她,而不是自己迎合他的需要改造过的她。
“最起码可以确定自已不会和别人共享一个女人。”楚汨嗤笑。
共享?他说共享?
瞬间,一簇怒焰之火在她眼底时凝聚,倏地,她快如闪电般身子跃起,伸出手揪着他衣领,恶狠狠地说:“你他妈的,你竟然这么说我?你竟然把我看作人尽可夫的淫妇,本小姐看得上你并不表示能让你任意践踏、伤害我的自尊,我告诉你,要是你再带着有色眼光看我,我一定要让你好看,我一定——”
她嘴骂起人来,还真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呵!
“骂够没有?可以放手了吧。”楚汨沉下脸,毫不客气地拉开揪着他衣领的小手,由于手劲太大,让慕容忧伏在案桌的身子承受不了他的力度,整个人往后翻倒,重重地摔在地上。
该死的!见她摔倒在地上,楚汨脸色阴沉,霍地,从案桌起身,快步绕过案桌。
“妳该不会想赖在这里吧?”他有点不耐烦了,扬起冰冷的双眸,不悦地盯着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