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鸢只觉得眼前被一阵蔓延的紫色烟雾所淹没,随即就是一种翻天倒地的眩晕感,这让她的身体微微有些摇晃,趔趄了一下,但很快就被一双手扶住了。

“哦呀哦呀,当心点哦,十年前的小爱花。”

这是一道低沉性|感的男声,尾音轻扬,带着厚重又浪漫的异域腔。

这种独特的腔调让折鸢觉得无比熟悉,好像曾在记忆中听到过,于是她抬起头、眯起眼睛费力地去看面前扶住自己的人。

留着类似凤梨一样型的青年微微惊讶地看着臂弯里的少女有些反常的举动,片刻,他就立刻回过了神,轻笑道:“原来是喝醉了啊……”他的声音轻轻地,低的宛如呢喃,话语中流转着无人可见的深情,就连那双向来满是杀伐与冷厉的轮回眼中也噙了些许柔和的笑意。

被酒精麻痹了大半意识的折鸢有些茫然地看着面前穿着西装的青年,她想不起来他是谁,于是最后便干脆送上了一个灿烂到了极致的笑容。

黑的少女跪在柔软的床铺上——这是刚才十年前的她坐着的位置——脸颊被熏得微红,就连微微勾起的眼尾也已被酒精染成了淡淡的粉色,与她那双蒙着深深雾霭的蔚蓝色眼眸一起,流转着暧昧又梦幻的光芒。

此时,她仰起脸,笑了起来,笑容就像一个五光十色的梦,仿佛就要这么将他拉入她笑容中的梦境一般。

早已不是十年前那个固执又自不量力地想要毁灭整个党的青年眼眸中飞快地闪过一缕惊艳,口中先是跳出自己的口癖:“哦呀。”而后才是尤带笑语的轻语,“还真是罕见的笑容呢。”

六道骸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摸摸她的脸。

谁知,他的指尖才触到折鸢的脸颊,就被她避开了。

她蹙着眉,似乎隐隐还有抵触。

六道骸的手指当即一顿,而后他轻笑了一声,仿佛若无其事地收回了手:“差点忘记了呢,你就算喝醉了,但对于感觉陌生的人的触碰还是有所防备的呢。”

他貌似理解地这么说着,但扶着折鸢的手却是毫不留情地抽了出来。

没了支撑点,反应迟钝的折鸢于是果断地扑倒在了床上。

但好在身下的床铺很是柔软,即便她就这么直直地倒了下去,也不觉得疼痛。

折鸢甚至以为自己是在棉花上弹跳了一下,先是陷了下去,而后又被那软软的力道托着蹦了起来,很是舒适的感觉,这让她忍不住埋在床铺间用脸颊轻轻地蹭了两下。

六道骸慢条斯理地从她身后压了下去,一只手掌撑在了折鸢的脸颊边,另一只手却是勾过了她的下巴将她的面容转了过来。

他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着躺在自己身下的少女,轻笑道:“kufufufu,虽然知道离我们关系更进一步的时间马上就要到来了,但是被我的女人拒绝还真是又让人恼火的呢。”

他手掌一挥,就凝出了三叉戟的枪|头,“既然未来的我们注定会亲密无间,那么现在就签订契约好了——”

他这么说着,手中的三叉戟就向着脸颊刺了下去。

就在折鸢的脸颊被三叉戟微微刺破渗出了一些鲜血时,一把浮萍拐便猛地飞了过来,擦过了六道骸的脸颊,打掉了他手中的三叉戟。

被浮萍拐在脸上带出了一道血痕的六道骸皱起眉。

他直起身,有些嫌恶地用拇指揩了揩脸上的血迹,眼神扫向身后大门处的黑青年,冷声道:“你已经连自己的武器都管不好了吗,小麻雀?”

自听闻折鸢和六道骸独处一间房间后就匆匆赶来的云雀杀气腾腾地架起自己手中仅剩下一只的浮萍拐:“你想被咬杀吗,六道骸!”

六道骸却不以为意,完全无视了他,只是低下头去看着折鸢脸颊上的一道细小的伤口。

他感觉到了两人之间架起来的一道无形的联系,这才心满意足地用舌尖舔了舔她的伤口,等他再抬起头的时候,折鸢脸上已是完好无损了。

目睹了他这一切行径的沢田纲吉似笑非笑地开口道:“你在对鸢做什么,六道骸。”

“做——如彭格列你所见的事情啊。”六道骸笑道。

“是嘛。”沢田纲吉的笑容微冷。

早已有着最年轻教父之称的棕青年目光深邃而明亮,俊美的脸上带着温和又恰到好处的笑容,无形的气势和威压更是让他领的身份被彰显无疑。

他此刻就这么与云雀并排,静静地站在门口,却丝毫不会被黑男人遮掩半点风华。

沢田纲吉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云雀一眼,而后便向房间里走了进去。

青年走到床沿:“喝醉的人需要睡眠,现在——”他暖棕色的眼眸淌开浅浅的金色,“把她交给我。”

六道骸嘲笑似的看了眼他指尖仿佛下一秒就要燃起来的死气之炎,又看了一眼门口一脸冷色的云雀,翻了个身,将身下的折鸢让了出来,摊手道:“领大人都已经说到这种份上了,我又怎么会拒绝呢。”

反正折鸢也根本不让他近身,六道骸也就顺势接过了沢田纲吉递来的台阶。

瞳色迥异的青年笑着用手撑着脸,看着年轻的领表情温柔地抱起了床上的少女。

虽然彭格列十代目平时也是以这种温柔的表情示人,可明显的,这一刻他的温柔无比真实,那种细腻又柔和的情绪已经都快从他的眼底漫出来了。

沢田纲吉的动作小心翼翼地,像是担心自己一个动作就会吵醒了折鸢似的。

然而在醉酒中半梦半醒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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