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沉着脸,一脸郁色地说,“大人,你似乎喜欢干月老这勾当。”
“没有啊,你何曾瞧出来了?我又不曾绑红线不曾搭鹊桥,怎么就有你说的那般严重?”
小黑跳出她的臂弯,昂着头说道:“你别忘了当初不就是你插的那么一手,才落得这副样子。自己都麻烦重重,就不要有那个闲心去搭理别人的事。”
“知道知道,以后不管了,当个富贵闲人,过上逗猫遛狗的日子。”
大白哼唧哼唧,“每次都这样说,关键时刻却反悔,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才让陈嘉善痴缠宋楚......”
阿弗听到陈嘉善这个名字时皱了皱眉头,拧眉道:“她怎么了?”
小黑说道:“去年中元夜她本该随我们归去,可找了许久都不曾找到,后来是我想起你怂恿她去找她那未婚夫,我们便查到宋楚家中,果然见她白日里便附身在他房间里的一副字画里,夜里便跑出来,那副字画中的仕女便是陈嘉善,这才让她轻轻松松地躲过了我们的追逃,到现在都死缠烂打地不肯回去。也因为躲在字画里久了,若不自己出来,我们也难以碰到她半分衣角。”
阿弗愕然,旋即叹气:“说对不起没用吧,所以我便不道歉了。”
小黑姿态高傲地扭过头来,正色道:“对不起是没用,但总归有个认错的态度好吗?”
还是大白心底良善地说,“大人,没事没事,只要等到今年中元节鬼门再度开,滞留在世间的鬼魂无论如何都得下去,她再不肯回去都是不可能的,到时面临她的是泼天的惩罚,有她折磨受的。”
阿弗苦笑,想起陈嘉善的那些个傻事,一时间竟有些语窒。
帮了她又害了她,就不该让她遇见自己才对。
等到回了房,还没想好该怎么安置这两小家伙,便听到外头有脚步声,急忙将他们塞进床上,用大被子盖住。
万俟代战一身风尘地便进来了,一身深色劲装,腰间别着一把短匕,斗笠遮面,寒气袭来时阿弗恍然看到一个背负着血海深仇的侠士。
身后跟着谷穗,然谷穗手上肩上还挂着一个昏睡的人,正是皮皮虾。
阿弗咬了下舌尖,“你们这是把她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说?”万俟代战厉色道:“谁让你出门的?”
......
......
因为皮皮虾撞见了自己在这里的缘故,最后的结局还是被万俟代战给关起来了。
谷穗将她拖走关进隔壁屋子里的时候,临走前看着生闷气的万俟代战和战战兢兢的阿弗,给了后者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我这不是看你们都不在才想出门寻一下人,这就瞧见了她在外边,我什么都没说,就纯粹唠了一下嗑。”
“你不要为难她,也不要杀人灭口什么的,要不然我会自责得夜里睡不着觉的。”
万俟代战缄默无言,摘下斗笠的他瞧见阿弗脸色发白地站在地上,身上也只简单地套着一间单薄的外衣,眉心骤然凛起。
“你这又是连续睡了两天才醒。”
阿弗一顿,随后道:“嗯嗯,是啊,睡得还挺饱的。”
他伸手探了探额头温度,语气有些焦急“也没发烧也没生病,单单睡下去还好,可你睡得沉,无论怎么叫也叫不醒。”
“小孩子觉多不可以?”
万俟代战大手一伸就将一袭斗篷蒙头盖脸地裹在自己身上,单手一拖又给抱回了床上躺在:“你不冷吗?衣服不晓得多穿?怎么总是让人操心?现在身子怎么样?”
阿弗想了想,还是让自己身体赶快好起来,他这样关心自己的态度还真让人不太习惯。
可想到那个巫婆,阿弗皱眉道:“一开始还好,现在又不好了。”
他一听皱了皱眉,“是什么样的不好?”
阿弗摊开手,“说不出,就是先前的药时候还有点作用吧,身子像是涌过一丝暖流,可现在,因为......也不知什么缘故,又觉得不太好了。”
他说道:“我去叫巫医过来。”
阿弗拦住,“不要,我看见她就烦,不知道为什么。”
又道:“对了,你们方才是去哪了,我醒了时怎么没见人?”
万俟代战神色淡淡地讲着,“别想那么多,等过几日我再安排合适的心腹进来照料你,别再想着到处跑。”
阿弗眉梢一跳,道:“这样好吗?这样知道秘密的人不是越发多了?”
他点头,但语气却依旧冷然,“若是连他们的嘴都关不严,我还怎么做得了他们的主。”
是是是,你才是他们的主人。
阿弗知道自己无法置喙便一时无语,久久后才道:“陌生人,我会很不习惯,也不要安排其他人来了,就他们俩个就挺好的。”
“你生病不就是他们护卫不力的错,就连被贺兰毅找上,也是他们没有保护好你的缘故,他们职责严重失误,我无法再确信。”
阿弗不管,“可我只信他们了。”语气带着些许撒娇的意味。
他扬唇,身上的凛冽淡了几分,“你还小,无法看清人心,一切听我安排。”
阿弗撇撇嘴,“我不小,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别再把我拿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看。”
他淡然地坐在椅子上,抬着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茶喝,温热的茶水熨帖过干裂的唇皮和肺腑胸腔,使得心情稍微转愉,他抿唇道:“你不小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