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思骏马上明白,这是王书记要让他离去的表示啊,马思骏说:“王书记,我是为费红的事情来的。我觉得我们对她的承诺,应该兑现才是,不然这里要出现麻烦的。”
王发元的神变得不耐烦起来,他烦躁的说:“麻烦,有什么可麻烦的?马镇长,费红的事情以后就不要再提了。她老公的工作你在大岭镇适度的给安排一下。她不是已经接受了我们的五万块钱了吗?你想想,把费红这样的人调到县里哪个学校当校长,这可能吗?这不是玷污我们的干部队伍吗?这不是伸手向组织要官吗?这样的思想意识我们能够纵容吗?”
马思骏腾地站起来,脸变得通红,声音大起来说:“王书记,我承认你说的都对,可是,我们的承诺不能说了就完事,这次举报信的事费红把自己弄得非常被动,非常狼狈,现在全镇的人都知道她当了李贵富的"q",而且是为她而死。她要离开大岭镇,也是我们可以理解的。”
王发元怒喝一声说:“够了,再也不要提什么举报信的事情了。在这次举报信的过程当中,做出如此肮脏的交易,我这个县委书记的脸都没有地方放。”
马思骏争辩道:“王书记,我承认这次交易,对你的打击非常大,但是我们不满足费红的要求,兑现我们对她的承诺,这里会有很大的后患。”
王发元冷冷一笑说:“后患?这样,马镇长,你专门跟费红谈一次,就说让她到县里学校担任校长,那是不可能的了。她老公的工作问题由大岭镇解决。然后你要着重强调,让她以后闭嘴,不然就免去她学校副校长的职务,或者开除公职。”马思骏叫道:“王书记,怎么这样啊?”
王发元看了马思骏一眼,继续说下去:“马思骏,对于这样的人,我们姑息,就是我们对党的犯罪。如果我们认同这样的人担任校长,一旦这种丑恶的交易权传了出去,那你这个镇长和我这个县委书记那成了什么?我们岂不是成了拉皮条的,助纣为虐的人了吗?”马思骏大声说:“王书记,不能这样啊。虽然不能说费红是什么好人,但她也是为我们做了工作的,她付出代价让她心里很痛苦的。”
王发元说:“她痛苦?她给李贵富当"q"就不痛苦是不是?她收了五万块钱就不痛苦是不是?她得到的已经够多了。她这样跟我们做交易,你不觉得是对我们的蔑视吗?”
马思骏痛苦地说:“王书记,我觉得不是这样的。费红如果不出面,那封举报信的后果很严重的。我们不能好了伤疤忘了痛。对给我们认真做事的人,我们一定要给个交代。”
王发元压制着心头的愤怒说:“马思骏,这样的事不用你来教训我。我就不相信费红她一个堕落的女人能翻起大浪。好了,你可以回去了。这样的事以后不要再跟我提了。”
马思骏并没有走,怒火再也压抑不住,他冷冷一笑说:“王书记,如果我没有记错,李贵富那封举报你的材料还算是属实的?我虽然没有看到举报信的内容,但事实也是知道的。费红是个堕落的女人,但有的人看上去道貌岸然,但走的更远。王书记,一旦发生什么后果,别怪我没提醒你。”
马思骏转身走了出去。本来他还有更不客气的话要说,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觉得自己再说什么,已经没有意义了。
刚走出王书记的办公室,就看到栗智维站在不远处的地方,摇着脑袋看着自己。他没听栗智维的话,但他对此并不后悔。也许这一次他跟王发元之间的关系,又形成了对立,这对自己将来的处境十分不利,这也让他对王发元失去了最后信心。
马思骏在栗智维面前站住说:“我该说的都说了。栗大哥,我走了。多保重,希望你早日成功,也祝贺你早日的解脱。”栗智维微微一笑,在马思骏的肩头轻轻拍了一下,说:“马思骏,你是我见到的年轻人中最有性格的一个。跟县委书记搞说敢做。这不是好事,但也不绝对是坏事。明天我就要离开了,我们还会再见面滴。你走。”
离开县委大楼,马思骏的心情沮丧。费红给他三天时间,但费红调到县里学校当校长已经是不可能了。这件事必须要让于紫菲加以重视,不管以后王发元怎么样,他还是不想让于紫菲跟王发元一起倒霉。
这几天镇里安静的多,很快就到了周五。每个星期五的上午,是大岭镇最大的集市,兴隆大街的整条街道挤满了小商小贩,给马思骏的印象是,这条街道虽然是大岭镇最繁华的地方,但也是最拥挤不堪,最容易出问题的地方,小偷小摸不断,坑蒙拐骗横行,商贩随意摆摊。也就是大岭镇那两个盛大的节日,这里经过整顿还像个样子,平时想过去一辆车,都是十分艰难。
经过这两天的整顿,也不知道那里现在怎么样。这天上午处理了手头的公务,马思骏让秘书杜琳到自己办公室主任来一下说:“杜秘书,你手头没活儿的话,陪我到兴隆大街去看看。”杜琳高兴地说:“马镇长,你的指示就是我最大的任务。我听说这几天方副镇长,换了几个市场管理人员,今天又是兴隆镇的大集。我也想去那里看看。那我就陪你去。”
走了两条街道,就是大岭镇著名的兴隆大街,主要的商家和饭店都聚集在这里,虽然不能说是寸土寸金,但每当节日在这里摆个摊儿,都会有不错的效益,这也是许多霸道的商户逞强欺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