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六个人已经走到了门槛前,领头的清瘦红袖子,似乎是出于之前的忌惮,并没有一脚快过门槛,而是在门槛前停了下来,落下了那只高举着火把的手,在离自己最近的老鼠面前扫了扫,每扫过的地方,鼠群都“叽叽”的叫着往后退去。这下可把清瘦红袖子乐坏了。
“哈哈,尔等鼠辈不过如此”说完清瘦红袖子一挥另一只手,招呼了一声后面的人,自己便一脚打进屋中,如烧杂草一般的四处灼烧那些老鼠。
老鼠仅剩的那点毛发被烧着了疼的四处乱撞,撞到别的老鼠身上又把相撞的同伴给点着了,一时间火光四起。
跟在后面的那几个红袖字,一开始还有些顾虑,看到清瘦红袖子把这么一群老鼠烧的如此凄惨,一个个胆子也大了起来,看见没烧着的老鼠就上去点火,场面可谓是完全的压制。
屋内六人说着卑贱的辞眼,酣畅淋漓的烧着老鼠,焦味四处飘荡,笑容有些扭曲的六个年轻人,近乎疯狂的享受着这场屠杀,火光照亮了他们手臂上的红臂章,鲜红的臂章如鲜血一般艳丽。
屋外爷爷望着越来越浓郁的黑气,脸上的汗珠一颗一颗的往下滴落,不祥的预感让爷爷内心十分慌乱。
就在除爷爷外的所有人都以为鱼肉刀俎式大局已定的时候,异象陡然出现了,屋内所有的老鼠竟然互相啃食了起来,包括那些没有被完全烧死的老鼠也成了其他同伴的口中之肉,惨叫声连连,血光四下飞溅。一时六个红袖字都呆住了。
“啊呀,这……这啥情况啊,觉得被敌人烧死太憋屈,宁可死在自己人,啊不是,自己鼠口下?这老鼠这么有骨气吗?”老村长不合时宜的开了句玩笑,见没人鸟他,悻悻的耸了耸肩。
“你们看,这是敌人的溃散,没有什么能挡住我们脚步,我们本就是踏破一切困难,走向胜利”清瘦红袖子看见自己队伍里的人被这种异常的景象搞得不知所以,赶紧转移他们的注意力,重新振作气势。
剩下的红袖子回过了神,站在清瘦红袖子身后的他们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些自相残杀的老鼠。
而这些老鼠的眼睛越杀越红,红到往外渗血,就这样最后杀到还剩下四只时便没了动静,而那四只老鼠全身浴血,眼睛红得发光,个头也比平常的大上了一圈,正垂着头喘着粗气。那架势像极了砍翻几十号人的古惑仔,垂着手里滴血的刀,正在为最后的一击蓄力。
领头的清瘦红袖子似乎感受到了这种气场,慢慢的往后退了退,把身后的两人拉到了自己身前,故作镇定的说“去,把它们也烧了,胜利就在前方”
可能是因为这些人站着靠后,对于老鼠的气息感觉的并没有清瘦红袖子那么真切,就上去“刷刷”把四个老鼠都点着了。
于是让所有人都毛骨悚然的一幕发生了,火焰在那几只老鼠身上熊熊燃烧着,而老鼠却好像是沐浴阳光一样,舒适惬意的晃了晃脑袋,就好像是火成了他们的一部分。
四只老鼠摇头晃脑扭身子的动了一番,像是在适应新的躯体,然后猛然间齐刷刷的转过头盯着六个红袖字,身上的火焰顿时燃烧的更加剧烈,火光照亮了整个屋子,更加诡异的是,这么大的火焰却没有一丝热度,燃烧了一段时间竟蜕变成了幽幽的蓝色。在将尽6点的昏暗阳光下,更是显得凄惨绝艳。
爷爷全身颤抖地看着这一幕,过了良久艰难的吐出了两个字“冥!鼠!”
“啥……啥是冥鼠”老村长在一旁颤抖问道,就算他不知道这玩意儿但是看那架势也知道这东西不是什么善茬儿。
“以前看祖上传下来的古书上面有写到,冥鼠,形似鼠,然精怪也,身浴火,其色蓝也。感之无温,灼之丧命。一直只知道有这么个东西,却不知道他是怎么形成的,没想到今天见识到了。”爷爷抹了抹脸上的汗珠,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这些老鼠。
“啥玩意儿,不懂啊,你是老师读书人,我老头子可听不懂那些文邹邹的东西啊!再说这老鼠怎么一转眼就变了一个样呢?”
“人是有灵智,灵智越高的生物,身体里的天地之气越浓厚,枉死的人戾气也越多,这些老鼠吃了人,戾气使他们更加凶残,但同时灵智有所提升,所以有了像人一样的行为,也会使用计谋吃掉先前那个领队的人。现在他们被逼到了绝路,宁可牺牲自己给同伴吃掉,也不要全军覆没做砧板上的鱼肉,可见他们灵智已经和人类睥睨了。那些老鼠相互啃食,就和老祖宗书上记载的云南养蛊虫的邪法一样,蛊师把许多毒虫放在蛊坛中让他们互相残杀,毒性越强,力量越大的毒虫杀掉了其他毒虫之后便成了蛊虫。这不只是名字换了一下,而是这只毒虫经过了炼制,生命的形态发生了改变,已经不再是毒虫那么简单了。就和这些老鼠一样,他们在一起厮杀,戾气越重,怨气越大的老鼠存活了下来,由于过大的戾气使他们产生了异变,便成了冥鼠,冥鼠就是他们饱和后的状态,所以不再需要相互进食。”
就在爷爷解释的功夫,其中一个上前点火的红袖子,也感觉到了不对,刚想转身逃跑,突然感觉肩头沉了一下,瞬间全身上下燃气了青蓝色的火焰,灼烧的皮肤向外翻卷了起来,冒着滋滋的白烟,样子十分的凄惨,一只冥鼠正站在他的肩头,“吱吱”的叫着。
过了一会地上的其他冥鼠也有了动静,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