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在殿外看到这片特殊区域时便心中充满了好奇,如今真正来的此地自然是要诸多留意一番。
这里位于大殿中心,要略高于大殿地面一些但不是很明显,奇怪的线条勾勒出一副无比繁杂的图案。少年猜测这应该是一个奇妙的阵法,但看其排布如此诡异不免又怀疑起了刚才的推断。
暂时放下心中疑虑少年并没有直接就去触碰那光球,而是抬头看向了上方,如先前所见那般大殿的顶部直接连着天空。
但接下来映入眼帘的却是另一番景象,透过那大殿顶部一片紫红色的星空正悬于少年上方,而这片星空中的中央却是一个无比显眼的鲜红圆月,如果说是血月的话或许更合适一些。
但那里貌似除了比较奇异之外就再没有其它特点了,不过少年并不认为这片星空会是这么简单肯定还有其它秘密,只是自己不知道罢了。
将四周完全扫视完毕后,少年才开始将心思放到那光球上,光球上正淡淡的交替着散发出紫色与红色的光芒。少年看着这光线若有所想,不过最终还是伸手触摸其上。
虽然心中早有准备,但在接触的那一刹那少年便眼前一黑,直接躺在了地上似乎不省人事了。哈默尔淡淡的看着这一幕,好像没有打算上去帮忙的意思,而其肩膀上的知更鸟却是一阵叽叽喳喳。
哈默尔淡淡的声音响起,似乎在回应那知更鸟。
“‘十二律’又叫做‘魔音十二律’在我们那边凡是接触过它的人都会这么说,但却无人知晓它的真正名字是‘四境律’。”
“幻神律,迷心律,摄魂律,他在第一次听的时候就能发现这前三律境的端倪,而且他刚才又指出这三律境的本质,我实在太高兴了,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遇到这样的人,所以忍不住就想让他体验下这最后一境。”
“不过看样子我还是有点高估他了,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他的实力太差了,在我们那边的话应该是最底层的水平吧。”
那小鸟听到这些又是一阵叽叽喳喳。
哈默尔闻此却是淡淡笑道:“我说出来的话就不会再收回去,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教给他的。”
此刻的少年感觉自己完全不受控制如随风逐浪一般的任凭摆布,同时眼前浮现出一幕幕不同的景象,耳边也响起一个个不同的声音,仿佛自己在经历一次次的长大,一次次的变老,然后又一次次的长大、变老,一直重复着这样的过程,而且体会着各种不同的‘真实’感受。
在这个过程中少年的意识逐渐的朦胧,似乎被这般重复的过程抹消了一般,但奇怪的是每一次在少年完全沉迷后都会再次出现一个新的意识,也正是因此少年在‘体验’这些经历的时候性格才随之发生了变化。
或善、或恶、或喜、或怒
而少年的性格在发生了第九次变化后,一道轻灵的笛声将这轮转循环的一切停了下来。
大殿之内哈默尔似乎在等待少年醒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少年才开始缓缓睁开紧闭的双目,而当再次看到周围场景时他却是楞在了那里,好像头脑发懵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你还记得这里的一切吗?”
少年并没有回话,而是揉了揉脑袋整理着自己的思绪,直到某一刻那埋藏于记忆深处的景象慢慢的浮现出来。
缓缓起身,不知是不是忘记了如何掌控身体,少年竟然有些踉跄。
“那是什么?”
略显沙哑的声音自少年口中吐出。
“你觉得那是什么?”
哈默尔饶有兴致的看着少年,也不解释。
少年再一次捋了捋思绪,回忆着脑海中发生的一切,大量的场景、感情、感受同时浮了出来少年顿感吃不消,立即捂着头停下了继续思考。
而哈默尔也不打扰,就这般看着。
又过了许久,待那些斑驳繁杂的记忆沉默后,少年才再次开口道:“一次次的重复着不同的我和我生活,这是什么?而且为什么这么真实?”
“和你说的一样,那就是你生活过的经历,当然是真实的了。”
少年听到这种回答疑惑不已。
“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有过这种经历?”
“在你体验之前还不是你的经历,现在你体验过了它就是你的经历了。”
看着依旧迷茫的少年,哈默尔又淡淡笑道:“现在的你已经体会过‘十二律’的第四律境,可以跟我学了。”
少年依旧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还是问道:“第四律境?”
哈默尔淡淡道:“‘十二律’有四个律境,幻神律是第一律境,也是最简单的表象幻术。迷心律是第二律境,与前者不同它多了感情能使人动心。第三律境摄魂律和它的名字一样,能够摄魂。”
哈默尔看着少年,但眼中颇有赞赏之色。
“昨天你单凭‘散花’就能听懂它所表达的内容,我就对你产生了兴趣,而今天你又指出迷心与摄魂的本质,所以无论如何我都想和你做朋友,而这‘十二律’就是送你的礼物。”
少年被这一番言语搞得有些糊涂,但心中却有个疑问。
“你刚才只说了三律境,第四律是什么?”
此话传入耳中,哈默尔神色间竟然流露出几分神秘,继而道:“第四律境,轮回!”
“轮回”
少年口中低声重复了出来,显然对这个东西的概念还不是太熟悉。
“先不管它是什么,总之以我现在的实力与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