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两颗魔弹穿射出笔直的线,杀死了七名星人女子,拉克申优雅的一个悬身,一剑从他身侧走空,一个后空翻,顺势踢开劈来的一剑,再一个斜纵,让开三剑的联击,他已经轻松的脱离了一个小的包围圈。
“看到了那家伙的不同了么?”拉克申话说的虽快,但声音平稳不乱,显然,这种激战几乎无法给他带来什么负担。
沙鲁就在拉克申的身旁不远,还是跟那个玩声波震荡的精英属下一起配合,前者急冻粉尘,后者声波震荡,只不过现在范围小,频率高,显得忙乱了不少。沙鲁顺着拉克申的眼神,很清楚的了解到他是在说湖里战斗的顾天佑。实际上,他也注意到了,顾天佑的战区实在是很显眼,随着杀戮的深入,那些本来黯淡的血斑已经愈来愈亮,直至在月光下象水一般开始反光。这种情形使得顾天佑的假领域不再象是迷雾,而是象染坊的丝绸晾晒区,无数的血色绸缎象波浪般抖动,在星人灵魂消散的魔光中,格外妖异。
“那些光,是灵魂在消散,那如浪的艳艳血色,显然是饱吸能量后的结果,那家伙是简直就是这里天生的克星。”沙鲁不无妒忌的说。
既然沙鲁已经注意到了,拉克申便不再多言,现在明显不是谈论的时机,时间已经不多,宫城的其他三面,星人男性已经开始进入宫城,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披挂的甲士开到,今夜的屠杀即将结束。
湖中不再有新的星人诞生,顾天佑已经开始了追杀,一直到水榭楼台,他尽可能多的将星人女子卷进战团,只要她们不再无视近在咫尺发生的战斗而拔了剑,顾天佑的目的便达到了。
又战了几分钟,宫城里,成列的军队开了出来。不同于往常的长戈甲士,这次出现的是剑盾甲士,青铜的圆盾,边缘锋锐,上雕凶猛狰狞恶兽,青铜的剑,青芒凛冽,看那森寒的样子,似乎只比前一日顾天佑在角楼遇到的剑手手中光剑差一个档次。
另一点重大的不同,今夜,杀出城的不仅仅是甲士,还有其他兵种。空中,有几百头乌鹤飞骑升空,成片的巨大身影象东来的黑云般遮蔽了月光。这些乌鹤背上,都有星人盘坐于鞍篓,手持雁翼般的大弩,弩箭皆为一道蓝紫色的闪电。
在地面,有骑队从剑盾甲士两翼奔出,并非是持铍跨虎的游骑,而是下身为虎、上身为人,整体身形比游骑彪悍了三圈,手持炎光斩刀,全身披甲的战骑。
这种情况,所有闯入者都很有默契的选择了闪人,现在活着的都算是顶尖的强者,能打能跑,反应也不慢,呼吸之间,便人踪渺茫,不少未能进宫城的持剑星人女子脸上甚至挂着茫然,打着打着,怎么对手没了?
顾天佑本来是打算再安排几出袭杀游骑的节目的,但看到星人这阵势,最终还是放弃了。不管是什么原因,宫城中星人的战力都全面的提升了一个档次,硬碰硬,未必划算,他今天的斩获不错,也就是再多一天的时间,完全等的起。
顾天佑认为自己已经找到了破解这幻境的关键所在,他心中笃定,沉的愈发稳了。甚至,他在想,自己是不是可以多拖几天,这是个不错的陷阱,沙鲁、厉霖、拉克申,肖铎,哪一个都算的上是大鱼,这样的机会可是不常有的……
在顾天佑盘算着是不是能借地利干掉一两个对手的时候,他的对手们也在试图解码他。
“我忽然觉得这个世界实在是狭窄的很,弹丸之地,有实力的人接踵而至。用这块土地上的原住民的话说,犹如雨后春笋。”沙鲁站在隐蔽所的一角,抱着肩膀抱怨。它象骡马一样站着睡觉,据它自己说是种族风俗,而拉克申则认为,这种习惯应该是沙鲁为了使自己永远处于最佳的应变状态而养成的。拉克申同样清楚,沙鲁的抱怨远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严重,永远不以真面目示人,这种理念恐怕对沙鲁来说,是比站着睡觉更令他习惯的能力。
拉克申坐在小小的篝火旁,手中捏着叉柄,一双眼睛注视着叉上在火中滋滋冒油的烤肉。篝火,烤肉,这是他的小小习惯,篝火根本不是普通的木柴所搭建点燃的,烤肉也不是牛、羊、猪、马、驴、驼的任何一种,拉克申对烤肉也并非多钟情,他所享受的,仅仅是这种形式,就象他对顾天佑曾说的,天下皆可以是草原。
“在攻击中带有对伤害灵魂的附加属性,我不明白那人是怎么做到的。”拉克申说。
“是解除缚咒,不是伤害灵魂。”说话的是篝火对面抱膝而坐的一名魔人,他有着胡狼的头颅,人的身体,肌肤如黑曜石般充满质感和光泽,形象酷似埃及传说中的死神阿努比斯,而实际上,他只是
渊狱魔王所统领的无数物种中的克比斯魔混血裔的一员。
“克沙杜说的没错,那是缚咒解除,而不是灵魂伤害。”沙鲁接过来话说。饶成府的成员,是有着森严的等级区分的,但是这种区分几乎从未体现在语言上,上位者只看重下属对命令的执行情况,其他则以个人喜好为标准。沙鲁的性格注重实利而无视炫耀,这就造成了它代的团队看起来没大没小,或者说一团和气。
拉克申也是喜欢这种没有过多的拘束感的气氛,才跟沙鲁出这趟任务的,结果,发生了很多事,公司联合请来一位深土法师,在几乎没有任何相关信息的情况下,居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