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林挽颜一声低斥,右手滑向床前一侧。
那里,压着一柄锋利的匕首,本来是她为防万一而放的,不想今日……
“这大汶朝的皇后,果然不是一般人呵。”
随着这淡淡一声笑,一袭紫色人影自半掩的窗子飘了进来,睇了眼林挽颜右手的动作,摇头晒笑,“皇后,我又不会对你怎样,还是别白费心思了。再者,你那匕首怕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吧,小心一个不当,反倒伤了自己,岂不是要咱们的圣上心疼死?”
“你是谁?这个时侯来做什么?”
轻轻坐起身子,林挽颜如他所言的把匕首又重好放好,只略略挑了挑眉,望向这个半夜三更出现在自己寝殿的陌生人,一袭紫衣飘飘,面罩银色面具,只余两只眼肆孼一笑,修长而略有些瘦削的身形在摇摇灯影下,愈发显的神秘而又邪气十足。
“皇后娘娘勿惊,小生不过是误入此地,还请娘娘见谅。”
“鬼才信。”
林挽颜撇嘴,看他那三分玩笑七分不屑的眸子,会是误入,骗骗以前的林挽颜等良家少女还可以,至于她,误入,打死她都不会相信眼前的这个男子会如同他所言的误入那般轻松。
“即是误入,那么,你可以走了。慢走,不送呵。”
林挽颜好生不雅的打个呵欠,以手指向门口方向,“门在那边,趁这会本宫好心情,你还是快点走的好,不然,等会人一来,怕是你想脱身都不成了。”
“小小一个大汶宫,区区在下若是想走,怕是还没有人能够拦的下。”
“是么?”
林挽颜狡黠一笑,身子蓦的往前一倾,右手重重锤向来人的右肩。
果然,如同她所料。
受伤的右肩被她这么用力一按,紫衣上再次渗出些许血迹,剧痛及不备之下,紫衣人身子猛的一晃,嘶的倒吸一口气,左手猛的一把握住了林挽颜来不及收回的手腕,恶狠狠的低骂出声,“你个该死的女人,下这么重的手,想疼死我啊。”
“我不过是不喜欢有人在我面前睁眼说假话罢了。”
“该死的女人,你真的是皇后么?”
“如假包换。”林挽颜展颜一笑,心底却暗自腹诽,反正除了真正的林挽颜之外这世上谁也不知自己这个来自异世的孤魂占据着林挽颜的身子,稍顿了下,林挽颜又好心的轻声建议道,“你不相信的话,可以去外面找个人问问,或者,我帮你喊人?”
“不必了。我相信你。”
“那么,可以问问你这么晚闯到我这来所为何事吗?偷东西?刺客?”林挽颜也不等他发话,眉眼晶亮,略带几分亢奋的自顾自自语下去,“会是来杀谁的呢,让我想想。这皇宫里职位最大的是皇上,得罪人最多的也是皇上,啊,对上,你一定是来杀皇上的,你和玉景天有仇,或者,你是受人之托?快快快,说来听听看……”
银色面具下的眸中透出些许笑意,静静等着林挽颜一席话说罢之后,紫衣人神色莫测的睇了眼静静坐在凤塌上没有半点害怕神情的林挽颜,轻声问道,“三更半夜闯到你的住处,你不怕?一般的女人,不该都是失声惊叫,然后让侍卫把来人乱棍打死的吗?”
“你说的那是一般人,别忘记本宫可是皇后,岂是一般女子所比?”
“啪啪啪。”
清脆的掌声过后,那男子眼底掠过几分惋惜,“林挽颜,你若不是林挽颜该有多好。”
“因为我是林挽颜,所以便非得要死,可是?”
“正是。”
男子的一声正是话音甫落,手中寒光乍闪,迅若闪电向着林挽颜的脖颈抖手下刺。
剑光重影,杀意万千。
林挽寒却是攸乎一笑,剑花朵朵中凤眸微睇,映出一抹狡黠笑笑意,端的是万千自负,身子向后一倒,同是的,玉手轻扬,玉枕侧被她自打一穿越过来便放着准备防身的改良版防身迷雾用力挥洒了出去,“你当真以为,杀得了我吗?”
一剑刺穿,银色面具下的双眸微微一怔,正待举手再举,不防眼前先是白粉兜头盖脸而来,再竟是一些粘粘的液体倾洒,头发上,脸上,眼上,好在他的脸戴了面具不曾损伤,饶是这样,双眸处还是一片火辣辣的疼痛,“该死的女人,你洒的是什么?”
“辣椒粉,特制的失魂水。”
清清脆脆的声音令银色面具下的面容彻底迸溃,不是暗器,不是毒药,他堂堂第一杀手竟然被一个女人这般轻易的暗算了。眼睛如同被火烧烤一般的疼痛,右肩上的伤口被浸湿,明显的也似火灼,当下不再犹豫,手起剑落便待上前补上一剑。只是,咣当一声,挽波殿大门被人重重撞开,烛火连晃几晃,终至泯灭。一团漆黑中,响起大汶朝主人皇帝陛下玉景天那低沉中夹着磁性的声音,“放下朕的皇后。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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