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
她的这一句轻飘飘的误会,让她为她担惊受怕了不知多久。
怕她饿了伤了,怕她突然病逝了,可是如今好端端地回来却以误会为由来解释。
她本不想对她生气,毕竟她还生病着,于是只能强自压抑着火气不发。
阿弗看着她独自一人生着闷气,微微有点语塞,只好道:“其实....你还不知道吧?因为我一直昏睡,很多人都说我其实已经死了,只是你心里受不了这个打击而神智不清不楚,才一直将我的尸体带在身边不让我下葬。”
“而恰巧,有个神医听到这件诡异的事情后感到诧异,便暗自地寻上了我们,可是他自己也没有能彻底根治我的保证,不过是想死马当做活马医而已,但又他害怕你不肯答应,随即决定先下手为强。”
“反正到时候把我给治好了说不定你还得吹锣打鼓感谢他呢!如果治不好,他就打算随便寻思一个雪地将我埋了算了。”
阿弗又将自己是怎么被那大夫给带走的,又是怎么治好病的,到最后听见她出了事又急匆匆赶过来救她的事情,一一地坦白出来,却故意把许多细节含糊不清地说出来。
毕竟自己当时生病,又怎么可以知道得那般清楚?
在听完阿弗的解释后,她脑袋懵懵地发汗,道:“真的?”
阿弗摊开双手看她,“不信?你看我身体现在不是比以前好多了吗?至少不会那般怕冷了,也不会在彻底的昏迷不醒了。”
宁怀瑾伸手上前摸了摸手,探了探额头,的确是有几分正常,看来身体应该是好了些许才对。
可是不到半晌她又不满地腹诽:“可是,怎么会有这种大夫?把人带走之前起码得先通个气啊?”
似乎想到了什么,又疑惑道:“那刚才救我的是......”
阿弗“哦”了一声,笑道:“也是那个救我性命的大夫,他不仅医术了得,任何疑难杂症,到他手底都是药到病除。
武功也深不可测,难有敌手。而这一切还得从我病好后被他送回客栈说起,我得知了你被人带走的消息,遂请求他救你出来,他也很大方地答应了。
多亏有了他在,要不然今日恐怕要丧命于此。要不是他在千钧一发之际拉了你一把,将你拽上马,估计你真的要被那人抓走了。”
原来如此,宁怀瑾闻言点了点头,看向她时眼底的疑惑已经渐渐消散,于是道:“那大夫如今人呢?他救了咱俩,起码要好好感谢人家一番才是。”
阿弗摆摆手,笑了笑,“不用不用,他人已经是走了,想他一隐世嫡仙,乐山乐水,广好交游。
本是淡泊名利一神医,性子又那般地清高孤傲,不爱理会这些俗世凡尘的琐事,救我一命不过也是想攻克医学上的疑难杂症而已,为他自己那生平录上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如今看我的病症已然转好,你也平安逃离魔窟,他一高兴之下就又去云游四方了,又岂会真把我们两个负累带在身上?”
宁怀瑾一想及此,顿时恹了寻人心思,道:“你说的也对,毕竟咱俩如今莫名其妙地被人盯上了,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想干什么?”
宁怀瑾说及此看了阿弗一眼,虽然不太清楚,但脑海中似乎是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告诫自己他们是追着她来的。
这种感觉又称直觉,虽说不得准,就像是她第一眼见到阿弗便觉得此人非比寻常。
明明只是个五岁的稚儿,但她每次说出来的话都带着大人般的深思熟虑,让人抓不到错处。
她的直觉告诉自己阿弗的过去的经历甚至比起自己还有深。
阿弗不知道她已经对自己产生了怀疑,而是凑近去细细地看了看她的脸,乌云鬓发垂落两颊,衬得脸更小下巴更尖。
肌肤白皙嫩滑,杏脸桃腮,不施脂粉,黛眉微蹙,红唇轻启,似一点樱桃,眉目如画,流光溢彩的秋波不失女子的柔美。
阿弗伸手撩起一抹青丝拂在她的红唇上,勾唇浅笑,“据说是看上你的美色,抓你回去......当禁脔。”
宁怀瑾闻言炸毛,脸上顿时涨起了怒意,“什么跟什么啊?”
阿弗笑笑收回了手,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宁怀瑾生气地攥起拳头,“要不是那大夫忽然出现救了我,我那时候已经做好了跟他拼命的打算。”
“跳崖?难道是想着粉身碎骨混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想起那时的场景,阿弗都有点后怕,如果真害她死了自己也难辞其咎。
宁怀瑾道:“要是我知道了他存着那么肮脏龌蹉的心思,我不得把他给废了。”
说完一顿,捂着嘴打着哈哈道:“就是打残废的意思,你不要多想,哈哈!”
阿弗故作无知地看着她,算了,她开心就好。
似乎是自己刚才那番作态有些欲盖弥彰,宁怀瑾转移了一下话题,道:“对了,救我们的那神医叫什么名字,往后有缘相遇才好有机会报答。”
阿弗“哦”了声,想道:“嗯,叫什么蝶谷医仙胡青牛的,很高深莫测的一个人,云游四海,浪迹天涯。反正高人已经远去,相逢何必曾相识,偶能相遇便是一种缘分,又何须在意先前是否遇见,以后就算见了也只当作初识不也是一种乐事。”
宁怀瑾想想也是,道:“虽然你说的不错,但我也得把名字镌刻在心里,总有一日说不定还真让我有幸遇上了,到时再好好报答人大夫的一番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