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东楼点了点头:“否则他们的兵力也不够。”
“关键是,哪边是主攻目标。”曹宁道:“参谋部认为:东虏肯定会以海岸营寨为目标进行攻坚,解决海岸营寨之后,才会包围宁远城。”
“理由呢?”
“首先,按照我们的情报,多尔衮在山海关一线最大动员能力是五万人。天启六年时,老酋奴儿哈赤以六万众围攻宁远,一直没有攻克。多尔衮凭什么相信自己的五万人马就能打下宁远城?
“其次,天津之战刚刚结束没多久,他们记性再差也该记得咱们第二师善于守城。刚在天津碰完钉子,转头又来宁远碰一次,多尔衮脑袋也太不好使了。
“所以只是从攻击难度而言,海岸营寨就要比宁远城小了不下百倍。”
曹宁说完,顿了顿又道:“再从地利来论。你看这儿是南北向的兴城河,宁远城在河东,咱们的海岸营寨扎在河西,东虏从山海关来,若是渡河去打宁远,岂不是正好被我们前后夹击么?即便为了安全渡河,他们也得先将咱们的海岸营寨拔掉!”
萧东楼摸了摸脸上的疤痕,道:“海岸营寨能守住么?”
这回曹宁真是鄙视他了,扬声叫道:“守什么守?等东虏大队攻打寨子的时候,正好与其主力决战啊!”
萧东楼摸着眼罩嘿嘿一笑,道:“此言甚得我心,看来咱俩还是默契十足啊。”
“你敢更无耻一些么?”曹宁撇嘴,转了话题:“你看宁远这边怎么安排?派谁坐镇?”
“派谁坐镇都不是问题,关键是我想把师训导部放在宁远。”萧东楼道:“你也知道这里比较安全,训导官们暂时离开一下军中,督促一下宁远屯垦事项,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曹宁知道萧东楼是想让卢翘楚呆在安全的宁远城,他又何尝不照顾卢督师的后人?
“不错,宁远周围都是熟地,听说都是吴三桂的亲近家丁才能在这边买田置业。”曹宁道:“若是能够开垦出来,倒也不浪费。何况那么多难民、俘虏,总不能闲着什么事都不干。”
“对,闲着就容易出事。”萧东楼点了点头:“这事先办起来,若是殿下觉得军屯不妥,日后转给地方州县就是了。”
曹宁也看不上那些地,只是为卢翘楚找个由头呆在宁远罢了。至于各部粮饷,那都是总后调派。前边吃不上饭,后边就有人要掉脑袋,没人敢当做儿戏,所以也没必要担心。
“宁远城还是得放上两个千总部,好歹不能太难看。”萧东楼又道:“其他部队就在海岸营寨附近驻防,今番得让多尔衮着实肉痛一回,哪有过来抢完了东西就这么大摇大摆逃回老家的!”
“粮食和火药也得运到宁远。岛上我看过了,残破得太厉害,祖大寿当年偷工减料啊!”曹宁摇头道:“咱们粮食多,放久了实在容易腐败。还有火药,放那儿就跟泡水里没甚两样。何况等海冰融化之后,运起来也不方便。”
“这你说了算,不过要放宁远的话,屋舍也都得修起来。”萧东楼道。
曹宁正为这事忙得焦头烂额,此刻再多一个字都不想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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