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陈彪的担心是多余的,也是他自作多情。
两人一同回去之后,水沐然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其他原因,只是简单的洗了个澡,就把自己反锁在房内,连一句话都不跟陈彪说,甚至想问一下她身体情况的机会都没有。
或许真的如她所言,只是不想回家才想在外面过夜,并不是真的想跟自己发生什么,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陈彪无奈的苦笑了笑,便合衣躺在客厅的沙发上,一会的功夫便沉沉进入了梦乡。
房间内,水沐然躺在床上转辗反侧,心里面即希望陈彪能破门而入,又觉得自己这样太过于下贱,明知道陈彪哥哥是有女朋友的人,还想着引诱他...
在这种矛盾的心理之下,水沐然体会到了人生第一次失眠,后来实在太困了,才深深的睡过去。
第二天早晨,陈彪起床后,先是按照往常的习惯练一会太极,然后帮还在熟睡中的水沐然准备了一份丰富的早晨,留下一张纸条,告诉她自己有事要离开,让她吃完早餐后让人来接她,便开门走了出去。
因为接下来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等着他去做。
中江市郊区领海的一间别墅,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典雅而大气,有一个巨大的书柜,上面全部都是线状的古书,其中不乏珍贵传世孤本,其中几样商周青铜鼎器尤为引人注目,还有价值连城的明朝成化斗彩葡萄纹足杯和清雍正珐琅器,几幅山水真迹更是千金难买。
这样的布置绝非一般人可以拥有,而且无形中的气质更是常人难以气质,正中央的手书“制怒”两字,令人震撼,笔势毫无凝滞,铁画银钩,堪称绝品。
一个银发老者正在提笔练字,岁月虽然在他的容颜上刻下了痕迹,但是也赋予他历经沧桑的成熟和沉稳,炯炯有神仿佛能穿透心灵的眼神让人不敢正视。任何一个人面对他的人都在他积累的威严和散发的庞大其实面前低头,恭敬而虔诚。
此时站在他面前的陈彪也不例外,即使这间别墅他来过无数次,而且这个老者也是小的时候教他太极拳的“干爷爷”!
“陈彪,我们大约有五年没有见面了吧。”老者收笔抬头,那张让所有人都胆战心惊、崇敬、恐惧的苍老面容流露出难见的关怀。
“是孙儿不孝,自从京都大学毕业至今,都没有前来探望干爷爷您。”陈彪带有点歉意的说道,一脸的严肃。
“无妨无妨,年轻人忙点是好事,不需要总是过来陪我这个半只脚踏进棺材的老头糟蹋时间。”老者笑着玩笑道,他其实并不在意陈彪来探望他多少次,只要陈彪心里有他这个干爷爷就足够了。
“五年时间没见了,来让爷爷看看你的太极拳长进如何...”老者话音没落,就化成一道残影朝着陈彪袭来,那速度之快,简直是超出了陈彪的反应神经,猝不及防之下胸口中了一掌。
还好老者只是为了试探,根本没有使上任何的力量。
“陈彪,打两下太极拳给爷爷瞧瞧,让爷爷看看你这些年的长进。”老者目光何其的犀利,一眼就看出陈彪心存顾虑,便是出口道。
听闻老者这句话,陈彪便不敢有半分懈怠,要知道站在他眼前这名老者可是天朝太极拳的宗师级人物。
太极起式,风生云起。
陈彪两脚自然直立,心中再无杂念,左脚向左轻轻开出与肩同宽,脚尖向前,两手抬至与肩平,手心向下同,沉肩垂肘,两手下按至腹部。
一个完美的太极起式,没有任何花哨和多余的动作,已经有几分返璞归真的味道。
老者目露精光的凝视这一脸平和的陈彪,眼中略有惊讶,没想到五年时间未见,这个孙子的太极就练得如此灵活圆滑,没有丝毫的凝滞,比起他这般沉迷太极拳数十年之久的宗师而言式少了几分火候,但是那个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看来这个孙子以后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老者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如今这个浮躁的社会能静下心练太极拳的人是越来越少,就算贵为南太极的符家,这一百年来除了出现他这个太极宗师之外,没有其他符家之人能将太极拳练得出神入化,不得不说,是一个大家族的悲哀。
陈彪左脚收于右脚,同时右臂上抬与肩平,左手向右划弧至右腹前,两手心相对呈抱球状...
野马分宗马,老者嘴角的笑意更甚,以心行气,务沉着,乃能收敛入骨,不错,有点意思。
立身中正安舒,支撑入面。行气如九珠,无微不到。
陈彪右腿屈膝收提于体前侧,脚尖下垂,两掌继续左摆,掌心均向下与肩平,正如弯弓伏虎,虚领顶劲,气沉丹田,不偏不倚。
陈彪生出一股庞大的浩然正气,左揽雀尾,重心后座,右脚尖前移左脚收至右脚不触的,同时两拳变掌,左掌向前向下划弧至腹前,掌心向上,右掌向下经腰间向上划弧与左掌合抱...
“曲中求直,蓄势代发!”
老者暗暗点头,刻刻留意腰间,这个孙子竟然一丝不差的做到了,而且往复折叠进退转换都井然有序,隐隐约约有大奖风范。
“百骸松弛,节节贯穿,抱元守一,有无级生太极,由太极而无极,无中生有而归无,没想到这个孙子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修为,陈云轩啊,陈云轩,你当真生一个好孙子!”老者带着震撼和诧异喃喃自语道。
一套完整的太极十三式打完之后,陈彪觉得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