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也不等折鸢反对,他便抢先一步离开了,折鸢也只好默认了他执意要送自己去学校的举动。
因为放学的时候送去了传音的纸鹤,折鸢在吃完晚饭后再一次看到了许久未见的6生。
银少年从蛇涎的身上一跃而下,攀过窗口,立刻站到了她面前仔细地打量着她。
待确认了她身上并没有伤口后,6生才微微地松了口气,问道:“没事吧?”
折鸢摇头:“我没事,奴良组最近还好吗?”
“不算太好。”6生按了按自己的额角,极少的睡眠和过度的劳累让他的太阳穴不由微微抽动着,他皱眉道,“奴良组的不少地盘都遭到了恶意挑衅,就连化猫屋也被一阵很奇怪的风吹过,奴良组目前正派干部去调查,我觉得这些事十有八|九就是你口中的那个玉章做出来的。”
说着,6生低低地叹了口气,“还真是麻烦。”搞得他连追老婆的时间都没了。
要不是这些天被鸦天狗雪女他们逼着在家处理奴良组的事情,他早就每时每刻都黏在折鸢的身边了,用缠功取得胜利。
毕竟,只有不要脸才娶的到老婆啊。
也亏得折鸢以为他是留给自己考虑的心情,还一直颇为感动,却不知6生只是没有黏着自己的时间罢了。
听到6生这么说,折鸢不免有些忧虑:“这段时间一定要小心。”
闻言,6生忍不住在唇角挑起了一个笑容,将脸凑到了折鸢的身边:“原来鸢姐这么关心我啊。”
见他脸上促狭又戏谑的笑意,折鸢面无表情地一巴掌将他的脸拍开了。
6生也不挣扎,顺从地向榻榻米上倒去。
折鸢被他吓了一跳,忙俯下身,却不想正闭着眼睛躺在榻榻米上的6生却骤然抓住了她的手腕,一个用力,就把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折鸢一怔,正要挣开,6生就将她的头按在了自己的胸口,阖着眼眸道:“不要动,让我休息会儿——我已经连续好几天没好好睡过了。”
听出了他声音中的疲惫,折鸢下意识地就顿住了动作,然后却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又小小的挣扎了一下。
6生只将她搂的更紧了些,脸埋入她的柔软的丝间,像个小动物般轻轻地蹭了蹭,就连低喃着说出口的话语都带着几分似有若无的撒娇:“鸢姐,别动——”
不知怎么的,折鸢突然就想到了第一次见面时,那个在她面前满心委屈却还是拼命解释的小少年,她心一软,冷硬的口吻也柔了下来:“下不为例。”
在她的顶,她所看不见的地方,6生的唇角翘起。
折鸢就这么枕在他的胸口,感觉到少年的手臂紧紧地圈在她的腰间,不知不觉得,她竟睡了过去。
奴良6生敛下眼眸,看着怀里沉沉睡去的少女,目光一瞬间就变得格外柔和,低下唇瓣就吻了吻她的额头。
接着,他轻轻地起身,将折鸢置于榻榻米上,扯下自己的羽织披在了她身上,轻手轻脚地打开了她房间的衣橱,将里面的被褥取出铺好,这才又抱起一边的折鸢将她放进了被窝中。
奴良组年轻的三代目拣起自己的羽织,撩开折鸢额前的碎在她额心又印下了一吻,脸上露出了些许笑意,方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他并不是不想留下来,只是相比起多年前那个因为受到了嘲笑就想放弃妖怪身份融于人群中的他而言,年轻的领现在才更能意识到——他需要变得强大。
虽然强大并不意味着能得到一切。
但是只要他想要守护一个人,那就必须得让自己变得强大。
这是三年前的场静司用一场近乎屠戮的一面倒的斗争告诉他的道理。
于是当折鸢第二天醒来时,身边已然没有了奴良6生的身影。
书桌上被放了一张鸢色的便签,照例先是以一和歌开头,然后才是少年遒劲又带着不羁的字迹,说着自己要先回去处理奴良组的事务了。
折鸢只暗暗地觉得有些感叹,心中蓦地涌起了一种吾儿初长成的欣慰和失落感。
但很快她就甩掉了这有些诡秘的念头,迅地起身将自己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叠好了被褥,这才下楼准备吃早餐。
因为记着狱寺说要送自己去学校,所以折鸢还特意加快了自己的度。
伽椰子适时地递上一杯苹果牛奶,温声道:“吃慢点,会噎到的。”
折鸢道了声谢,接过了牛奶喝了一口,清冷的眉眼在喝到自己最喜欢的牛奶后不由柔和了几分。
看到她细微的表情变化,伽椰子伸手摸了摸折鸢的头,藏着笑意的声音悦耳又温柔,“爱花这么着急,是要去做什么事吗?”
折鸢诚实地点了点头:“有一个朋友说要来接我,我不能让他久等。”
“人类吗?”伽椰子问道。
折鸢又点了点头,大口地喝光了杯子里的牛奶:“我吃好了。”
她拎起已经放进了便当,对着伽椰子和家里的灵和妖们都挥了挥手,“那么,我走了。”
“鸢酱路上小心!”玛丽和春子也朝着她挥了挥手。
“小心!小心!”栗子也是开心地用各种身体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意思。
树海拍起翅膀想跟着折鸢一起去上学,然后就被家里同样不能跟去并抱着“我不能去,你也别想去”想法的小家伙们抓了回来。
被小家伙们的声音所惊醒,略略出神的伽椰子也忙回过神,对着已经走出玄关的折鸢说道:“爱花,路上小心哦。”
折鸢笑着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