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有宁四处张望,并没有看到苗叔,但他也没去问那个坐在圆桌的男人,而是直接走进内里的弄堂。
苗正现正在弄堂里摆弄他那几盘不知是什么植物,宝贝得很,每天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苗叔,你不在外面看铺,反而在这摆弄那几根草,不怕小偷把你外面的东西搬光?”仇有宁一脚踏进来就看到他在笑眯眯桌面那两盘植物。
段奕后脚也跟着进来,他对这里不熟,也只是常听有宁说过几次,来这还是第一次,但他也没有像别人那样好奇打量。
“不怕,有外面那男人在,别说是小偷了,客人都没一个上门的。”苗正无奈地说道。
“那外面的男人是谁?”仇有宁疑惑道。
苗正放下手中的喷壶,拉开一张櫈子下来,“我也不认识,中午过来的,拿了一块玉佩过来,问我有没有同样的,刚好我有一块差不多的,他就拿着放大镜看到现在。”
能找到苗叔这里的基本上都是熟人介绍的,可怎么看这男人都不像,很可能是调查过才来的。
“那你怎么不在外面呆着,而是在弄堂摆弄这几根草。”仇有宁那纤细白皙的手指着桌面的花盆说道。
“外面那男简直就是一个移动的冰库,给人感觉瘆得慌,我跟他在外面呆了一个多小时,有客人上门,一看到他,没呆多久,都走了。”想把人赶走,但他没那胆。
“所以你就溜进来!你就不怕他把你的东西都搬走了?”不怪苗叔会觉得瘆,那男人的确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苗正冷声哼道:“他全部的心思都在那块玉佩上了,他跟我说的话就只有两句。”
真不知有什么好看的,那也只是明朝一块很普通的玉佩,唯一值得可取的就是那玉佩的图腾跟那玉是一块上等的和田玉,其它的真没什么特别的。
这时仇有宁的兴致来了,“哪两句?”
“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苗正瞅着这个长得特别妖孽的侄子,他跟仇霖同辈,也算是老友了,这小子还是他看着长大的呢!
“啧!”
“有没有这种玉佩?拿个放大镜,前后就这两句,声音清冷得很,这人手上都不知沾了多少人血。”苗正这人虽然有时不太正经,吊儿郎当的,但以他在古玩街这么多年的眼力,还是看人挺准的。
段奕从进来到现在唯一让他抓住的字眼就是‘玉佩’两字,看来那玉佩有什么特别之处,“苗叔,那玉佩你卖给他了吗?”
苗正听到他的声音,这才转过身注视这个跟着进来却没说话少年,“你是?”他并不认识段奕,只好声出问。
“苗叔,这是我兄弟,段爷爷的孙子,段奕。”仇有宁为他们作起介绍,刚一起在讨论外面那个男人,倒忘了正事。
“哦!段老爷子的孙子啊!哈哈……”苗正很开心的笑了笑,“那玉佩我没卖,他也没问我出价。”这也是他纳闷的一点。
“苗叔,要是那男人要买你也不要卖。”又转身跟仇有宁说:“给以为的礼物有了。”他总觉得这玉佩有问题。
仇有宁诧异的看着段奕,“送这个给以为?”这合适吗?
“你是不是觉得这玉佩有什么问题?”他知道段奕这么说肯定是发现了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不想那男的得到那块玉佩。”他没见过那玉佩也不好说什么,但直觉让他这么做。
“宁小子,你这次是过来选礼的啊?”苗正听他们说的话有点糊途了,然后又似自言自语地说:“那是上等的和田玉,要送礼那倒还行。”
“还真任性!”仇有宁还真败给他了。
“不过,d市什么有这号人物了?”段奕疑惑地问道。
“这还真不知道,应该不是d市这边的人,气息倒有点像国际上的杀手!”像他们这种家庭的人,对危险有种天生的敏锐。
“宁小子,你真要那块玉佩吗?”苗正出声插了一句。
“嗯,等会你收起来,明天让人送到我家,找丁叔结账。”既然段奕选定要这玉佩,他也没想好要买什么,那么就定下来吧!
坐在外面的男人,不是什么杀手,而是一直潜伏在d市的林冻,他一直在找‘咏春经’,之前宋家的二夫人以为让人把消息指向洛家,他就会放过她们,还真是太天真了,只是现在还没有空陪他们玩而已,先让她们放松一段时间。
前段时间收到消息,出现过一块相同图腾的玉佩,他查了很久才查到这店,今天正好找过来,而且这玉佩的年代的确很久了。
但还有一点让他疑惑不解的是,虽然图腾是一样,但却不是同等的玉质,而且玉佩的形状也不一样。
他在这研究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这让他开始不确定了,早知道就不该那么早把那女人杀了,他所说的女人,正是他的妻子。
被他制造的一场车祸过世了,到现在世人还不知道那并不是意外,而是蓄意谋杀。
而刚才进来的那两个少年,如果记忆没错的话,应该其中一个就是仇霖的独子了,现如今d市道上势力最大的是仇家,为了避免被盯上,他都会避开仇家的人。
这时,苗正从里面走出来,笑呵呵地说道:“这位先生,现如今九点半了,我们要打烊了。”
林冻放下手中的玉佩跟放大镜,侧身看着苗正,声音冷淡地问道:“这玉佩出价多少?”他打算买回去再好好研究。
“不好意思,这位先生,这玉佩是非卖品,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