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神!”
女娲眨了眨眼,干咳两声,努力的撇清自己,“你怎能凭空污我们清白?!”
“不要看我们不在这里,又凑巧有时间长河的暴动发生,就把这口又大又圆的黑锅扣在我们头上……”
“我们是无辜的!”
少女振振有辞,语气激昂有力,好似有天大的委屈一般。
在旁边,金母一脸钦佩看着她,而后与其步调一致,思想同步,摆出了一副可怜兮兮样子,如同纯白莲花被泼上了脏水的伤感和无奈。
“……”
烛神感觉自己的脑袋快要爆炸了,一时间悲从心来。
——这是我同阵营的队友吗?
——这都是什么见鬼的队友?
——四海神庭的最高层里有这么一个胳膊肘往外伸的队友,若是以后哪一天跟万神殿翻脸,还有能力一战吗?
——我是不是要提前找好一条退路?比如说跟万神殿那位副殿主勾搭一下,商量着未来怎么把四海神庭卖一个好价钱?
——对了,还没具体了解一下万神殿那边的待遇如何?我如果带着一笔庞大的资产去加入,所收获到的修行资粮能比现在要多吗?
烛神的思路逐渐歪楼,跑到了一条奇奇怪怪的路线上去。
好在,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太久。
女娲瞅着一副“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且很有可能就要一股脑爆发出来的烛神,一番琢磨后决定还是悠着点好,不能再刺激了。
她不知道,如果再拖延一会儿,放任其继续胡思乱想一阵,搞不好能给万神殿发展出一条暗线来。
可惜,没有如果。
女娲神识高速的运转,短短刹那便梳理通顺自己思路,斟酌好言辞,有选择性的坦白,对烛神道出了一些隐秘。
“其实吧,先前你感应到的时间长河大动乱,跟我们还真没有多少直接关系……”
“虽然说,我们很想有这能力,但也远不是现在时光能办到的。”
“那是两位大罗至尊开战的结果!”
“而我们……只是很不幸的参与到其中,顺带着贡献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力量而已……”
女娲很谦虚、很委婉的道,避重就轻,春秋笔法将自己等人的“功绩”一笔带过。
讲真,要是没有他们这一次行动……两尊大罗不会这么早照面,最终发展到一个半残、另一个被封禁的结果。
她始终坚持自己的立场,努力忽视身为导火索的特殊作用,将瘦小肩膀还无法背负的巨大黑锅轻轻摘下,再经过细密思考后,安置在鸿钧的背后。
是他!是他!都是他!
烛神认真的听着,思路一点点衔接在一起,脸上表情若有所悟,“也就是说,你们因为意外卷入了大罗至尊对抗的棋局?时间长河中的暴动也是因为这两位至强者决战所引发?”
“这两位至尊中,有一个穷凶极恶,借刀凶兽清洗我等先天神圣;另一个,也就是这次动乱的根源,是他在布局、算计了你们,作为鱼饵调出了大鱼?”
“对滴对滴!”女娲猛点头,金母在一旁默契的做着相同举动,“这一切不是我们的错啊……我们也很无辜……”
“唉……事已至此,多说无益。”烛神轻轻叹气,“既然有这么一个在清洗杀戮先天神圣的极恶之辈,跟我们不在同一立场,迟早要刀兵相见,那得罪也就得罪了。”
“况且,不是还有万神殿顶在前面?”他眸子微微眯起,“要想清算,那也轮不到我们排第一个。”
女娲侧目,感觉重新认识了一下眼前的人,‘这话说的……这家伙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啊!’
烛神不知道女娲心中的腹诽,只是仔细的分析着她所交代的各种具体情节,最后疑惑道,“大罗开战,他们杀入时间长河后的情况,以及最终战果,你们就一无所知?”
“我们哪有那本事?”回答的是金母,“快!太快了!”
“而且这种快,还不是单纯空间尺度上的快,而是指时间!”
“一步千万年!”
“肆意冲击纪元岁月,时间长河上横行无忌,什么都不能束缚,什么都不能阻挡……”她的目光有些迷离,“那一刻我才真正知道……大罗二字,其分量到底有多重!”
“无尽时空,永恒自在!”
亲眼目睹那样无上层次的征伐,对于心灵上的冲击无与伦比。
心灵脆弱者,会感到震撼与绝望,是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成就;而对于心灵强大者,却是树立了一块道标,是不断向上攀升的根本动力!
“这样吗……”烛神沉吟了许久,蓦然间伸手,向金母索要一件灵宝,“昆仑之镜,时光至宝,还请借我一用。”
“哦?”金母挑眉,略微思索,“你要一观时间长河?可现在那岁月中的暴动已然平息,还能看出什么?”
“我对自己行走开辟的道路,还是有那么一点信心的。”烛神颔首,“或许那一战已经结束,但在我这等精通时间宙光大道的存在眼里,说不得还能捕捉到些许蛛丝马迹。”
“最起码,要知道双方对战的结果,究竟是其中的哪方获胜。”
“这很重要……决定着我们未来的战略。”
“要是那针对我们先天神圣的邪恶大罗占了上风……”他话音顿了顿,“我们也不用再谈什么了……赶紧收拾东西,将四海神庭的家当分一分,而后各奔东西……”
“这样做,或许还能在那大罗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