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殿中的温度降到了零下。
哼。
一声不屑的轻哼过后,趁着玉景天怔神的当早溜到一侧的林挽颜伸手拽拽自己的裙角气的瞪了回去,虽然没说话,可眼神里的意思明明白白写着,这还是轻的,下次再敢动手动脚,哼哼……
“该死的,你……”
玉景天的话被殿外碧姝毕恭毕敬的声音打断——
“启禀圣上,皇后娘娘,敏皇贵妃和孙充容求见。”
“她们两个来做什么?”
“奴婢不知。”
玉景天正在气头上,自然没好脸色,连声音都透着愤怒,“不见。”
“可是,圣上,孙充容一直在哭,说是求圣上作主。”
求朕作主?
玉景天的眉紧紧的皱了起来,她又搞什么?
“宣她们进来。”
“是。”
不一会功夫,殿门外传来嘤嘤的轻泣及敏华温柔相劝的声音。随着碧姝的带路,两人进得殿内,孙充容哭红了双眼,纤纤玉手捏着帕子一角不时拭一下珠泪,梨花带雨,凭添几许盈弱风情,敏华依旧端庄温婉,看到玉景天及林挽颜,两人盈盈下拜,“臣妾参见圣上,见过皇后娘娘。”
“免了。”
林挽颜撇撇嘴,“别拜了,我可受不起。估计心里不知把我骂成什么样了。”
“娘娘说笑了。”
“好了,说没说笑你们自己清楚。今个你们两个倒是说说看,来我这挽波宫做什么呢?若是只来请安,那么你们现在人也看了,我也还活的好好的,是不是该回去了?还是,你们两个根本就是为着别人而来?”
这个别人,自然指的是一侧黑着脸端坐不动的玉景天。也不知道怎的,林挽颜看到这两个女人的一瞬间,莫名的就是一肚子的火,再看到孙充容一脸期盼的表情,以及那若有若无的老主动往旁边某人身上转的眼神,竟然连说话也带了几分的火气。
“回禀娘娘,臣妾是求圣上,啊,不对,是请皇后娘娘做主的。”
“哦?请本宫作主的?”
“是,请皇后娘娘为臣妾作主。”
扑通一声,孙充容竟然跪在了地下,说是求皇后做主,可双眼早盯到了玉景天的身上。
哼。
求我作主,怕是故意瞅着这机会来找玉景天的吧?
悠悠然一笑,林挽颜也不急,任由着孙充容跪在地下,始不急不慢的拖了把椅子坐下,伸手招碧姝递了杯茶,轻轻的吮一口,而后,斜睇了碧姝一眼,轻声责怪道,“碧姝,今个儿这茶是谁泡的?好像有些浓了,明个记得浅一些再给本宫喝。”
“是,请皇后娘娘恕罪。”
“免了。”
“呀,敏皇贵妃,你怎么还站在哪里啊?哎呀,还有孙充容?跪在那里作什么?”放下茶杯,一挑眉,林挽颜讶然失色般低呼了一下,侧头瞪向碧姝,“你这奴才怎么当的,没看到敏皇贵妃还在那站着,孙充容还跪着呢?也不知道搬张椅子,扶起来什么的?”
“都是奴婢的错,请娘娘恕罪。”
扑通。
碧姝脸色一白也跪了下去。
“哎呀,你这奴才,本宫又没让你跪,快起来给敏皇贵妃搬椅子去。”
“奴婢遵命。”
看着碧姝的身影走出去了,林挽颜始一脸抱歉的望向一侧一立一跪的两人,“两位妹妹,实在是抱歉,这些个奴才啊,就是这么不长眼,本宫一个不溜神,她们就只有偷懒的份。你看吧,连搬个椅子这么小的事本宫不开口她们都不知道。真个是气死本宫了。”
“皇后娘娘说笑了,敏华在宫里坐的久了,刚好想活动活动身子骨呢。”
“嗯,也是,这人老了啊,就不能老坐着,”林挽颜上下看一眼敏华后,始重重点点头,极其认真的附和道,“想我娘当初,才坐那么一会便叫嚷着说腰酸背痛的。哎,让本宫那个心疼啊。”
一句话说出来,可把个敏华给气的半死。
指桑骂槐说她老么?
她才二十,比她林挽颜也就是大两岁,在她的嘴里,竟然和她娘一个级别?
气死她了。
不指她生气,就是连一旁静坐不语的玉景天也给气的差点笑出声来。这丫头,简直是气死人不偿命,他以前怎么没发觉?偷眼看过去,林挽颜正一脸正经的,用着无比关心的眼神看向敏华,殷切的细声安抚着,若是只看那表情,不听她嘴里的话,那绝对是令人很暖心的一幕,摇摇头,玉景天叹气,真是可惜了那样一副表情。
“咳咳。”
两声干咳过后,换来敏华欣喜和林挽颜翻白眼两道截然不同的眼神。玉景天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再不出声,估计敏华要被林挽颜给玩死了,在他摸不清观澜国的真正目的之前,敏华是不能出事的,而且,他也不能让林挽颜真正把敏华给惹急了,那样对林挽颜也没好处的。想到这,玉景天睇一眼下坐的敏华,以及依旧跪在地下,身子都有些摇晃的孙充容后,始淡淡的开品道,“孙充容起来吧。你们两个到皇后这,可是有事?”
“回圣上,是关于流光长公主的事。”
“流光怎么了?”玉景天一皱眉,语气中颇是疑惑的开了口,毕竟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一点都不关心是假的,“太医不是说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么?”
“依臣妾看,还是让孙妹妹亲自回圣上吧。”
“嗯。”
“回圣上,您要为臣妾作主啊。”
一哭二闹三上吊。切。看着下面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