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了,现在可以放了我的丫头了吧?”史钰儿冷冷地对着进来的司徒南芸道。
“他们还在这青霄院的门口,你好人做到底,告诉我离开你们这里的出口。”司徒南芸看着史钰儿愠怒的脸色,嘴角向上扬了扬,“我可不相信你们鬼煞没有别的秘密逃生出路。”
“你别妄想我会帮我爹放了你,这次只是受你胁迫,暂时将十殿阎罗的人挡在了外面,没有下次了。”史钰儿嗤笑一声道。
“可你的丫头在我的手中,你就不管不顾了吗?”司徒南芸眸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她只是我的一个丫头,你以为我会为了她而跟自己的亲爹作对吗?”史钰儿眉头扬起,甩了她一眼。
“那好,既然你不在乎她的生死了,我又与她非亲非故,那我便杀了她,反正我也逃不出这里,要死也有一人垫背。”司徒南芸说着抽出了手中的银月剑。
“你……你敢?”史钰儿身子绷直,怒视着她,“你要敢伤她一根寒毛,我不会放过你。”
“想要留着你宝贝丫头的命,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想办法让我离开这里,我会带着她一起走,直到安全了,我自会放了她。”司徒南芸觑着她,毫不示弱地道。
她清楚知道虽然史钰儿本性不坏,但毕竟两人是对立立场,对她不见得手下留情,她唯一的倚仗便是史钰儿她们主仆之情,所以,此刻她不能流露出一丝软弱。
史钰儿沉吟片刻,终是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徐熙风见史以鉴急着赶回房间,始信刚才他说房间进贼的话不假。这时觑着史以鉴匆匆离去的背影,他的眉头不由皱起,这进来的贼人是谁?居然这么碰巧在同一时段打着史以鉴的主意?
他深夜出来,本想悄悄潜进史以鉴的房间杀了史以鉴,但他低估了史以鉴的警觉程度,还没靠近他的门口,便被他发觉了。
徐熙风便悄悄地跟了过来,借着火把的光亮,他觑见了打斗中一抹女子的身影,那人长相陌生,但身形却是很熟悉。后来,那女子的青云步法和剑也逐渐招落入他的眼底,他的瞳孔不由自主地瞪大,惊喜的光芒在眸中交集汇聚。
“原来,是芸儿啊,是呀,除了你,谁又有本事潜进史以鉴的房间?”他心里抑制不住激动地道。
正要暗施援手之时,突然觑见司徒南芸施展青云步法逃离开去,他便也悄悄跟去,但司徒南芸的青云步法太快,也多久便将他甩在了身后。
正当徐熙风懊恼之时,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并伴着说话的声音。
“这凌霄别院都找遍了,就是没有找到那妖女的人,真是奇了怪了。”
“别忘了还有一个地方没去搜查,小姐的碧霄院我们还没去搜查。”
“那好,我们现在就去碧霄院。”
碧霄院?徐熙风才想起前面正是碧霄院,不忍看到史钰儿伤心之色,遂止住了步子。
望着依旧黑寂的夜色,他不知道要去哪里了,站在原地怔住了片刻。
司徒南芸的到来,在他的沉寂了好久的心里激起了涟漪。纵使他不去刻意地想她,但她就仿佛有了鲜活的生命力一般将他原本封存的记忆都一股脑儿地搅动了起来。
原来爱上一个人只要一瞬间的功夫,而忘掉一个人却要用一生的时间,甚至一辈子,也都忘不掉。而他这一辈子注定只能爱上司徒南芸一个人,并且她已是他成为逃不开的劫。他得出这样的感悟,心里苦笑着。
“如果没有明水镇没有从河边带走她,是不是便没有这么多的痛苦了?那自己后悔遇见她吗?”他扪心自问着。
“不,不后悔,如果没有她,此生便是浑浑噩噩而过,不知爱为何物,更不懂爱的滋味。”
是夜已然睡不着了,他便在凌霄别院中四处游荡着,时不时遇上前来搜寻的十殿阎罗的人。
“徐左使,有没有发现什么线索?”有人问道。
“没有。”徐熙风不耐房地摇了摇头,自顾自地走开了。
直到天空出现一抹亮白,确信十殿阎罗没有找到司徒南芸,他才提步回了自己的房间。
“报告主人,搜查一整夜,都没有找到那妖女。”十殿阎罗的首领进了史以鉴风房间,汇报道。
“凌霄别院的各个出口是否有可疑之人经过,可是仔细搜查了每一个院落?”史以鉴沉着问道。
“回主人,所有的院子都搜查过了,除了小姐的院子……她执意不肯深夜搜查,要等第二天早上搜查。”那人回道。
“钰儿轻易不会违抗我的指令,她的院子你们再仔细搜查。”史以鉴沉吟着道,顿了顿,他眉头一沉接着道:“她还在别院内,大白天看她往哪里藏?一定要给我抓到这个女人。”
“属下遵命。”那人点了点头,看向史以鉴“还有一事,昨晚徐左使一直在外面没有回房。”
“哦,他一直未曾回房?”史以鉴问道。
“是的,属下曾碰到他几次。”那人回道。
“看来,他并没有认真思考我的话,还与风宗的那妖女有来往。”史以鉴道,然后对着那人吩咐,“你去将来请来,我看他是女人重要还是父母重要?”
徐熙风跟着带话的那人进了史以鉴的房间。
“老煞主,找徐某所为何事?”
“我跟你说的事情,你考虑好了没有?”史以鉴抬眸看向他。
“徐某昨夜想了一夜终于想通了,女人不过身外之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