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场静司教她何为妖,何为灵。

他教她如何收敛运用自己的灵力,教她如何在窘境中周全自己,也教她千万不要对任何妖物心慈手软。

小姑娘学的很快,但总是对着这些不同于人类的异类有着不合时宜的同情,屡教屡不改。

的场静司将手展成手刀,不轻不重地在她头上劈了一下。

小姑娘吃痛了一声:“呜哇。”

然后又被黑的少年打了一下:“我说了多少次了,不能轻易放过那些妖怪。”

“可是……”小姑娘结巴着企图为自己辩解,“我放走的都是好妖怪啊。”

的场静司似笑非笑的:“你怎么看出来的?”

六道骸也是挑眉,想听她到底怎么为自己辩解。

小姑娘眨着自己澄澈的眸子,理直气壮的:“感觉出来的啊。”

“……”完全没想到会是这个回答的的场静司和六道骸皆是一阵沉默。

顿了顿,小少年方才屈起食指,在她的额前敲了一下:“那我等着你感觉错误的那一天,然后被妖怪追着打。”

“没关系啊。”小姑娘笑得天真而浪漫,她像朵被风吹起的蒲公英,轻轻地投入了小少年的怀抱,拥住了他的腰身,仰起了脸,笑道,“静司哥哥会保护鸢的,对吧?”

娇娇软软的小姑娘扑入怀中,一时间,的场静司只觉得心口都软成了一片。

他于是伸手将怀里的小姑娘抱得更紧了一些,应道:“对。”

他会保护她。

听到准确的回复,小姑娘从他怀里探起脸,脸上绽出了笑容。

六道骸冷眼看着,莫名觉得有些碍眼。

自此之前,他从不知晓原来记忆里那个冷静从容的近乎冷漠的巫女原来也有如此喜爱撒娇的时候。

他从来不曾见到过她这样的表情。

灿若春花,明媚又鲜艳。

他从来只能见到她寡淡的神色,或警惕或防备,向来都是沉默大过喜悦。

即便六道骸并不在意她向他表现出来的情绪,然而在这种于过去的鲜明对比之下,他的心情却很难不生起些波澜来。

这种情绪微妙而泛滥,有些像嫉妒,但六道骸拒不承认——他怎么可能会对这么个都不及他高的未成年小男生产生嫉妒这么无聊的感情。

年轻的党对此不以为然,并且深深地将心中那些呼之欲出的情绪隐晦在心底的最深处。

他耐着性子继续将折鸢的记忆看下去。

记忆里的时间流逝无声无息的,转眼间便已经到了第二个春天。

小姑娘已经将的场静司教授于自己的东西学了七七八八。

她的天赋极佳,就连的场静司这个自小浸淫在各种术法中的的场家的少家主都对她的充沛的灵力和高的天赋而略略感到惊讶。

“这是说我很厉害吗?”小姑娘歪了歪脑袋。

待看到的场静司点了点头,她便又笑了起来。

“太好了。”她这么说着,海蓝色的眼眸认真地直视着面前的黑少年,“那我也可以保护静司哥哥了。”

的场静司忍不住弯了弯唇角,但他还是故作矜持地点了点小姑娘的额头:“我不用你保护。”

他又说,“应该是我来保护你。”

虽然是这么说着,但的场静司却并不想浪费了小姑娘的天赋,他带着小姑娘去了神山神社。

的场静司觉得他的小姑娘需要一个学识渊博而温柔,拥有强大灵力,且不会拘泥于她不是阴阳世家身份的导师——他为折鸢考虑得很周到。

于是最后,他带她去了神山神社,去见了神山五月。

这个被誉为“平成卑弥呼”的女人似乎尤为喜欢折鸢,甚至不需的场静司多说,她便主动提出了收折鸢为徒的要求。

小姑娘当然同意了。

她看上去似乎也对神山五月很有好感,的场静司牵着她的手回去时,她弯着眼眸,稚气的眉眼间难得地流露出了几分孩子气的雀跃。

的场静司放任小姑娘蹦蹦跳跳地走在自己的内侧,拉着她的手。

六道骸则走在她的另一边,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把小姑娘围在了中间。

当走过马路的时候,的场静司很是顺手地把小姑娘拉到了自己身后:“当心。”

小姑娘立刻抬起头去对他微笑:“谢谢静司哥哥。”

六道骸低头看了眼自己也想拉住她,最后却从她手臂间穿过的手指,忍不住撇了撇嘴,“巫女小姐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厚此薄彼呢。”

他又想起当初的鸟居门前,她说自己是无关紧要的人。

六道骸正这么带着几分嘲讽意味的自我戏谑着,突然地,他身边的小姑娘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似的,偏过了目光。

她看着他的方向,她海蓝色的眼眸微微瞪大,喉咙里出了一个带着些好奇意味的单音节词:“咦?”

被这样的目光所直视着,就算是向来不露声色的六道骸也忍不住心头微跳,一种荒谬的猜测在他的心底隐隐形成——她是不是,看到了他?

然而下一秒,他就否定了这个念头。

因为小姑娘伸手拽住了的场静司的衣角,闪烁着微微亮光的眸子看向了他身后更加遥远的地方:“静司哥哥,你看。”

她指向了六道骸的身后,那里是一片种满了红枫的林子。

看着满目飘红的枫林,小姑娘不由赞叹道:“真漂亮啊。”

听到她的赞美,尽管对自己刚才的念头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但六道骸还是不可避免有些失望。

但很快,这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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