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得到了这么多的名和利,所以他早就把这一切看得很淡了,若要说在这四人之中,算起来也只有他才把手足之情当回事。
那钱无言表面看似不言不语,忠厚老实,实则城府极深,尤其是他在听到虞**要让出老大的位置以后,居然泣不成声地哭诉道:“大哥,都是小弟误解了你,你即便不做咱们的大哥了,可在无言的心目中永远还是我的好大哥。”
“哼,你这金口难开的大佛,虞某怎么配得上做你的大哥呢!”虞**看到向来沉默寡言的钱无言说得那么好听,不过却连半点都没有劝他继续再做老大的意思,所以心里非常清楚,那都只是钱无言在跟他逢场作戏罢了,哪有讲什么真正的感情。
因此虞**又转而怒喝道:“行了,都别跟我演了,听见你们说话我都觉得恶心,从今往后咱们恩断义绝,你们就好自为之吧!”
苏陌寒看到自己的离间计起到了作用,不禁还在心里暗自高兴,可是虞**不知什么时候突然一跃而起,竟如一只雄鹰朝着他直扑了过来。
苏陌寒从思绪中惊醒过来,连忙急退闪避,可是那虞**的轻功甚好,一招扑空之后,身形立马又跃了起来,就好像在跳蹦床弹跳一样,身手相当的敏捷。
苏陌寒一连被虞**逼退了四五丈,吓得包围在四周的衙役都赶紧给苏陌寒让开了道,生怕苏陌寒会被虞**逼得狗急跳墙,拉上他们一块垫背。
而这包围圈虽然是在这种情况下被打开了一道缺口,可是这对苏陌寒依然没有太大的好处,因为空中不断扑袭他的虞**若是不能顺利摆脱,那他在包围圈的里面,或者外面又有什么的区别呢!
当然更加糟糕的是苏陌寒又退了两三丈,竟被虞**逼进了一条狭窄的胡同,这条胡同只有三丈左右的深度,宽不过半丈罢了,若是按照苏陌寒这样的急退趋势,不出片刻的功夫,苏陌寒就将落得一个退无可退的境地。
苏陌寒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那他又怎么会把自己陷进那种被动的局面里去呢!
只见苏陌寒不再一味的退避,而是趁着虞**身形掠起之时,也跟着直逼了上去,那身形在空中忽左忽右,打了虞**一个措手不及。
虞**显然也没有想到苏陌寒还有着那么好的轻功,不禁冷哼了一声,说道:“既然你要跟虞某较量一下轻功,那我就陪你好好玩玩。”
虞**说完,身形也在空中不断变化起来,那身法丝毫也不比苏陌寒的逊色,看来这个cǎi_huā大盗出生的虞**确实在轻功上面下过一些功夫,否则他又怎么敢跟苏陌寒放下此等狂言。
当然苏陌寒也不服气了,他可是身兼两大门派的轻功,更别说天机门的轻功月落无痕就算是放眼整个江湖,那也是数一数二的上乘轻功了,岂能怕了虞**这样一个练就一身杂牌轻功的cǎi_huā贼呢!
于是苏陌寒也在空中加快了身形的变化,只看见两道身形在空中上下翻飞,左右移动,丝毫也不受身处空中无处着力的影响,就好像他们也跟之前那些家丁护院一样,脚下有着钢丝可以踩踏一般。
当然苏陌寒和虞**这种在轻功上的真正高手,自然是用不着那些旁门左道的,并且他们没有钢丝那样的辅助工具,依然还是可以自由在空中穿梭,真是上演了一场精彩绝伦的角逐大戏。
那些围在四周的普通衙役自然不必说有多么惊讶了,甚至就连同是轻功高手的聂海堂和钱无言都已经看傻眼了。
虽然他们知道自己大哥的轻功水平,但是他们还真没见过虞**把轻功施展到这种出神入化的地步,看来这个虞**还是一个遇强则强的主儿。
当然虞**在轻功上的极限发挥还不完全是让他们看傻眼的原因,他们更多的还是被苏陌寒在轻功上的精彩表现给惊愣到了。
原本聂海堂和钱无言都只以为苏陌寒就是一个不知江湖险恶的狂徒罢了,可他们却没想到苏陌寒在轻功上居然还有能力跟他们的大哥一较高低。
要知道这还是他们多年以来,第一次看到虞**在轻功上遇到对手,并且这个对手还是一个毛头小子,那就更加让他们不敢相信了。
不过钱无言很快就看出了苏陌寒的轻功路数,不禁对身旁的聂海堂说道:“二哥,你看这小子使的轻功是不是江湖上有名的杀手组织天机门的轻功月落无痕啊?”
“没错,你这样一说,我也觉得是有一些像那月落无痕,尤其是刚刚那招忽左忽右的身形变化,几乎就跟月落无痕中的迎风摆柳一模一样。”聂海堂显然也有着和钱无言同样的看法,并且他连其中的一些身法动作也有注意到。
钱无言听完了聂海堂的分析,不禁皱起了眉头,苦涩地说道:“要是这小子使的真是天机门的月落无痕可就糟了,这套轻功身法可是江湖中公认的上乘轻功啊,咱们大哥这下恐怕要在阴沟里头翻船了。”
这钱无言表面看似在为虞**担忧,实则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本来他还不敢断定苏陌寒的轻功路数,现在既然已经从聂海堂那里得到了验证,那他料定虞**这一次肯定要玩完了,而他期待已久的老大位置不就离他更近一步了嘛!
然而事情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可这钱无言居然还在表里不一,明明早就期盼虞**快点死了,嘴上却就是不肯承认。
而聂海堂就要比他实诚多了,不禁露出了阴邪的笑容,甚至还轻声说道:“老大死了岂不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