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大概半小时的洗礼,禾谐身上原来的“化粪池气息”一去不复返,身上都是香喷喷的牛奶香味和少女特有的芳香,比任何大牌香水都要强。
室外,很准时地响起了门铃,颀长的男人火速去开门,接过四个袋子,然后就听见浴室没了动静,没有了水流倾洒的声音。
他忽而抿抿嘴,不自觉地耍起了小心机。
易昇单手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两个水晶钻扣,使之微微敞开,在梳妆台的打面镜前照了照,满意地地把她的衣物拿起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与此同时,禾谐澡是洗好了,可是还在忧愁衣服什么时候送到,她身上的水珠都干透了。
她现在的这种状况,只适合待在浴室里等着,可是她实在待不住了,也不知道外面是怎么个情况,就悄悄地探出头,用眼睛瞄了一下,伸长耳朵仔细听,怎么没动静?
就在她心忧忧慌慌的时候,就听到了脚步声,然后四目相对。
她看到他满面春光地提着两个袋子一副捡到金子的模样,款款而来,他好像还换了衣服,刚是谁说新买的衣服最好洗一下再穿的呢?而且,易老师似乎有些不同,对,作为一个颜控,立马就注意到了他因为没有系上扣子而外露的春光,被上帝雕刻过的俊美绝伦的五官,脖颈上那凸起的喉结,还有那她见过最好看最性感的锁骨,以及胸肌若隐若现的弧线,春光乍现呀,此等绝人世间罕有。
她严重怀疑他是故意来诱惑她的。
事实证明,禾谐的怀疑是没有错的,只是她不知道他是一个心机boy罢了。
而他看到的是,门缝中探出一个湿漉漉的黑脑袋,脑袋下那截白皙细长的天鹅颈煞是迷人,然后原本溜溜转的大眼睛忽然间停住不动,然后盯着他看了许久许久,最后粉嫩红唇间淌下了某不明透明液体。
虽然说,她看过他**上身的样子,但是他猜得没错,果然“欲盖弥彰”小伎俩对她来说,还真的是更加奏效,看来他的感觉是对的,以后没事可以多在她面前牺牲下美色也不错。
某花痴女发作起来,真的是只有淌口水了才会清醒,然后她丢脸丢到京都的姥姥家了。
她擦了擦哈喇子,把头缩了回去,伸出纤纤玉手,弱弱地道谢,“谢谢易老师”
“嗯嗯”他故作镇定地应了,袋子挽到她手心,转身出去。
拿到了衣服就像遇到了救星。
她以最快的速度铺开大姨妈的温床,穿上各种零布件。
没办法,她好像有些不太正常,明明已经凉凉了的身体,又开始发热发烫了,一定是因为浴室的热气还没散去,太高温了,她很不舒服,她得马上出去吹下空调。
“咔嗒”一声,浴室大门打开,一幅出水芙蓉般的花卷,美得惊艳了。
他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么美艳的一面。姣好精致的小脸,嫣然一笑,白嫩的婴儿肌因为刚沐浴过的缘故而白里透红,有着绿叶子刺绣点缀的米黄色及膝裙子身上着,把她的s型曲线媚态展现得淋漓尽致,又透露着江南女子的灵气盈盈。
他脑海里冒出了“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的情景。
美得不知是人衬托衣服还是衣服衬托人。
正如纪于贝尔·德·纪梵希说过:“女人不是单纯地穿上衣服而已,她们是住在衣服里面”
果不其然,美人胚子不过如此。
然而,美不过三秒,这姑奶奶的唯美形象被她毁了。
像条汉子一样撸起袖子,伸手一把将自己的丸子头扯下来,湿漉漉滴着水珠的绵长黑发便垂落下来,乱蓬蓬的挡住了她的视线,末了还要低头一个抬头冲天炮把长发往后甩,毫无美感可言。
水珠滴滴答答地落下,打湿了她的胸襟,她试图用力挤干水分,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易昇摇摇头,随手拿起一条新拆封干净毛巾,一个扔一个准地丢到她的头顶继而蒙住了她的头。
“阿里嘎多”禾谐道谢,扯下毛巾狠狠地抹拭着她头上的无数条“小溪”
虽然说,她只是在这个房间换洗,但是这个级别的房间,肯定也价格不菲,反正交钱了,虽然不是她付的,但谁的钱都不是刮大风刮来的,不能白白浪费的。
所以,等到头发不滴水了,她就顺势躺在床上,脑袋靠在床边,长发倾泻而下几乎拖地。
这床还真舒服,席梦思家的吧?跟她家里的有得一拼,人一生有三分之一的时间都是待在床上的,所以,在这一方面,她从来不会亏待自己,做猪呢,最重要要开心、要舒服。
嗯嗯,舒服得忘记了身边有个人。
“头发还没干就躺下了,小心得头痛病”
“没事呀,我还年轻,我在晾头发呢”禾谐不以为意,易昇拉开储物柜的一个抽屉,拿出了电吹风。
“等哪天变成老太太了,就知道痛知道后悔了”易昇看着躺尸的网瘾少女,把电吹风在她面前甩了甩,“自己吹干头发”
“啊?不用吧,一会儿就干了,今天累死了,我躺会儿就回去”禾谐继续沉迷手机。
易昇也是拿她没办法了,就勉为其难地代劳一下。
“沙沙沙……”吹风机发出的噪音和脑袋传来的温热,惊得她想要弹起,“别动,躺好”,被一只厚暖的大手给按住了。
闻言后,她就真的不动了也不沉迷手机了,犹如一个乖宝宝那样,“正襟危躺”,享受着美男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