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毅脸不红气不喘,神色平静:“怎么?不愿意?你不是想要河灯......”
又是河灯,又是河灯,不是说不给她的吗?
一副逼良为娼的作态看得阿弗气急,赶忙摆了摆手,“逼鬼为盗这事做不得做不得,大人我虽然无恶不作,但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好些年前已经不干的。”
内心里止不住地腹诽着:你好意思吗?一个王爷,逼一只鬼去给你偷东西,呵呵了!
但又耐不住满腹狐疑多问了一句:“他家那宝贝玩意究竟是什么世所罕见的东西,竟然勾引得你想去犯罪了?”
他白了她一眼,侧过身背对着她:“不是不想去吗?那干嘛还要好奇,你不是说过什么......好奇害死猫吗?”
贺兰毅在脑海中回想了许久才想起她曾经说的那句名言警句,觉得此刻用来形容她最是合适,估计她就是死在好奇这两字上。
阿弗噤声不语,内心里对他怨念更是加深加重了。
明明知道自己就是好奇心太强才会落到如此田地,现今事情说了一半藏起来一半这是要将自己给逼死的快节奏。
贺兰毅转头偷眼瞧她时却见这副纠结的模样,眉心都快锁成一团了,更是嚣张得意。勾一勾唇,笑道:“其实告诉你也无妨,不过你要跟我再比一场,纯粹再比一场定输赢而已。”
“比试?比什么?文治武功,谋略兵法,我跟你一个古人比这些岂不是自讨苦吃。”阿弗迟疑片刻道:“还有我为何要与你比?关键是你到时肯定又要说我胜之不武!”
不屑的语气伴随着深深的挑衅意味刺激着他的青筋直跳。
阿弗隔着空气虚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啧啧叹气:“而且,这年头怎么大家都喜欢比来比去,瞎争一口闲气呢?咱们又不是对手,要和睦相处团结友爱,有什么好争的?”
他没好气地说道:“为了尊严,先前爬山那场不算,因为你没有认真对待。”
“我哪不认真对待了?”阿弗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泛着认真的光芒,估计别的鬼都没她那么正经。
他指责道:“你作弊,你用飘的。”
这......理由着实让阿弗气笑了,她能飘能飞干嘛还要弃之不用,自己又不是傻,能善于利用自身因素和技能甚至通过身边之人的帮助得到自己所要的不是人之常情吗?不然她为何还要掌握这些?
鬼的优越性不就是体现在自己能肆无忌惮地欺负别人的份上,她现在已经自己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了。
阿弗添油加醋地补充道:“那怎么能叫作弊呢?这明明就是人种的差异导致的,谁让大人我比你厉害,进化得比你还要快。这世上,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人若是一成不变终将要被历史所淘汰。”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你倒是说了句实话。”贺兰毅笑了笑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又怎么不敢与我一试?反正你到时也不一定会输,而且这事我保证绝对会你你想像的还要好玩。”
阿弗满腹狐疑,皱眉疑问:“那东西到底是什么稀世珍宝?”
似是感受到她心底的松懈,贺兰毅展颜勾唇:“我只能跟你说在顾家,至于东西在哪里我也不知道。线索的你自己去查,我们分头各自行事,到时看看是谁能先把东西拿出来,我们就比这个,你看如何?”
阿弗没好气地嗤了一句,“偷就说偷好了,还换什么概念了。”
他泰然自若地狡辩:“不能完全说是偷,就拿出来看一眼然后再把东西物归原主,对他们而言是绝对没有损失的。”
阿弗一开始还以为真是要让她去偷东西而已,可现在听得是越来越狐疑了,身子不由得半倾着,眼神露着神光,嘴角一勾窃笑道:“这听起来怎么这么有意思,照你说的,只看一眼又不拿这还真的不算是偷。”
“当然....不算。”
阿弗急问:“那东西究竟是什么,长什么样?”
“没见过不知道,顾家进贡给皇室的贡品,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那玩意又销声匿迹了,皇室秘辛也很难从宫中流传出去,但似乎是跟皇帝的一个宠妃有关。”
“既然是秘辛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你忘了我是谁?”
梁上君子,窃玉偷香,可能你是跟他家宠妃有什么说不得不可说的秘密......
阿弗暗暗地脑海中将这些想法飞速地翻转着,不解地发问:“你什么都不告诉我就让我去偷东西,这不是故意耍我吗?”
“我也不是很清楚,要能知道岂会不告诉你,但你不是可以来去自如吗?去了他家难道还怕不知道?”
“虽是这样说,但我只知道那东西在顾家其他的什么都不清楚,这样没头没脑地我不就是没头苍蝇一样乱跑。”
他淡淡地点头,一本正经地说道:“说的没错,但在我的提示下你找到了东西那样岂不是对我不公平?到时你就是真正的胜之不武了。”
阿弗内心呸了一声,胜之不武又如何?生得厉害还是她的错了,明明就是嫉妒自己嫉妒得发狂。
面上却是含笑春生,“说的有理,大人我自力更生丰衣足食不需要靠你也能找到答案。”
贺兰毅很是欣慰:“那我们是不是设一个赌注,没彩头可不好玩?”
阿弗环着手,“一个承诺,无条件履行。”
“成交。”
阿弗点头后也没回话,而是转身抬脚直接就往山崖边走去,山顶上大风刮起,双臂展开,宽大的袖袍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