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大概,可能这就是高僧与常人之间的差距吧!
吁的一声马儿嘶鸣,马车骤然停下,车厢外传来马车夫的声音,“回大人,到了。”
许澈回了神,对双目紧阖的朴海法师道:“法师,到了。”
朴海睁开双眼,目若朗星,启唇道:“终于,到了。”
心底暗啾啾地想着,这要是再不到,他可要把那些武功心法翻来覆去地再默读一遍了,这要是自己的爹在天有灵,估计会高兴得手舞足蹈地跑下凡来夸奖他一两句:“孩儿,你终于还是把这些给背熟了......”
单郢,不,现在他可是朴海了,如今感动得只想痛哭流涕,忽觉场合不对,时间不搭。
连忙正了正神色,摆了摆衣襟,左手依旧托着那金钵,右手持着禅杖,弯身从车厢内走了出去,下马车之时,两名奴仆上前拿出木凳放在马车下方,纷纷上前欲来扶着他下马。
他微一露齿,银白的牙如同白日光般晃了晃二奴的神智,唇角微勾,“不用。”
一跃身,一纵跳,一脚金鸡独立,朴海法师便稳稳当当地立在地面。随后两脚落地,甩了甩袖袍,昂首阔步而行。
口中吟哦着,声音浑厚,似铃声一般长眠于人心扉深处,“道阻且长,行路艰难,每一步更应该脚踏实地,何必借以他人,然世人无知无觉,奈何奈何......”
阿弗啧啧称赞,戏精!
还是精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