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市经过一夜大雨的洗礼变得焕然一新。
然而,如同吴道所预感的一样,这个夜晚过得并不太平。
清晨,路上行人刚刚多了起来,一声惨叫打破了周围安逸的环境。
一名女子被人杀死在了自己的家中,现场异常凄惨。
率先发现她的尸体的人是一名送牛奶的工人,当时他正在派送,女性死者的门虚掩着,送奶工透过门缝看见了满地的血,以及书架边缘伸出来的一只人脚……
雨夜,又死了人。
整个警队为之震惊。
第五科的人员很快到达了案发现场。
这是一座位于老城区的老式建筑,平日里流动人很多,是来z市打工人员的聚集地。
平均建筑基本都在二十年以上,没有高层,一水的黑灰色建筑,据说是早些年俄罗斯人设计的。
女性死者的家就位于其中一个五层小楼的二楼。
才一走进楼道,吴道就被浓烈的血腥味儿吸引了注意,但从这来判断,女性死者应该失血量巨大,尽管他已经做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可现场还是让他目瞪口呆。
同样震惊的还有第五科的其他成员,他们虽然破获了不少案子,大大小小的场景也见了不少,可这一次,非常震撼。
女性死者成大字型仰面躺在地板上,全身*,腹部被捅了许多刀,脸上、胸上遍布划伤……凶手把她的血涂的到处都是,墙上,书架上,地板上,以及门框,整个房屋内全是触目惊心的红。
“她的血几乎流干了。”根号一面检查拍照,一面说道。
吴道忍着胃里的翻腾,走到女性死者面前打量着。
与上一起案件不同,她的双手十指完好无损,手腕和脚腕的动脉也没有被割伤,但有着深深的勒痕,换下的衣服妥帖的挂在衣架上,内衣裤也都没有丢失。
“与那起好像不太一样。”郭叛皱着眉。
吴道走出房子,长出了口气,“先等等验尸报告再说吧。”
这里的味道实在不好。
根号动作很快,尸检报告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出具了。
大家猜测一向天然呆的他终于也被刘长荣激怒了,暗中憋着一口气。
“死者为女性,年纪四十岁上下,身高一米六五,体态微胖,全身刀伤有十七处,其中五处为致命伤,手腕、双脚有过捆绑的痕迹,大腿内侧局部青紫,生前曾被殴打,死亡时间约为晚上九点至十点之间,死前曾发生过性关系。”
“有没有丢失什么财物?”凌海询问道。
小王回答,“没有被翻动过的痕迹,初步勘察不符合入室盗窃的条件。”
“入室、qiáng_jiān、杀人。”郭叛顺着根号说的话推理道。
吴道不同意他的看法,“门锁完好,没有被破坏过,应该是死者自己开的门,我推断凶手是熟人或者是与女性死者事先约好的人。”
“从现场痕迹来看,死者的家里并没有被翻动过,凶手的目的应该不是劫财。”秦冉冉补充道。
“这次的行凶手段和之前的完全不一样,难道是又出来了一个变态杀人犯?”邹恋雅说道。
吴道眯了眯眼,“应该没有那么简单。”
在观察现场的时候,他就留意到,那些肆意散布的血迹其实也是有规律可循的,看着很杂乱,其实跟小巷命案墙壁上的涂鸦有些类似。
“你们看看这个。”吴道拿出了一个物证袋,这是他在卫生间的垃圾桶里找到的,一团布条。
大家凑上前,十分费解。
“这是床单?”郭叛问道,“还有遛狗的项圈?那个小**子是什么?”
吴道点头,“是床单和项圈没错,那个小**子待会儿告诉你。”
他将那团布条摆放在女性死者的照片旁边,又指了指死者双手双脚上的勒痕,大家才恍然大悟。
这布条其实就是凶手曾经捆绑过女性死者的证物。
吴道示意大家坐好,他打算说一说自己对这起案件的看法。
“这起案件比较符合激情杀人的特点,从现场来看,凶手与死者应该是熟人,在他们发生的关系,只不过手法有些特别,布条的花色与死者房间所有的窗帘、桌布、床单是同一款式色系的,且边缘裁剪整齐,说明是事先已经准备好的……道具,那个项圈也并不是遛狗的,而是给死者佩戴的,出于这一点考虑,死者与凶手是自愿发生关系的,而非胁迫,他们可能同是爱好者。”
“我的老天。”秦冉冉吃惊的说道,“真是重口味,四十岁了还玩这个。”
凌海咳嗽了一声,“别带歪了关键点,继续。”
“我推测死者可能是一名x职业者。”吴道说道。
根号点点头,“死者的自愿的可能性较大,她的下体并没有撕裂,刚等钱展示的物证是润滑液,两性、同性之间都比较常见的一种,这些物品上全部都有女性死者的指纹。”
“不是吧根号,你也太见多识广了。”秦冉冉故意逗根号。
根号的脸有些泛红,“这是正常的常识。”
死者的身份信息很快得到了证实。
潘莉莉,四十二岁,本地人,离异,未生育,无固定职业。
潘莉莉的父母在十年前相继去世了,她与两个哥哥因为争夺父母留下的房产闹得不可开交,已经许多年没有联系了,丈夫更是因为她还吃懒惰喜欢赌博和她离婚。
据周围人反应,她确实与一些男人有不正当关系,经常看见不同的男人出入她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