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星期日的上午,大岭镇党政办公大楼来了一个特殊的人物,高高的个子,很有几分仙风道骨,年纪已经不轻,但眼睛雪亮,像是能看透所有的东西。此人由刘岩陪着来到早已经在办公室等待这个神秘客人的蓝长利面前。
刘岩介绍说:“蓝书记,这位就是江都市有名的易经风水大师,成思润,成大师,”
蓝长利马上站起身,伸过手去,热情地说:“成大师,早就仰慕你的大名,今天把你请到这里,看看我们这里的风水问题。”
办公室的秘书杜琳马上给成大师把沏好的茶倒在一只青花瓷的高档水杯里,那成大师并没喝水,而是手里拿着望远镜四处看着,然后摇摇头,蓝长利马上问:“成大师,您看出了什么问题了吗?”成大师继续摇头,并不说话。蓝长利说:“成大师,您一定看出了什么,还望多多的指教,至于茶水费用,那是没问题的。这笔钱我自己来出。”蓝长利拿出一张银行卡,说:“这是一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元,还望收下,密码是六个八。”
那成大师毫不客气地收下那张银行卡,然后慢慢地说:“今年这座大楼的风水对两个属性不利,一个是属狗的,一个是属龙的,如果说不客气的话,这两个人已经不在了。”
刘岩怔了一下,马上对蓝长利小声说:“胡镇长就是属龙的,乔镇长就是属狗的,”蓝长利也一激灵,说:“这里还能看出什么不利的东西吗?”
那成大师用望远镜看着远方的地形,说:“这里官运被劫,多生事故,官脉被上游的一道山峰拦阻,那里的煞气太重,脉相被伤,尤其是突出的那道山峰,就像一把利剑,直接刺向这个大楼的主要部位,所以这两年,当领导的多有不顺,死的就不用说,总是下的多,升的少,如果不出意外,三个月后还要有人从这里下台。”
蓝长利又是一怔,拿过望远镜看着那道如同一把匕首一般的山峰,不禁一阵,心想,还真是这么回事,这一个多月来,胡雪峰死在镇长任上,还没熬到镇长位置,只是代镇长的乔凤凯,干脆就把自己在办公室吊死了,李贵富还没到点,说是辞职,其实是被县里免职的,自己刚到大岭镇,千万不能重蹈覆辙,他的目的是要借大岭镇加大发展的力度,给自己增加些政绩,为明年升任县委书记,至少是副驾书记铺路。
蓝长利说:“那道山峰的确像一把匕首直接扎到这座大楼,这就影响主要领导的运气吗?”成大师说:“风水孕育着人文,脉象影响着人的运气,人生活在山水之间,山水对人发挥的作用,远远不是人自己能了解和左右的,如果这里调理的好,不但不是坏事,还会向好的方向发展,这就看敢不敢干。”蓝长利问:“那怎么办呢?”成大师不假思索地说:“炸掉那座山头,然后在那座山头修建一尊佛,保你在两年之内官运亨通,至少到县里当个主要领导,我看是县长之类的位置吧。”接着成大师再不要说话。
炸掉那座山峰,修一尊大佛,保的是他的官运,这可不是小事。
送走了成大师,蓝长利的心里就琢磨着成大师给他出的主意,他想了想,打了个电话,让宋宝华来到自己的办公室,宋宝华马上到来。蓝长利说:“宋副镇长,你觉得这段时间,在只镇里干的顺心不?”宋宝华没明白蓝长利话里的意思,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蓝长利说:“远的不说,就说这几个月,胡镇长得病死了,乔凤凯也把自己吊死了,李书记很可能要出大事,你作为副镇长,也要被这些影响,你觉得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宋宝华一脸懵逼地看着蓝长利,说:“是有问题,可是在哪里出了问题呢?”蓝长利说:“风水是祖国的古老文化,这是经过几千年验证的东西,绝不能小看这个问题,如果真是是我们这座大楼出了问题,你觉得应该怎么办?”宋宝华一怔,傻逼似的说:“那就把大楼炸掉,重新找个好风水的地方建大楼。”
蓝长利并没有指出这话说的有多傻,就说:“你知道盖这样一座大楼需要多钱吗?”宋宝华说:“盖这座大楼用了五千万,要想现在盖一座同样的大楼,怕是要超过这个数字了。”蓝长利说:“就是啊。我们镇里总不能炸掉一座大楼,再建设一座同样的大楼吧?这话也不能说出口。”
蓝长利的态度非常好,让宋宝华紧张的情绪缓和下来,说:“那就用的别的办法,我就不信没有其他的办法,我们请个风水大师看看,我们总不能这么背运。”蓝长利笑着说:“风水大师倒是有办法,只是怕影响不好啊。”宋宝华显得很有智慧,说:“我们也不能直接说是风水的问题,就是以给大岭镇的未来的历史文化风情小镇的名义做点什么建设,就没有人能找我们的麻烦。”
蓝长利眼睛一亮,说:“这个办法好,好,这话我只跟你说,风水大师说把那座山峰炸掉后修建一尊佛,这样对我们所有的人都有好处。”宋宝华说:“这好是好,但是炸掉山峰毕竟不利,我的意思是,还不如直接把那山峰修建成一尊大佛,就像乐山大佛似的,还给我们大岭镇增加一个旅游景点呢。”
蓝长利突然大笑起来,说:“宋镇长,我觉得你很聪明啊,好,这个主意真好,干脆就在那座山峰上建座大佛,解决了煞气太重的问题,还给镇里增加了一道风景线,我可不许刚当上大岭镇镇委书记,就死在这里,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