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要是把人也给吵醒了,也好有个说辞。
隔壁院子里不时地传来几声读书声,声音不轻不重,是个男声,或许是仔静谧的暗夜里,万籁无声的时候,那管声音也不知不觉地被放大了。
“....敖不可长,欲不可从,志不可满,乐不可极....”
这种时候已经要天明了,既然还有人在读书,阿弗也只能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宁怀瑾说了这里住的有几位是读书人,思修良好,品性纯良。
想到自己在这地烤红薯,隔壁却在那边彻夜苦读,两相对比之下,那是有多么的残酷,阿弗朝那面墙壁供了供手上的番薯,道:“祝隔壁家邻居来日金榜提名,也不忘有我今夜相伴之恩。”
过了许久,番薯的香气透过熟烂的外皮散发开来,紫色的外皮渐渐发皱便黑,露出了里面紫色的肉。
一整筐红薯里面唯独出了这么一个紫薯,还让她这般巧得给撞上了,阿弗说不出这是什么样的感觉。
将紫薯带回屋中,便见到那眯着眼前看自己的马驹霎时便将眼睛瞪得如催命铃那般的巨大。
阿弗只得将紫薯掰成两半,放在八公面前,“吃吧!”
这混球便是个有奶便是娘的性子,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自己去厨房里烤吃的,以它那灵敏的鼻子,早就该闻到了,要不然也不会在自己进了房间时还要那般如狼似虎地望着自己。
若自己有吃的还私藏,明天待宁怀瑾醒了,不知道它要在她面前掀开什么腥风血雨。
阿弗窝在床脚的脚榻前,朝闷头吃紫薯的它道:“怎么办?而且,现在连他们也知道了,又有人知道了,难道你还要想跟以前一样吗?”
“你也别顾着吃,想不到办法,到时所有人都找来了,我就把一切都推到你身上,反正你也来历不明,到时让他们拉你回去做肉羹。”
“你要再不给我出个主意,下次要吃的就得到我坟前去。”
“你还真是只顾自己,好歹想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