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纸鹤就这么蹲在书桌上,歪着头,突然地,他放下嘴里衔着的饼干袋,符纸折成的喙叼起一块饼干,送到了夏目的手边。

夏目有些惊讶:“给我的吗?”他笑着对纸鹤道谢,“谢谢。”

他刚把纸鹤衔到手边的饼干送进嘴里,手机便响了几下。他打开一看,才现是折鸢回复他的邮件。

比起他有些客套的对话,折鸢的邮件显然是要更加简洁和直白一些,就连关心的话语也只是点到为止,含蓄而收敛,就和她本人一样,外冷内柔,这让夏目唇角忍不住泛起了些笑意。

他笑着翻阅着邮件。折鸢告诉他,如果在灵力控制方面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直接问她。

这让原本害怕会打扰到她的夏目低下头又是不由得一笑,这才将自己这几天所遇到的问题都一一写下来送了过去。

夏目提的问题都不难,但显然也并没有那么简单。

折鸢将他来的邮件看了一遍,就知道他应该是将问题囤到现在。

于是,在将解答的内容过去的同时,她也补充上了一句话,“我这几天都很清闲,你可以随时把问题给我”。

这句话让夏目打消了最后的犹豫,两人的邮件交流也愈的频繁了起来。

除了关于灵力的交流,渐渐地,夏目也会将自己身边所生的事情写进邮件里。

折鸢对自己所居住的环境鲜少提及,她的邮件里提到最多的还是各式各样的妖怪以及应对的各种咒术。

托她的福,夏目已经可以收敛自己的气息了。

对此,神山五月表示很惊讶:“哎呀,贵志君还真是有天赋啊。”

随即她就立刻露出了开心、自豪的笑容,“不愧是老师的孙子呢!”

夏目颇有些不好意思:“要说起来,这应该是折鸢的功劳。”他笑了笑,“折鸢替我解答了很多问题。”

听到他的话,神山五月脸上的笑容反而更加灿烂了起来:“嗯哼,直呼名字啊,师姐弟之间关系真好呢——”

“诶……?”夏目微愣。

神山五月揶揄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打转。

正在御神木下打扫落叶的折鸢不由得有些无奈。

然而,早已对自家老师那促狭的恶趣味了如指掌的少女并不因此而觉得厌烦,甚至,她的心里隐隐的觉得这样的五月老师有些可爱。但考虑到容易害羞的夏目,她还是转开话题道:“老师,我刚才过来的时候有看到天邪老师在偷吃你的茶点。”

神山五月立刻变了脸色:“诶——!天邪那个家伙!”她咬牙切齿攥紧了拳头,“简直不可饶恕!”

因自己的茶点而怒气冲冲的神官大人气冲冲地跑向茶室。

夏目总算是松了口气,同时,他的脸上也有些无可奈何的笑容。

折鸢轻轻地勾了勾唇角,接着便低下头准备继续打扫。

突然地,一双修长的手蓦地横入她的视野。她抬头,才现是夏目。

棕的少年扬着清朗的笑容,对她道:“让我来吧。我也在打工,不是吗?”

折鸢愣了愣,她的表情有些踌躇,但最后还是将手里的扫帚递了过去。

夏目接过了她递来的扫帚,慢慢地将御神木下的叶子扫在一起。

因为才是初春的原因,落叶并不是很多,即便是掉落在地上的也多是些翠青的新叶。

折鸢正坐在缘侧,御神木就耸立在院落里,高大而肆意张扬,她半仰着脸,有参差的新叶就将剪得支离破碎的阳光轻轻地落在脸上,像是细碎的冰屑,秀美而安静的脸上泛着泡沫一样的银光,流转着暧昧的光色,最后又在那双海蓝色的眼眸中静静地沉没了下去。

夏目一回头,就看到她坐在阳光下,整张脸被照的透亮,就连惯来疏远淡漠的眉间也像是被骤然储满了温暖的笑意,让他不由得一怔。

仿佛是意识到了他的目光,折鸢别过头,有些困惑地看向他:“怎么了?”

夏目尴尬地摇了摇头,耳根通红:“没、没什么。”

见他摇头,折鸢也不打算深究。

她回过头,继续抬头看着御神木,半晌,才道:“等到秋天的时候,就可以截下树枝给你刻护身符了。”

“用御神木刻吗?”夏目问道。

折鸢点点头,唇角带着些淡淡的笑意:“用这株御神木做成的护身符可是比我做的御守要好上许多呢。”

夏目好奇道:“折鸢做过吗?”

听到他的这个问题,折鸢的嘴角突然地沉了下来。

她抿了抿唇,就连眉宇都不经意地蹙了起来。

夏目立刻意识到自己提到了一个让人感到不舒服的问题,正欲移开话题,却蓦地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笑,低低的,带着些漫不经心的冷意,“御神木的护身符吗——每次一想到那件事都觉得鸢可真是偏心呢。”

夏目回过头,却见一个额与符咒覆眼的青年笑着走来。

他手中撑着一把红色的纸伞,身上是一身黑色的和服,背后和衣角上还绣着家徽和家纹。

的场静司就这么笑着走过夏目的身旁,然后收起伞,坐在了折鸢的身边。

折鸢蹙着眉,眼神是刻意的冷淡:“你怎么过来了?”

“想你了啊。”的场静司回以她暧昧一笑。

折鸢的眉不由得皱的更紧了些,然而没等她开口,的场静司就已经先移开了眼神。他撑着脸,似笑非笑地看向夏目,“你就是老师新收的弟子对吧?”

的场静司的目光让夏目感到略有些不适,他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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