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买我吧!我吃的少,什么活都能干,价格还便宜……”
“买我吧!爷,我很会伺候人,一定可以让您满意……”
奴隶们的自卖自夸很老套,没什么新意,却足以让顾天佑体会出这番说辞后那深深的无奈和悲哀。要知道,就在二十几个月前,他们还是跟大多数人一样,是国家的公民,是有人权的、是和其他人平等的、受相同教育长大的,现在,却要这样吆喝着卖自己,可想而知,其内心经历的挣扎,是多么的痛苦和剧烈!
顾天佑最后在一处低矮的帐篷前停了下来。帐篷前卖身的是一对双胞胎姐妹,枯黄的头发、深陷的眼窝,骨瘦如柴,穿着一身不合身的破布,根本谈不上身材,更别说什么美貌,惟一能让人入眼的,就是轮廓依稀不错,养一养,到也是对妙人。靓女身后的破帐篷里,似乎还有一大一小两个人。
不同于其他奴隶,这对姐妹沉默的跪在那里,不声不响,表情都有些木然。
“也许,她们连叫卖的力气都没有了吧!”顾天佑心想。
有些谢顶的奴隶商人适时走了过来,点头哈腰的道:“老板,好眼光,这对姐妹虽然现在不入眼,但好吃好喝两三月过来,那就大不一样了,身子也干净,让这样的姐妹花伺候着,那一定是赛神仙的享受……”
“好了,好了,我看下交易单!”尚国兴打断了奴隶商人话,吹个天花乱坠的可没什么用,关键还要看货和价格。
“一万五千欧金?而且还是允许赎身?你怎么不去抢?我们可是诚心来买的,你给出这样的价格算是怎么回事?以为我没见过双胞胎?”扫了两眼交割单,尚国兴就怒气冲冲的开始嚷嚷,虽然他同情奴隶们的难处,但也不能漫天要价啊!况且地主,那也是一口口从自己嘴里省出了余粮,精打细算,这才成为后来的地主的,这世道这么乱,有几个家大业大,一花就论万花的?
“老板,老板,您息怒,我知道价格有点那个,但这是她们自己提的,她家有苦衷啊!她们的父亲可是原来咱基地有名的狩魔猎手,后来不幸受了重伤,为治伤变卖了家产,结果还是残了下肢,这才沦落至此,她们还有个弟弟,想要培养成才,所以这个……您放心,这俩闺女我是知根打底的,善解人意、能干、娴淑,买回去绝不会给您惹事,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就当做善事了!”
“多稀罕!莫非我买回去的是俩妈?成天孝敬着、供着?再说,谁家没本难念的经?都这样了,还指望什么弟弟成才?活着不比什么重要?先熬过这段苦日子再说吧!别那么不切实际!”尚国兴翻着白眼说。
奴隶商人窘红了脸,一个劲的陪笑脸,顾天佑这时开口了,“好了,国兴!一万五就一万五!”
尚国兴替顾天佑不值,拍着交割单子道:“可这条款也太欺负人了!哦!落难时我们好吃好喝的养着,等你们翅膀硬了,拍屁股赎人远走高飞?我们这是旅店呐?还是我们的钱是刮大风捡的?”
顾天佑制止尚国兴:“行了,少损两句,我知道你是好意!”
奴隶商人赶忙帮衬:“好人呐!这位老板真是好人,善有善报!”
“去!一边去,凑什么热闹!”尚国兴拿顾天佑没办法,一腔不满都撒在了奴隶商人上。转身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道:“我也不想枉作小人,但你要从长远考虑,可不能因为抹不开面子,意气用事!咱接济归接济,也得在能力范围之内啊!你这么一来,要想实现计划,恐怕得提前出去冒险了!”
顾天佑拍拍尚国兴的肩膀,“我知道!”隔了一会儿,又道:“对我有些信心,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谁比我更适合“小强”这个称号了!”
尚国兴笑道,“男人,就应该对自己狠一点!看来这句话你是贯彻的非常到位,说好了,至此一次,下不为例!”
“那是!”
顾紫萱和顾秋彤就这样跟顾天佑组建了一个简单的临时家庭,而她们的弟弟顾辉靠着姐姐卖身的钱,就读封闭式的军事化学校,才十岁的顾辉甚至放出狠话,等他长大,一定要为姐姐赎身,如果顾天佑敢欺负他两个姐姐,有仇必报!
顾天佑笑了笑,也没有多说什么,七八年的时间!并不是那么容易度过的……
还有一个家庭成员是顾紫萱,顾秋彤的父亲,顾天佑叫他老顾。老顾虽然残了,但经验还在,双手能干活,给顾天佑打给下手不是什么问题。当然,前提是先把他未愈的病完全治好。
顾天佑其实并不需要这个下手,老顾托特基地第一号狩魔猎人的经验在顾天佑面前也不算什么。之所以如此安排,不过是给资助顾辉和赡养老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顾天佑虽然不知道这世道以后会如何,但有一点他清楚,万二八千的欧金可不够供顾辉几年的用度,光学费都不够,更别说成才了。
说实话,顾天佑并不介意家里多张吃饭的嘴,多养活个把人的能力他还是有的。对于两个风一吹似乎都能散架的柴火妞,他也没有兽性大发,立即将其蹂躏于胯下的冲动,买下这两妞,除了同情,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希望重新感受下家的温暖。而对于一个家来说,没有个细心的女人那是不成的。
本来,象顾天佑这样的外来者,是没的地种,没的房住的。不过,既然有些人对他不放心,于是享受了些与众不同的待遇。
顾天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