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长得漂亮的人都会比较自我,他们向来拒绝别人的触碰。”
白狐与荣有焉地点了点头。
长得漂亮如他,还随意让人碰那便是自甘下贱了。
“可一旦有人能接近这些自我的家伙,会让自己产生一种征服的快感。”阿弗笑了笑。
白狐的脸色当场就耷拉下去,黑沉沉地看了过来。
阿弗抱着狐狸尾巴揪了揪,虽然知道这是变出来的家伙,但能仿造得这般具象,也真是让人目瞪口呆了。
白狐呵呵道:“小师叔,如果您玩得开心,可不可以把石雕还与我?”
他手往前指了指,阿弗顺着他那方向循去,便见那一直被搁置在架子上岿然而立的石雕,孤零零的,死气沉沉,像失去了什么一样。
没有什么东西存在,不过也是一堆土堆塑起来的泥胎。
可咱白狐眼里不一样。
白狐细细一琢磨,确实是失去了什么,前面那几位便她无情地碾成了一堆细沙子,好不容易在她恶魔般摧残的魔爪下抢下了这一个,他可舍不得就这样给她给扔胡乱丢弃在屋内,明珠蒙尘。
阿弗眼眸沉了沉,望着那破石像上的名字,嘴角不自觉地溢出了一丝冷嘲,笑靥发苦。
她抿了抿唇,低垂的长睫将眼底袭卷而起的思绪压了下去,道:“人都死那么多年了,还把名字雕在石头上,是想着让他永垂不朽吗?”
白狐道:“我学的这些术法都是从这几位身上学来的,好歹是师尊......”他顿了一下,改口道:“其实我供奉他们也是为了学术法而已,并没有其余念头。”大概是被她折磨惯了,不知不觉地便对她的话胆战心惊起来。
阿弗啧啧嘴,斜眼看他:“那他们怎么好的不教你倒教你一些狐媚......蛊惑之术?”
白狐挥了一把扇子,端的是妩媚生姿:“这叫幻术,也是根据我自身的优势出发,因为我长得好看,所以便很适合学这种蛊惑人心,**术之流。”
话罢,他看向了阿弗:“听说大祭司唯一教过的人便是你,那他长得究竟怎样,教你的又是什么?”
长相?
那家伙成天盯着一张冷冰冰的面具脸谁能看得到啊!
便是自己都没有那个容幸瞻仰一下遗容......嗯嗯,这话便有些僭越了。
阿弗摸了摸额角的烙刑,清了清嗓子道:“因为我长得丑,无非便是些杀人自保、毁尸灭迹什么的,比不上你的那些。”
白狐一脸不信,高傲地撇开了脸,她那张脸才叫做真的祸国殃民好不好,虽然不知道那图腾为什么会被叫做不详的征兆。
也亏得她现在还没张开,要是以后真的得将屋子四周围起来,防备小师叔三天两头便被叼走。
目光落在石雕上,对着那石雕目露缅怀:“我是没有那个荣幸看到他老人家了,要是当初再生那么些年,我肯定也要拜师学艺,求他老人家收我为徒。”
老人家?那家伙的确是寿与天齐,长乐无极,但不管过了多久,山河经历多少巨变,那管声音依旧是一如既往。
若不是自己自寻死路......阿弗心底暗笑。
不知为何,白狐觉得小师叔的情绪有些不对劲。
他不知不觉便有些好奇,也生了些许困惑。
虽然跟在她身边日子并不是太长,但看她那德性,有时很坏,坏得让他怀疑肠子是不是早在她出生便生了异变而黑成渣滓,有时也会像个孩子一样无理取闹,嬉笑怒目,看似也没怎么可能会做出如欺师灭祖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不过,他也知道这一切俱是表象,就如她喜欢拿他玩笑一样,看似玩笑的背后其实都是硬得硌人的碎渣籽。
他不由得问:“你为什么要杀人啊,小师叔?”
“想杀便杀了。”阿弗目光幽幽地看着石像,声音疏离,清冷的眸子里带着一丝玩世不恭,双手环着,十指合在一起,随意地搭着腿,看上去又略带了几分闲适自然。
想杀便杀了,这话听得让他很想现下就拿刀捅眼前这人,谁年轻时候没有做过几件疯狂的事,你至于摆出一副嘚瑟的样子。
真气。
他不由好气地问:“你可曾见过河图引?”
阿弗抬眼睨向了他,嬉笑散去,肃声道:“你觉得呢?”
白狐气息微窒:“谁知道呢......”
阿弗忽地勾唇笑了起来,手指摩挲着手指:“那你想要吗?”
白狐不说话,但是气息逐渐有些紊乱,背脊一僵,但稍微一乱之后便被他很好地掩饰住了。
阿弗唇角溢出一阵银铃般的笑,旋即哀其不争地看他长叹道:“很多人都想要,你说不想我倒要替长老们骂你几声不争气。”
白狐听到这话,身子也不由得紧绷起来。
抬头,目光中无不带着极大的渴望:“如果能用河图引换来死而复生生的秘诀,我倒更颇为看重这个。我知道你有办法,大祭司做到了,你是他亲手教导的,你应该知道怎么办吧?”
阿弗唇角笑意抿紧,目光看向他时泛着冷峭的寒意,旋即笑了笑:“别人都看中河图引,有了那个还要什么死而复生啊,而且,那几位不是说那玩意,在我身上吗?你干嘛要舍近求远?”
阿弗扬唇,继而说道:“他们没说错,那玩意确实被我抢走了。被发现了便灭口,被抓住了便反抗,被惩罚流放了,便逃窜,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我没有开玩笑。你现在,还当我是你小师叔吗?”
他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