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日本分部的间谍是谁,老实说出来,我可以看在念杭的面子上让你死的不会太惨。”方双华的死对于方云山来说就像是一个性格跨度的分水岭,他对儿子压抑多年的亲情更是完全地被那封道歉信所引爆,对于身居高位的父亲来说,这种时候他不会觉得报仇有任何的不妥。
“都是我哦,我买通了各个组织中一些你看不上眼的小角色,把所有的地理位置和战略部署交给了最高意志,你的儿子,好像也在行动中出了点问题吧。”苏九夏抓住了手掌间的蓝光,一刹那间长达两米的虚灵巨剑被其握在手间,“看来中你们的陷阱了呢,准备怎么办呢?杀了我吗?”
“是因为...顾轻欢吗?你还没有从那次的事件中走出来?”念杭示意方双华让他先与九夏稍作交谈,虽然方双华很想直接动手,但在这种铜墙铁壁般的包围下,他倒也不急于这一时,理性告诉他如果能问出更多的情报比直接杀了更加有用,于是他给了顾念杭十分钟的上前问话的时间。
“顾轻欢?那是谁啊,我早就忘了这个名字了。”苏九夏移开了剑尖的方向,既然念杭想与他谈,论拖时间他也无所谓。
“虽然表情和肢体动作都藏得很好,但是你真的了解那个对你来说一无所知的人吗?”念杭直视着九夏道,“你现在只不过是陷入了自己虚幻的回忆当中罢了,呐,清醒一点,我可以让你活下来的,这种事情再继续下去可是死罪啊。”
“知道啊,可那是被抓住以后的事情了,别忘了我可是胆小鬼啊,逃跑是我的专长啊。”
“够了,你这条路本身就是错的,不要再一错再错下去了。”
“因为你说一句这条路是错的我就放弃,那我跟你还有什么区别,我可是,苏九夏,全世界独一无二的,苏九夏啊!”苏九夏的表情渐渐地有了变化,虽然恢复了面部的表情,但是却越来越狰狞,“你知道吗?我仍然是想过放弃逃跑的,我的本性就是这么个懦弱的人啊,但是当我满心疲惫地回到自己的家准备和过去奇幻的一切告别安安分分当个普通人的时候,却发现,我连最后普通的家都没有了,我真的已经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啊,念杭,你知道吗?当你真正一无所有的时候,你所能抓住的,只有虚无的梦啊。”
“我在一步步的靠近我的梦,即使它已经是一片残渣,即使它已经是一片虚幻的泡沫,我也要尽力挽回,用自己的一切去交换,那是,我的梦啊!”
“不了解他?你真的当我不了解他!”面对着顾念杭,苏九夏终于彻底地露出了疯狂的神色,“你以为你足够了解我的师父,好,那你这些你真的知道吗?”
“他除了写字时惯用右手拿笔其他的时候惯用的却是左手!”
“他吃拉面时会习惯性地先尝面汤,却因此常常被烫麻舌头!”
“他发呆的时候喜欢左手撑着头,右手指敲桌子,四次一下!”
“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咬左下边的嘴角,常常因为用力过度而出血!”
“他跟琳萱打赌输过,每个月都有一天要去琳萱家当仆人!”
“他受伤了除了忻月谁也不会主动告诉,因为他不想让别人担心!”
......
“他优柔寡断,他不擅拒绝,他充满幻想,他,是我的师父啊!”
“他是将我拉出平庸的那个人啊!”
“他是给我希望,让我感觉到自己重要性的人啊!”
“他是第一个,在我卑贱到任人欺负连自己都快要放弃自己的时候,平等的跟我说话的人啊!”
“他是...我最重要的人...”苏九夏的声音越来越茫然,越来越小,自己,好像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空荡荡的,好...难受...他不清楚那是什么,但是我他能感觉到,有个东西别人都有,而他没有。
“说完了吗?”突兀的声音从念杭身后传来,不是方云山,也不是其他的什么人,而是眼神中终于重新拥有了神采的陈琳萱,她举起了手中的黑炎剑,“那么就看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了,撑不住了,也就死了。”
“看来情绪憋了很久的不止我一个呢,念杭,你这组长当的,可没有室长当的好,就当还你这么多年来照顾我的情分我就告诉你个消息吧,最高意志的总指挥部,不用你们苦心积虑的寻找,马上就会主动现身了。”苏九夏侧身横举虚灵巨剑直指陈琳萱,语带嘲讽,围绕在其周身的锁链刹那间遮蔽了他所在的半个天空,蓝色的流光,灵巧的锁链,层层包围之下的,是蓄势待发已备一战的苏九夏。
“念杭,你可以退下了。”陈琳萱手执黑炎剑缓步上前,每走一步,后背上虚幻的三层赤红色的红炎双翼就不断地向外虚化,最终达到了与流动的蓝光势均力敌的红色焰光,但这远非陈琳萱此刻的真正的实力,尾羽,七条金黄色末端却是鲜红的尾羽随着气流的碰撞在空中肆意摇动,陈琳萱双眸中跳跃的灼色火焰已经完全的占据了她的瞳眸,闪耀着光辉的暗红色长发被风高高扬起,配上她此刻一身黑色的超长风衣,整个人宛如末世降临的火凰一般在半空中俯视着众生。
“这两个人,实力竟然都变化了这么多。”顾念杭有些自嘲地扶额一笑,他不是在意琳萱和九夏的实力,他自嘲的,